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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珏卻接著了她的話:“我想和姑姑好好兒聊聊天,不成麼?姑姑心底定有許多的疑問,要向我詢問,不如姑姑好好兒的問,我來好好兒答,這不就是好好兒聊天麼?”
這原是紅錦要說的話,全被衛珏說了,她望定了衛珏,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衛珏的髮髻,使她的頭往後仰,道:“那好,你便說說,這兩隻瓶子是怎麼得來的?”
她極為用力,滿意地看到衛珏臉上露出的痛楚之色,她喜歡看美人臉上的痛楚,甚至於比看到美人臉上的微笑還讓人感覺興奮。
衛珏臉上痛楚不減,眼角卻笑意也絲豪未減,“姑姑,輕一些,仔細你手痛……我今日頭上h的是雙叉簪,一不小心,刺破了姑姑的手便不好了。”她很是識實務,“刺傷了姑姑的手,姑姑心底更不痛快,我就要受苦,咱們就不能好好兒說話了。”
她沒有求饒,反倒關心起她的手痛不痛來了?
紅錦只覺心底升起股無力之感,她看清她眼底如馨石般堅定的神色,既使說的話這般的荒唐,也讓她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她真是在擔心她的手。
無畏者則不懼。
紅錦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般的底氣,可她隱隱知道,她奈何不了她。
紅錦鬆開了扯著她頭髮的手,從頭上拔下了一個銀製的簪子,那簪子發部極為尖利,發著微微豪光,她的手指撫上了那簪子的尾部,向衛珏微微地笑,“你不說是麼?”
她拿著那簪子,湊近了衛珏的臉,尖刺般的尾部便在衛珏臉上輕輕劃過,“這般的麗容,如添上兩道傷痕,卻又會怎樣?”
衛珏沒有避開,只垂了眼,看定那隻簪子,忽爾一嘆,“姑姑,我只是停了一停,在想著,應該怎麼跟你說好一些,你怎麼就這麼急呢?”
依舊如此,紅錦從她眼底看不出害怕神色,就算那簪子真劃破了她的臉,她也不會在乎。
衛珏有一幅絕美的容貌,這容貌便是她的資本,獲得一切的資本……每一次紅錦使用這樣的手段之時,便會看到那些高傲的美人臉上瞬息崩潰的神色,或是痛哭流涕,或是一疊聲的求饒,匍匐在她的腳下,因為她們知道,她們唯一依靠的便是這張臉。
可衛珏沒有,就彷彿她那張臉不是她自己的。
紅錦的手凝了凝,不知道該不該刺了下去。
卻聽衛珏嘆道:“姑姑聰明絕頂,早就知道這兩瓶子的藥是從何而來的了,何必再問?不如咱們說說別的吧?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紅錦看著她懇切的雙眼,很有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感。
她收了手裡的簪子,冷聲道:“你這麼識趣就好。”
衛珏笑了,慢悠悠地道:“不如我來猜猜,姑姑想問些什麼?看我能不能猜得中?”
紅錦只覺現如今彷彿受著質詢的人不是她衛珏,而變成了自己,可她嘴裡卻不由自主地道:“你能猜得中什麼?”
衛珏臉上笑容更深。
紅錦頭一次這樣的厭惡一個人的微笑,雖說她笑得如春天盛天的百花,她也想撕碎了她的笑。
可她心底知道,她不能動手!
衛珏說得沒錯,她想知道的東西,衛珏還沒有說,在未說之前,她不能將她怎樣……而衛珏,彷彿也早就看透了這一點,所以無所顧忌!
紅錦在心底冷冷地想,等這一切結束之後,看她會怎麼樣的刨制她!
衛珏慢吞吞地道:“這一次,姑姑的主子,凌月小主怕是要被送出宮去了,姑姑被派進宮裡來助她,卻使她落得這樣的下場,姑姑可要怎麼辦才好?”她臉上露出絲同情,“我可真替姑姑擔心!”
紅錦再也忍不住,揮起手掌,一巴掌便打了去,打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臉打得一偏,嘴角滲出血來。
衛珏歪了頭,卻是笑了,伸出舌頭來,tn著嘴角的血跡,“姑姑這般的失措,便代表著,我猜中了?”
她緩緩地擺正了頭,微微地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定了紅錦。
紅錦原想著掌揮下去的,可此時,那巴掌卻揚起,舉在半空當中,怎麼也揮不下去。
施刑之人,最無奈的時侯,是什麼時侯,便是你出盡了全力想要折磨那受刑之人,可到頭來,卻發現,反而被她給折磨了。
紅錦收回了手,“不錯,凌月小主的確不行了,可還有我在,老爺會另送一位女兒入宮,既使不能奪中宮之位,日後也會尊貴無比!”
衛珏點了點頭,附和著她:“只要有姑姑在,瓜爾佳氏宮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