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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吻分明暴露她就早有預謀!原傑大怒,“把潔廁淨放在洗頭水的位置!想謀殺親夫哇?!”
“笑話!咱們早已離婚,對我而言你和街角某位不知名人士差不多。”
“你……你對我心懷怨恨!”
“我怨恨你什麼?!你又有什麼可以令我怨恨?”
“因為我和你離婚!”
“似乎我一直在慶幸你有這個決定。”她嘲笑說,“親愛的前夫,還是小心潔廁精滲進眼睛吧,那可不是玩的。”
“笑得這麼陰險,還說不是你的傑作?”
“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你看不清楚不是我的錯。”她挑挑眉毛,拂手碎步作狀朝臥室飄然而去。
“臭女人,就你這德行還以後誰還敢要你!”他隔門嘶叫。
“這不勞你費心。”她溫柔回應。
“陰險毒辣!”
“彼此彼此。”
“我以前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你現在也不見得眼明多少。”
“你……你這個臭女人!”他再次嘶叫。
不過,咒罵歸咒罵,他可是個有道德有骨氣的人,即使受了此般委曲,洗完澡後還是黑著臉拍開臥室的門,自櫃子拿了一套舊被鋪在大廳睡沙發當廳長。
站在大廳正中,他望著那硬皮沙發直皺眉頭——結婚時餘沁是要買那種矮背子的織染布沙發,他卻覺得牛皮沙發看起來更莊重氣派,配奶白色的牆漆也很合適,堅決讓她服從自己。哎,早知道結婚沒多久便離婚,還很風度地睡了沙發,當時真應該聽她的。
也罷,好男不與女鬥,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能忍就忍吧!
這一夜,他感覺會睡得非常香甜!一切都太美妙了!不會在夢中被踹上幾腳,不用睡到半夜被捲走被子,不用今晚嗅著這種香味明晚又是另一種香味而擔心嗅覺受損!
不過如果家中是一廳二房就更好了,那他就可以在自己的天地亂扔襪子,狠吸香菸,通宵達旦看影片或者雜誌。公司分配宿舍時本來有大房子的,可他就是夠義氣,覺得另一個同事兼死黨一家三口的,住寬敞一點對孩子有利,硬把那間大的留給人家,自己要間小的。
新居入夥的時候,餘沁高興得怎麼似的,揪著他的手雀兒似的叫,要把牆壁漆成粉藍色,要裝四盞風鈴草壁燈,要在的門邊弄個小酒櫃,要在大廳正中鋪一張西藏的手織的萬字圖騰棉毯子……
看著她純真的臉,他覺得很快樂,感覺這種快樂會一直延續一輩子。怎知兩三年光景,當初以為可以一生一世的伴侶,現在卻互看一眼都覺得心煩。
? ? ?
第二天清早起來,原傑只覺脖子痠痛。睡眼惺忪地揉搓幾下脖子,左腳還在找拖鞋,右腳就想前進。偏偏這種時候的鞋子總喜歡和人捉迷藏,遍尋不著之後,只得有一隻沒一隻地往洗手間衝去。
走到洗手間門口,便聽到裡面有花灑灑水的聲音。心中立時罵開,這臭女人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早晚都要洗澡,淨在身上臉上塗塗抹抹,什麼香薰、美白、滋潤淋浴液大罐小罐堆滿櫃子。現下離婚了,那些東西樣樣不見,只留一支潔廁精侍候他,其陰險表露無遺。想當初真是瞎了眼,還覺得她純情可愛。幸好現在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原傑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吹著口哨順手拉開浴室門跨進去。
剛剛掀起馬桶蓋子準備方便,突然聽到她“啊”地尖叫起來。
原傑嚇得尿都幾乎憋回去,一揚手拉開浴簾看去,也不望她身子,仰著頭大聲吼叫,“一大早的你鬼叫什麼?!”
餘沁嚇了一跳,慌忙用浴巾掩著胸口退到角落裡去,同時手指著他的鼻子訓斥,“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有沒有羞恥之心啊,女人洗澡的時候進來解手!”
他一翻白眼,“全屋子就這洗手間,總不能叫我到門外走廊尿去吧?”
“我不管!今時不同往日!你,你不能在我洗澡時冒失鬼般闖進來!”
“你不滿意大可到外面洗去。”
“不知羞恥!”她用力拉上浴簾,又扯了扯簾子兩邊,緊貼著牆壁,似怕他偷窺了去。
“我怎麼不知羞恥了?”原傑被她這行為惹火了,“就你那身體我看了七年了,閉上眼睛都知道什麼樣子!值得我偷窺嗎?”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快速用毛巾包裹著自己,又再“嚯”地拉開簾子,拿起還灑著水的花灑就朝他噴去。
原傑嚇了一跳,迅速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