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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便投奔於納蘭府。”
孫輔全笑了,“珏主子,奴才並沒有問你這麼多,其餘的,你不用回答。”
皇帝垂了眼眸,年青俊美的臉頰如一板平面。
“是麼?”孫輔全拉長了聲音,“傳證人上堂。”
證人,什麼證人,衛珏心底忽起了一陣戰慄。
她悄悄抬起頭來,卻只見了皇帝微垂著臉,臉上一片沉寂。
兩位待婢模樣的女子被人帶了上前,捻福為禮:“奴婢月娥,奴婢青娥,見過皇上。”
孫輔全拉長了聲音道:“衛主子,你可認識這兩人?”
衛珏搖了搖頭:“不認識。”
孫輔全道:“她們便是納蘭府的下人,月娥,青娥,你和她們相處日久,卻不認識?”
衛珏心底更是涼凍轍骨,只聽得那月娥道:“珏主子,你不認識奴婢了麼,奴婢是伺侯納蘭大人的,雖只是捧茶奴婢,可也和您常常面對面地撞見。”
青娥也道:“是啊,奴婢只是奉墨的,不比得衛主子,每日陪在納蘭大人身邊,也難怪衛主子不記得我們了。”
衛珏心底涼意更深,眼望殿門之外,那朦朧的光線從門內射進,竟如冰雪一般。
卻聽那月娥怯怯地道:“珏主子,您和納蘭大人每日裡朝夕相處之時,眼底哪容得了別人,也難怪連我們這些姐妹都不放在眼底。”
衛珏抬起眼來,望定了聖座之上坐著的皇帝,他垂著頭,年青俊美的臉沉沉地合著,眼眸半閉,似是睡著了一般,臉上卻全是冰霜之色。
她雖是想離宮而去,想的卻是全身而退,無病無災,可今日,她卻明白,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孫輔全臉上現了些悲憫之色來,卻是轉向了李鼎,和顏悅色,“李家小兄弟,奴才問你一些話,期望你能如實回答。”
李鼎彷彿感覺到了大殿之上隱隱而來的沉重氣氛,臉上全是張惶之色,抬起頭來,望了衛珏一眼,嘴裡邊喃喃,“姐姐,義姐……”
衛珏垂了頭,替他把面頰邊髮辮上的絡子撥到了腦後,道:“義弟,別怕,既是孫公公問你話,你便照實回答就好了。”
李鼎稚嫩的臉現了絲緊張,點了點頭。
孫輔全語氣依舊和悅,“奴才也不會問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七歲生日那年,據奴才查知,你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過的,你這位義姐,為何沒能給你祝賀?”
李鼎轉頭看了看衛珏,這才轉過身去,規規矩矩行了禮,道:“稟皇上,草民七歲那年,義姐生了病,老夫人叫她去別莊避病,因此,才沒能給草民慶祝生日。”
孫輔全道:“你一向視納蘭大人為大哥一般,照道理來講,你這義姐沒能給你祝賀生日,那麼,你這納蘭大哥也應當替你慶祝,你可知道,為何那一年,他也沒能趕了回來?”
李鼎臉上露出一絲緊張,搖頭道:“不,草民不知,聽府裡的下人們說,納蘭大人外出未歸。”
孫輔全卻是微微一笑,眨眼之間,將臉上的笑容收了,“看來李家小兄弟年紀小,的確不明白其中關鍵。”他轉身向皇帝微微彎腰,“皇上,奴才便傳召下面的證人。”
皇帝微垂了眼眸,沒有望向下邊,只道:“總要弄個明白才好。”
大殿裡邊明明是金碧輝煌的,到處都是福字喜氣吉祥話兒的擺設,腳底下的金磚光滑平整,透著溫暖燦爛的色調,可衛珏卻只覺無邊的冷寂從四面八方而來,那絲絲縷縷的涼意直滲入骨內,連麵皮上都沒了一絲溫度,她知道,她的臉色現在必定極為冷白,她抬起頭來,看清了皇帝面上的冷,那透入骨子裡的漠然,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第二百五十一章 膽寒
那種冷,居然讓她從心底裡覺得膽寒。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她弄不明白,她將眼眸轉向了孫輔全與索額圖,他們一左一右站在皇帝御座旁邊,兩人卻是垂眸低首,不與她的視線相碰。
有腳步聲起,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安家嬤嬤帶到。”
衛珏微轉了臉望過去,卻是兩張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約三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她心裡邊雖是忐忑,但也沒幾分害怕,這是她不認識的人,在皇帝面前,總不能將白的說成黑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是安家家奴?安佳怡府上之人麼?
為何將這些無足輕重的人帶到了大殿之上?尚且讓皇帝親自接見?
這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