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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
笑聲漸去,香氣猶在,那一張溫柔的笑臉,烙在心頭,恍如不曾離開曾屬於兩人的天地。
心有點煩躁,衝至廚房拿了幾罐啤酒,大步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開啟電視機。猛按一輪,還是選擇了體育臺——他喜歡在這兒看直播球賽,然而餘沁卻不喜歡,她大概連英俊小生貝克漢姆和暴牙小生羅納爾多都分不開來。
灌了幾口啤酒,心裡仍然煩躁,腦子裡不停晃著“蘇澄”這個名字。直至一瓶酒完全落肚,才突然驚覺——難道他吃醋了嗎?
這想法令他震驚!一時竟然呆住。與此同時,心中也非常明白,這種感覺與兩人初識初戀時說不清道不盡的曖昧心理異曲同工……
也就是說,當他在徹底放棄了餘沁的時候,一些潛伏在內裡的因子被突然激發!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無法壓抑或者消除,只能像一名心志不曾成熟的慘綠少年,行為跟著感覺走……
像是為了故意令自己輕鬆起來,他洗了個熱水澡,再洗淨所有衣服,又煮了兩碗麵條,吃完後把屋子收拾一遍,連地板都擦過了,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看一眼壁鐘,已經十點多了!
臭女人,這時候還不滾回來,若被人劫財劫色可有你受的!冒出這個想法後,他禁不住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淨想些孬事,萬一好的不靈壞的靈就麻煩了!是男人的就打她電話問問怎麼回事,再不就出去找她好了!
心念歸一,他扯了件外套,大步走出門去。走至小區大門時,保安朝他大叫“原主管好”,原傑點點頭,裝作很悠閒似的沿路邊朝鬧市方向左右望著朝前走去。
臉孔突覺清涼,垂眼看看地面,已是灰白相間,抬頭細細感覺,原來不知何時已飄起細雨。此時正值初冬,總喜歡在晚間下雨,一旦冒頭便連綿不斷,如同那些在陰暗角落吹奏的笛聲,嗚咽不斷,悲泣不已,吹的人聽的人都萌生哀怨,彷彿會有什麼不好事情發生。
原傑有點不快,掩著頭跑回小區門口,問那保安要了把傘繼續朝前走去。
微雨和風,四散飄落,清涼陰冷。那女人離家時只是穿背心七分褲,外加一件牛仔外套,必是冷得直打冷顫。
冷死了也是活該!他一邊罵著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心中又說——臭女人,我只是外出買夜宵罷了,不是為了碰見你。不過我人長得英俊心腸也好,一會若碰到面就讓你披了這件衣裳吧,但若冷病了我,可得細心侍候大老爺,少點心思也不成!
他罵得頭頭是道,卻不忘抬頭朝不遠處的車站張望,來往數輛車子,上上落落數人,仍然不見餘沁的蹤影,只得繼續前行。
拐個彎兒便是植物公園東側的外牆,足一公里長的半園形圍牆外種著翠絲竹子。以前竹子矮小時還是很好看的,近年樹身越發高大葉子婆娑,白日裡陰涼有致,葉子“沙沙”作響,晚上路過便覺十分陰沉,聽說年前這兒就曾有過搶劫案,一死一傷,到現在還未捉到真兇。
發生那事後,這一公里的路單獨行走的路人便稀少了許多,幸而這還是在馬路邊沿,時不時有呼嘯而過的車子,不顯太過陰沉突兀。
? ? ?
雨越下越大,原傑雙手遮蓋著腦袋匆匆走至對面馬路的瑪利奧麵包屋和必勝客比薩店——那女人最喜歡吃這兩間店子的東西,有時還會買回去當夜宵,說不準正在這兒避雨。
繞了一圈,沒見著人,只得出來繼續往前走,沒幾步,又擔心她剛才朝前去了,那兒便是陰森森的公園外牆,連忙扭頭往回走去。
剛轉進公園那邊的人行路,果然見得前面有人用手袋護著頭部急急走著。身形纖細苗條,穿著牛仔毛邊外套和七分褲,不是餘沁又是何人!他張嘴欲叫,轉念一想,又覺這麼主動很失面子,乾脆忍著,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往家裡走去。
幾乎立即地,前方的餘沁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心中一激靈,也不顧得再拿著手袋遮蓋頭部了,一味“噔噔噔”疾走如飛。高跟靴子敲在水泥地上,響聲不斷,在黑漆的夜裡蕭條的雨中顯得分外悽清,也寂寞。
原傑胸口驀然一熱!自己有多久未曾和她逛過夜街,接過她下班了?兩年半?兩年?一年半?一年?他不知道了,只是恍惚記得,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做了。
戀愛四年,結婚三年。初結婚時有過兩三次,之後三年裡,下雨也好,節日也好,加班也好,她獨來獨往,穿行在這邊陰森而寂寞的公園外牆的行人道小徑。
有幾次她要加班,好像向他要求護送,他應承了,臨行時卻被豬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