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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當時在納蘭府內,雖蒙老夫人憐憫,每個月的月錢也不過是五兩銀子,納蘭府的榮華富貴全與奴婢不沾邊兒,奴婢心底裡便不平衡起來,便想著……”
太后忍不住插言,“便想著什麼?想著做那納蘭府的主子麼?”
被太后一說,衛珏似是極為羞腆,“不錯,奴婢便想著,如果有了銀兩,便能過那主子一般的生活,於是,奴婢便趁著替納蘭大人磨墨添香的機會,把納蘭大人的手稿偷偷地拿了出去,臨摹他的筆跡,用絲線把他的詩詞繡在帕子之上,然後在府外託人到處售賣,奴婢因此而賺了不少的銀兩,到了後來,那京師當中,知名的繡坊,還特意事先向奴婢定貨……”她說到這裡,臉上全是愧悔,“奴婢原以為此事密不透風,想不到事隔多年,這帕子之事還是被太后娘娘查了出來,奴婢有罪……”
這番話一說完,太后便愕然地坐直了身子,半張了嘴,直盯著衛珏,“照你這麼說,這帕子,是這樣來的?”
衛珏臉上愧色不改,“不錯,奴婢被充入宮中為奴之時,房間裡還有十來方帕子未曾送得出去售賣……奴婢真是德行有虧,不配成為秀女,參與選妃。”
一殿的人全都聽得傻了,連兩旁站著的宮婢都摒棄了眼不觀,耳不聽的規矩,朝衛珏看了過來。
而太后,卻是再次喃喃重複,“你所說的有罪,便是因這樣有罪?”
衛珏眨著眼睛,眼眸裡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奴婢有罪,奴婢生來貧困,看見了銀子便雙眼發光,做出此等事來,實在不配留在宮中。”
太后看定了她,“你說的此事,有何證據可證實你將這些帕子售賣了出去?”
衛珏臉上羞愧未改,“太后娘娘,當年奴婢繡了不少帕子在京師繡坊售賣,較為出名的,便是長樂坊,您派人前去一查問,定還有剩餘的留存,因為奴婢以罪奴身份入宮,想必那繡坊的人怕受牽連,也不敢再售賣那些帕子,因此,定在庫房裡留著呢。”
太后只覺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全未曾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如此一來,她望了望重重簾子後邊,心底苦笑,皇帝聽了這些,不知是什麼反應?
她不知道皇帝是何種反應,孫輔全倒是瞧清楚了皇帝嘴角的笑意了,心叫不好,這次又被她翻身了。
她不知道是好運還是怎麼的,太后手裡的這方帕子,偏偏就是她拿出賺取錢財的?
拿帕子繡了出去賺錢麼,罪名可以忽略不計,總好過那帕子是來暖昧私會的證據。
暖昧私會,可以讓衛珏在皇帝心底裡的好印象全都抹殺,甚至能讓她在太后面前獲罪。
但這私底下做手工活兒賣那帕子……應該給她定罪,還是不定呢?
孫輔全有點兒替太后著急。
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原以為終於捉住了衛珏的把柄了,卻哪裡知道,這把柄,還是個不牢靠的把柄。
孫輔全看清楚皇帝嘴角的笑紋擴大,心底感嘆,衛珏的命,也太好了一些。
衛珏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甚至把那繡坊的名稱都給點了出來了,可以肯定,太后若真的使人去查,定真的會查到不少的餘留的帕子。
衛珏這人這麼的謹慎,怎麼會信口雌黃?
第二百零一章 真假
孫輔全在心底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竟有了種鬆了口氣之感,他忽地醒悟,他是在替衛珏鬆了口氣……他忙把那口氣給憋住了,不能對衛珏有好感!絕對不能。
“孫輔全,你說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忽地,皇帝的聲音低低地從身邊傳了來。
孫輔全無時無刻地想破壞衛珏在皇帝心目中的映象,這等大好機會,他便要好好兒的利用……可臨到了嘴邊,他卻道:“以她的稟性,極之貪財……奴才認為,極有可能。”
他一說出來,便直想打自己的嘴巴,心想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也替這狡猾的女人說起情來?
皇帝微微地側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笑意從嘴角直蔓延到了面頰,“是麼?”
孫輔全心底悔極,但又不好在皇帝面前出爾反爾,只得點頭,“這女人,就是有點兒貪財,其實貪財稟性,也是瑜中有暇的,有許多的國之蛀蟲,後犯下大錯,禍國殃民,不就是因為一個貪字?”
皇帝目注於他,皺了皺眉,“孫輔全,你什麼時侯關心起國家大事起來了?再者,她一名女子,既不為官,也不參政,所謂的禍國殃民,從何談起?”
孫輔全被他眼神兒一掃,身上驚起一層冷汗,心想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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