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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出來的是什麼曲子,卻也覺得悅耳動聽,如緩緩溪流在心底裡滑過。
忽地,笛聲陡地拔高,竟如兩隻雀鳥在高空盤旋低鳴,相互呢嗯,相唱相和,親暱無比。
衛珏等得心焦,見月影又移動了幾分,心底想著這麼一耽擱,不知道又到了什麼時辰……皇帝他沒事吹什麼笛子?
大晚上吹笛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衛珏腹誹著,耐著性子等他吹完那笛子。
可她越是等著,那笛聲便越發地沒完沒了,一會兒如魚翔海底,成雙成對,一會兒如龍翔九天,鳳相和鳴。
不可否認,皇帝的笛子吹得極好,聽在衛珏的耳裡,悠揚悅耳,竟象處身於鳥語花香,高山流水的境地。
衛珏也擅長吹笛,但既使是最熟悉之時,卻也吹不出他這樣的竟境……可衛珏現如今心底急得如油鍋子煎著,只盼著他早早地吹完,她還把事兒向他說個清楚,哪還有心情聽這樂曲兒。
眼見著這笛聲沒完沒了,衛珏悄悄地移動腳步,轉到了皇帝的側面,心想莫非皇帝沉浸於樂聲當中,不知道她已經來了?
她在他面前晃一下,他應當知道了吧?
從側面看去,皇帝半閉著眼,鳳翅般的眼睫毛把深邃的眼眸半遮著,半邊臉光潔如黃玉,卻如雕刻出來一般,嘴唇擺在笛子之上,唇形極好,唇角卻是極為堅毅的模樣,雖只有半隻眼睛微露,可從衛珏這方向看過去,卻是極為溫暖,再也沒有那處於金雕玉砌當中天生的冰冷,倒象一位世家子弟,從金馬玉堂中走出,滿身閒適,只有風月。
衛珏心底感嘆,皇帝長得可真養眼,難怪宮裡頭的無論有無身份的,對他皆都前仆後繼,既使沒這般至尊的地位,擺在外邊,他也會是個搶手貨。
可他沉浸在這樂曲當中,什麼時侯才是個盡頭啊?
皇帝做事之時,是不能被打斷的,衛珏如果連這規矩都不知道,那便白白在宮裡頭吃了幾年米飯了。
衛珏再次悄悄地移動腳步,到了他的正面,心想側面他一無所知,到了正面,應當略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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