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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聲音有些急,“叫你說,你便說罷,吞吞吐吐幹什麼?”
衛珏這才道:“太后娘娘,奴婢為了確認此事,更是跟在那人身後,仔細看她的耳後,更瞧清了她耳後真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這才敢肯定,那個人,竟是一位名叫紅錦的姑姑!”
太后吁了一口氣,松洩下來,“原來是她啊?也不是個多了不起的人物,咦,瓜爾佳凌月,不是因病被太皇太后撂了牌子,請出宮去了麼?”
她身處宮內,見慣了爾虞我詐,到底有些頭腦,便想了想,“難道,這因病……卻是別的緣故?”
對這種主子之間的猜疑,陳嬤嬤哪裡敢cha言,只是唯唯諾諾,“也許吧。”
太后卻越想越氣惱,哼了一聲,“這是把哀家當成了空氣一般呢,什麼事都不向哀家說一聲!”
太后一發怒,大殿中人更不敢有半點兒聲氣發出,陳嬤嬤更是屏息靜氣,卻是暗暗抬起眼眸,朝堂上趴伏於地的衛珏望了去,心底驚疑參半,依照她的推測,經過這一番陳述,衛珏的性命便已然保住了,太后把怒火轉移到了慈寧宮,必會怨怪太皇太后不把實情告訴於她,而太后定會著人調查瓜爾佳凌月離宮真正原因,如此一來,必用得著衛珏,無論調查結果怎麼樣,衛珏已成功變身,成了這件事當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而她所犯之罪,也微不足道。
畢竟,她也是受人梭擺。
與此同時,與和太皇太后之間的嫌隙相比,總管王順的病體,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不知不覺之間,連陳嬤嬤都沒有辦法阻止,無法cha言,衛珏便已成功扭轉局勢,甚至於,陳嬤嬤明知道她說的話,沒幾句真的,她也沒有辦法反駁。
陳嬤嬤忽有些後悔,她真是小看了衛珏,被她一幅纖纖弱質的外表所矇騙。
原以為能順利地完成答應了那人的事,只略幫口幾句,便叫衛珏翻不了身,如此一來,落入袋內的銀子也會數不勝數,可沒有想到,已經板上釘了釘子之事,卻是這般收場。
但不要緊的,那個中間人,是瓜爾佳氏家的,得罪了瓜爾佳氏,有什麼好下場,這衛珏,只不過多蹦嗒幾日罷了。
只是可惜,今日沒能完成任務,那剩下的銀子便收不到了。
陳嬤嬤想及此,有些恨恨地朝衛珏望了去。
“衛小主,你說的那人,是紅錦?這可有些異想天開了……”陳嬤嬤轉頭對太后道,“太后娘娘,紅錦那宮婢,奴婢倒是見過幾面,只不過是一位年紀略大些的普通宮婢罷了,看著面相,也很老實忠厚,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能耐?”
聽到陳嬤嬤這麼懷疑。太后心底也有幾分疑意,對衛珏冷冷地道:“你可別信口雌黃,胡亂攀咬,如陳嬤嬤所言,紅錦一名普通宮婢,怎會有如此大的能力?”
衛珏垂頭道:“太后娘娘,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依奴婢猜測,紅錦對奴婢並不信任,如果奴婢稍有異動,定會私底下與小福子與小祿子相見,如果東窗事發,定會讓他們來指證奴婢,因此,今日奴婢在殿上見到了他們兩人,其實心底已然明白了,幸而奴婢早有準備,認出了她來,如若不然,奴婢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小福子與小祿子自衛珏開始述說之時,便帶著有些震驚的表情聽著,直至此時,才有些反映過來,小祿子倒有幾分精明,忙連連磕頭,“太后娘娘,她胡說,奴才們從沒見過什麼紅錦……”
小福子也跟著附和:“是啊,奴才從沒見過她。”
陳嬤嬤便冷笑,“衛小主,他們都不願意承認此事,你又怎麼說?”
衛珏便向太后行禮:“太后娘娘,紅錦見我之時,都以披風圍脖遮面,又怎麼會以真面目來見他們兩人,他們兩人認不出來,不知道她是紅錦,那也是有的,請准許奴婢親自問他們幾句話,來證實奴婢的猜測。”
太后見棋鋒路轉,**迭起,早聽得興致達到頂峰,哪有不答應的,便點頭道:“你且問吧。”
陳嬤嬤欲言又止,想要阻止來著,還沒開口,已被太后堵得死死的,哪還能開口說話?
衛珏便站起微來,行至小福子與小祿子的身旁,道:“我且問兩位,兩位的家人,現在何處?”
小福子與小祿子提高了警惕,防著她問出什麼不利的話來,卻想不到她頭一個問題,卻是關於他們家人的,兩人同時怔了怔,小福子便道:“我們既已淨身入宮,便成了無家無室之人,哪還有家人?”
小祿子也冷笑:“不錯,我們是皇家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