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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麼成,若有這樣的女子在皇帝身邊,哪還有他孫輔全的位置?
皇帝年紀小,還不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樣的女人在身邊,這等事情,就得象孫輔全他這樣忠心的奴才時常地提點著。
皇帝既使一時間被衛珏蠱惑了,他也得將其糾正了過來。
孫輔全暗暗在心底給自己鼓氣,瞬間胸中充滿了天降降大任於斯的豪情。
“是麼?”皇帝眼睛掃了他一下。
他那一眼讓孫輔全有些心驚,摸不透皇帝到底在想些什麼,道:“是啊,皇上,奴才就覺得,這衛珏麼,簡直有些象戰場之上的大將軍,運籌帷幄,不知不覺的,便使人落入陷阱,取得勝利。”
第一百四十章 睡不安穩
他這麼地‘誇’著衛珏,皇帝應當起了警意了吧?對衛珏這樣的人,就應當時刻地提防著,警惕著,試想想,日後若有這麼個人在枕邊待著,只怕睡覺就睡不安穩!
皇帝安不安穩,他不知道,但就孫輔全自己來說,就不會安穩。
可他怎麼瞧著瞧著,皇帝眼底半絲兒不滿都沒有,反而充滿了欣賞?
壞了壞了,‘誇’過頭了。
孫輔全正想補救,卻聽皇帝一聲低嘆:“她確實如此,讓人放不下……”
孫輔全心底一沉,瞧皇帝這神情,他把他的‘誇’從正面聽了進去了?
可皇帝不是不喜歡這樣的人麼?他尤記得鰲中堂被皇帝和索額圖私底下議論,皇帝便咬著牙道,這鰲拜,倒真是運籌帷幄的大將軍!
那一日,鰲拜因官員調動之事,在朝堂上訓斥群臣,皇帝回宮之後,孫輔全記得很清楚,無人之時,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把那金鑲玉的杯子都給摔了。
他今日特地提起,便是把那衛珏歸於和鰲拜一樣的人去,提醒著皇帝,遠著她些。
可皇帝全把那日說過的話忘了麼?
又或許這不同的人,原是一句讓人生厭的話,此時也變成好話了?
孫輔全暗自後悔。
皇帝看了他一眼,忽道:“你且說說,她此時,會去哪裡?”
孫輔全怔了怔,醒起皇帝問的是衛珏,道:“皇上,衛小主定是回儲秀宮了。”
皇帝便道:“走。”
說完,領頭便向殿門外走了去,孫輔全怔了半晌,這趕緊的跟上,他雖對衛珏不是很滿意,但對自己的職責,卻是盡職盡忠的,他想了一想,喚了人來,在那內侍耳邊吩咐了幾句,那內侍聽了,急急忙忙便離開了。
皇帝沒有理他,直直地往前走,走到幾十步路,慢慢緩下了腳步,有些遲疑:“孫輔全,可有近路?”
孫輔全忙道:“皇上,奴才知道一條近路,等衛小主走到哪兒,咱們早就到了。”
皇帝便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還不帶路?”
孫輔全忙提了燈籠,在前邊帶路。
……
衛珏被宮婢領著,走到回儲秀宮的路上,因今日是太皇太后親自召見,她並不著急,因此,只慢慢兒地走,想理清思緒。
接下來,可要怎麼辦才好?她抬頭望著天邊那輪明月。
今日月光甚好,光潔明亮,天空一絲兒烏雲都不見,月光鋪撒下來,把明黃色的屋頂染上了層銀色。
樹影婆娑,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投下陰影,卻也阻擋不了那樣的朗月潤澤。
可衛珏只覺腳步越來越沉重,心底象有股火燒著,讓她無法發洩。
儘管她不肯承認,但月歌說得沒錯,她很羨慕她,打心底裡羨慕,她便要離開這裡了,離開這冰冷的金碧輝煌之處。
沒有人知道,這樣輝煌的建築,帶給她的,卻只有深深的疲倦,以及若有若無的厭惡。
會讓她想起父親在牢獄之時,那朝南的牢窗,正巧可以遠遠地見著皇宮一角,那般的金色燦眼,帶給人希望。
每一次探監,竟管年紀幼小,但她卻記得清楚,阿瑪總是對那裡望著望著,眼底充滿了希望。
直至最後,那希望徹底熄滅。
如今,她身處於這金碧輝煌當中,卻使她更為經常地做起了那個夢,夢裡邊,總有一間狹小的牢房,有一角黃色明瓦的屋頂伸出,牢房裡邊的阿瑪,朝那裡,日日夜夜地望著。
她只想逃開這一切,只想不再做那樣的夢。
可她要怎麼樣才能逃得了?
皇帝的手段,她已見識過了,月歌的情形,她也已明瞭……象她這般無權無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