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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轎簾子垂了下來,衛珏的眼淚才又流了出來。
孫輔全見那轎子越行越遠,不由皺緊了眉頭,今日這事,可要如何收場才好?難道真去請皇帝示下?
想及皇帝剛剛走出大殿的樣子,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正值此時,索額圖和兩名太監遠遠而來,孫輔全便迎了上去,向他行禮:“索大人,皆辦妥了麼?”
索額圖道:“孫公公請放心,那幾位都安置好了,只是這嚴華章,皇上特意吩咐,暫且留他一條性命。”
孫輔全想及剛剛殿內那幾人的下場,不由打了個寒顫,無論是安順德,還是嚴世建,以及那茵兒都好,顯見著是不能走出這後宮了。
孫輔全垂了眼眸,低聲道:“索大人,您給老奴透個實底兒,他們所說述之事,當真是板上定釘,確鑿無二的麼?索大人這麼急著處置了他們,皇上日後問起,怕不好交待。”
索額圖臉上露出絲微笑來:“孫公公,你當我真有那天大的膽子?如果沒有皇上開口,在這後宮之中能隨意處置人麼?總之一句,皇上怎麼吩咐,咱們便怎麼辦差,至於是不是確鑿無二,哪是咱們這些做奴才的能關心的?”
孫輔全聽了這話,心底更加七上八下,略有幾分後悔,心想不應當跟著索額圖起鬨。
他想了一想,卻是笑道:“索大人,您說得是,皇上的家事兒的確不是咱們當奴才的能關心的,索大人,奴才還有事兒,便不阻著您辦差了。”
索額圖卻攔住了他,“孫公公,那珏主子……?”
孫輔全陰陽怪氣地道:“索大人,您剛剛還說了,皇上的家事兒,哪是咱們當奴才的能理得了的?珏主子麼,還是那珏主子……皇上沒發話兒,她便還是那樣,行了,索大人,奴才真要走了。”
索額圖心底一跳,向他拱了拱手,看著他漸行漸遠,身影消失不見,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做了這麼大一個局,還是不能置她於死地麼?聽孫輔全的語氣,這衛珏沒有傷著半點兒豪發?
看來,要用別的辦法才行了,如有可能,他不介意象鰲拜一樣,用那樣極端的方法!。
索額圖望著遠處雲聚雲散,捏緊了拳頭。
正值此時,有小太監匆匆而來,向他行禮:“索大人,皇上召見,請您隨小的去。”
索額圖點了點頭跟著那小太監離開,直來到了御書房,那小太監才停了腳步,轉頭對索額圖笑道:“索大人自己進去吧,皇上等著呢。”
索額圖一腳便邁進殿內,向皇帝行禮,“皇上,臣來了。”
皇帝笑了笑,拿起書桌上的萱紙道:“索額圖,你來看看,朕這幅字怎麼樣?”
索額圖眼一掃,便看清了上邊書寫的那幾個大字,克盡已任,他和笑著接過,“皇上的字越來越好了,想當初,臣與皇上是一起學寫字的,可現如今,臣卻拍馬都趕不到皇上了。”
皇帝臉上笑意漸漸消失,道:“這幾個字,是朕寫得最多的,無論做什麼,都要時刻地提醒自己,不偏不頗,克盡已任,那個女人,朕想將她千刀萬剮,可朕不能夠,老祖宗還不知道此事,對那女人頗有好感,朕不能讓老祖宗傷心,首次選秀,已經接二連三出事了,若再出了這樣的醜聞,天下人會怎麼看朕?”
第二百六十二章 恨意
他的臉上有深深的痛苦與恨意,剛剛的淡然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眸沉沉盯著屋頂,“索額圖,你不知道,朕坐這個位置,坐得多麼的幸苦。”
索額圖嚇了一跳,忙躬身道:“皇上,臣都明白,只要皇上吩咐,臣定能替皇上分憂。”
皇帝道:“朕不能露出喜惡來,既使再厭惡那人,也只能讓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晃著……宮裡邊不能再死人了,不能讓老祖宗知曉這裡邊的齷齪……這個女人,朕會慢慢兒處置她!”
他說到最後一句,面頰繃得極緊,腮幫子上咬肌顯現,顯是恨到了極點了。
索額圖心底一鬆,便道:“皇上,你也別太過傷懷,你放心,臣會盡心盡力替您分憂。”
皇帝看了他一眼,眼底略有幾分溫暖,“幸好朕有你這樣的臣子,今次之事,如若不是你與孫輔全明查秋豪,朕說不定一輩子會被瞞在鼓裡。”
索額圖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原本就是臣等應當做的。”
皇帝點了點頭,揮手道:“你且出去吧,朕想靜一靜。”
索額圖喳了一聲,倒退著走出殿門,來到長廊之上,獨個兒負手而行,一直走到拐彎之處,便有一位面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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