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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隱隱有雷霆之意從她的話語當中壓了來。
殿風的秀女齊齊應了聲‘是’。
蘇茉兒便朝前一步,道:“太皇太后既召了你們前來,你們便有什麼話就說了出來,見到了什麼,造實說便罷了,那秀女月歌,身亡之前,去了哪裡,說了些什麼,都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茉兒退回太皇太后身邊,將案几上的茶杯遞到她手上,太皇太后接過了,揭開杯子,飲了一口茶。
殿內靜了下來,卻只聽見茶杯與茶蓋相合,叮噹而響,連那捲起的珠簾,都風息靜止,紋絲不動。
又隔了半晌,太皇太后慢慢地道:“怎麼,都沒有話要說麼?”
秀女們在底下偷偷地左右望了望,終於,有一名秀女出列,上前行禮,語氣戰戰,“太皇太后,奴婢是浙江府直隸總督之女查茹馨,在月歌姐姐出事的那一日,奴婢正巧在瓜爾佳凌月姐姐那兒小坐,因此,便見到了月歌姐姐在院子裡哭泣,奴婢以為沒什麼大事,便回到了自住的院子,卻哪裡想到,自那以後,再也沒見過月歌姐姐了。”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些微笑來,向她招了招手,慈和地道:“這一位,倒是個伶俐膽大的,來,上前來,給哀家看看。”
查茹馨便垂了頭走上前去,半抬起頭來。
太皇太后道:“想不到還是個美人兒呢,說話條理分明,皇帝的身邊,可不正缺這樣的人麼?”
查茹馨臉色一下子變得嫣紅。
有了她開頭,緊接著,和月歌住在同一院子的秀女,也紛紛站了出來,證實月歌去了鳳光室,便再沒有回去過。
太皇太后邊飲茶,邊聽著,垂了雙眸,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茉兒道:“如此說來,月歌在鳳光室的東廂房哭鬧,倒是她丟了性命的關鍵?”
便有秀女上前道:“奴婢當時只聽見,月歌不停地求著赫舍裡麗兒妹妹,求她原諒她,但麗兒妹妹怕是困了,一直沒有出來,她門前兩名宮婢便阻著,不讓她進去,後來衛珏妹妹來了,勸了她兩句,她無奈,這才離開了。”
她說了這番話,便有五六名秀女出來證明,說當時的情形,和那名秀女說得一絲兒也不差。
一陣述說之後,太皇太后依舊沒有說話,反而半閉了雙眼,似睡非睡起來,讓場上又一陣的沉默。
蘇茉兒附在太皇太后的耳邊,問了幾句,太皇太后也只微微點頭,道:“你問罷。”
蘇茉兒便直起了身子,目光轉動,轉向了瓜爾佳凌月,道:“凌月小主,聽聞當日,她們都在你的房間裡聚著,你便沒有聽見什麼嗎?”
瓜爾佳凌月走出列去,彎腰行了半禮,中規中矩地答道:“奴婢當時坐得離窗戶遠些,便聽得不太清楚,後來,離窗戶近的查妹妹聽見了外邊的吵鬧,便跟我們說了,我們好奇,這便走了出去觀望,正如查妹妹說的,月歌跪在麗兒妹妹門前,不停地求著,怕是有什麼誤會,緊接著,衛珏妹妹來了,勸了她幾句,她便離開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事實
蘇茉兒點了點頭,又轉身過去,在太皇太后耳邊述說,太皇太后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蘇茉兒便道:“衛珏小主,凌月小主說的,可是事實?”
衛珏走出列來,走得極為緩慢,腳步竟有些蹣跚,她走至中堂,行禮,抬起頭來,嘴唇發白,只低聲道:“不錯,奴婢的確勸了她兩句,只叫她別鬧下去了,她聽了我的勸,便離開了,奴婢也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麼事,竟然想不開……”
蘇茉兒擺了擺手,止住了她的話,道:“為了查清此事,今日請來的小主們,都是和月歌有關的,或是事發之時,和月歌說過話的,又或是見到過月歌的,奴婢領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協同慎刑司將那日發生之事弄個清楚明白,為了讓小主們能各書所見,查出事實真象,奴婢便將慎刑司仵作查驗屍身的結果通告給各位小主,太皇太后的意思,小主們日後若入主後宮,此等之事如再次發生,以後也能應急突變,不必事事都指望著皇帝。”
殿內秀女聽了這話,人人臉上皆露出了些期許,她們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今日,既是為了調查月歌之死,卻也有帶著考察她們應急突變能力的意思。
太皇太后在宮中多年,以一名普通妃子到了現在位居至尊,不知經歷了多少的風波急浪,她的考察,自不會依常理而來。
太皇太后與皇帝素來親密,可以說皇帝對她言聽計從。
如果在太皇太后面前能脫穎而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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