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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這是皇帝賜的了?
衛珏心底不由微微地笑了,皇帝他這麼做,賞了好東西,卻不讓孫輔全說了出來,無非是想她記著他的好罷了。
這也是他玩弄人心的帝王之術吧?
如不是這般,真不想她知道,隨便賞個一般瓶子裝著的藥物便罷了,何必用這等貴重的瓶子,讓人一猜便猜得中?
她將手裡的瓶子隨手放在轎子的坐位之上,心底嘆了口氣,累,真替他累得荒,想必自坐上皇位之日開始,他便事無鉅細地計算著,收攏著人心,真是蒙他看得起,連她這個小小的秀女都要這般的用心。
他不這般用心,又豈能以幼齡之歲坐穩了這皇位如許多年?
記得阿瑪官擺三品之時,雖是外放之官,卻也有機會進宮面聖,那一日,他進宮之後回來,便不停地稱讚皇帝,說他小小年紀,便有明君之相,竟是知道小一個外放之官所有的事兒,還和阿瑪談論詩詞,記得當時,阿瑪詩興大發,滿面喜意,把皇帝賞給他的一件天青凍硯臺不停地撫摸擦拭。
他竟知道阿瑪唯一痴的,便是收集硯臺,便賜了上好之硯給他。
從此之後,阿瑪便死心塌地。
直至身亡。
衛珏看著放在椅凳上那兩隻精緻的瓶子,那般的晶瑩剔透,彷彿奪了天地間所有的顏色,她卻半點兒沒有拿起它們的願望。
阿瑪喜歡的硯臺,包括皇帝賜的那件,已全被收入以充國庫了,這兩件,是不是也會這樣,在她手裡轉了一圈兒之後,又回到了原來之處?
這裡邊的藥,倒是好藥,卻不可以浪費。
衛珏重把那瓶子拿起。
這藥擦在身上,卻不會再被收了回去吧?
轎子直從儲秀宮的南門抬了進去,內侍拿了牌子出來,掌匙姑姑見是乾清宮的牌子,便連問都沒問,便任由他們進去。
直抬到了衛珏的住處,鳳光室,轎子才停了下來。
鳳光室門前,素釵正焦急地等著,見她出來,輕吁了一口氣,上前道:“小主,可急死奴婢了,都這麼夜了,您被叫去,隔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衛珏見她直望著後邊,便道:“素環回不來了,別等她了。”
衛珏怕她見到嘴角的傷痕,一直拿帕子掩著嘴,素釵卻沒有注意,聽了她的話,吃了一驚:“素環被慈寧宮的人喚去,只說有事,這怎麼就回不來了?”
衛珏笑了笑:“你還是別打聽這麼多為好。”
素釵眼底竟現出了絲驚恐,垂頭道:“是,小主。”
衛珏知道素釵是什麼人,在宮裡頭,她屬於那種明哲保身之人,不會象素環那樣為了一已私利而害人,但也不會主動去幫人,所以,衛珏屢次遇險,她便只在一旁看著,她若提醒,也只是點到既止。
宮裡頭大部分便是這樣的人,只求保命,到了年歲,平安出宮而已。
但衛珏所求,不就是這樣的人而已?
在宮裡頭,能夠不害人的人,已經很難得了。
才走進內室,赫舍裡麗兒屋子裡的錦畫又來相詢,見衛珏好端端地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珏小主,您可回來了,咱們小主可掂記著呢,派奴婢來問了好幾次。”
衛珏忙道:“你且回去同她說,我沒什麼事兒,平安著呢,讓她早早歇著。”
錦畫便行禮了,前去回話。
素釵見衛珏睏倦了,便拿了洗漱工具來,伺侯衛珏洗漱,又見衛珏帶回來的兩隻瓶子,放在案几之上,精美無比,實在忍不住,便道:“小主,這兩隻瓶子,要奴婢替您收著麼?”
她的手指剛接觸那瓶子,衛珏便道:“不必了,你且出去,我自己來。”
素釵收回了手,訕訕地道:“那奴婢便先出去了,小主早點兒歇著。”
等到屋子裡沒了人,衛珏便開啟了那隻琉璃瓶,將傷藥擦在自己的腳上,她豪不吝惜,象倒油一般地倒著那瓶子裡的藥膏,將那藥膏塗在腿上,弄得滿腳都是。
這藥膏當真有奇效,一塗上去,便立既感到了受傷之處微微發熱,小半個時辰之後,傷處的痛疼便好了許多。
她心底暗暗讚歎,想起嘴角的傷來,忙對著鏡子察看,卻見嘴角腫起了好大一塊,清清楚楚地現出兩個牙印兒來。
衛珏心底暗暗咒罵,心想這傷處如果不盡快消腫,自己出都沒辦法出去見人。
她拿起那羊脂白玉的瓶子,按照孫輔全所說的,滴了兩滴透明液體出來,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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