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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表情有些猙獰:“那多沒意思,一下就把你玩死了。我們慢慢來。”
白沭北的臉色沉得能滴水,死死盯著他的眼神赤紅陰鷙,全身都充滿了戾氣可是無法發作。他人生從沒這麼憋屈過。
“這兩個,你比較喜歡誰?”陳釗說著,手裡的槍來回晃悠,“不會自己也不知道吧?她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白大隊你選誰?”
白沭北愣住,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了。
而林晚秋和顧安寧幾乎同時抬頭看向他,白沭北的眼神不知道落往了何處,他站在原地,除了緊繃的拳頭之外實在看不出此刻的真實情緒。
林晚秋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或者是,不敢去想。
白沭北腳步微微動了一下,陳釗馬上戒備地持槍抵住了顧安寧的眉心:“白沭北,你是想她們兩個現在都死在你面前嗎?”
白沭北的拳頭幾乎要捏碎了,他能感覺到她們在害怕,林晚秋雖然極力忍耐著,可是她驚恐的眼神讓他心都揪了起來。
顧安寧就更別說了,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滿是恐懼和無措……白沭北指尖用了蜷了蜷,沒有再猶豫。
林晚秋感覺到他的眼神與自己交匯,太複雜了,可是她還是一眼就看懂了。
沒有任何意外,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我選;顧、安、寧。”
林晚秋僵在原地,好像被一盆水兜頭淋遍了全身,可是心臟不只是冷的發抖,好像還有些麻痺了。
這個答案,不是預料之中的嗎?
林晚秋,你在哭什麼?
可是眼淚好像攔不住,控制不住,斷了線似得湧出眼眶,很快把她的視線都模糊了,再也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面容。
愛了那麼久,愛的毫無矜持毫無自尊,終究是一場自取其辱。
白沭北站在原地,看著林晚秋滿是淚痕的蒼白臉龐,她的腦袋越垂越低,他還是看到了她唇邊那抹揪心的笑,那笑……讓他的心臟被狠狠割了一刀。
☆、決裂(下)
陳釗聞言先是愣了下,他沒想到白沭北會真的選;白沭北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天真到以為他會放走其中一個。
他握著槍微微斂了眉,警惕地看著白沭北。
白沭北也知道陳釗的反偵查能力很高,他現在需要時間等支援;但是在這之前,陳釗或許會故意羞辱他,甚至折磨他最在意的那一個。
且不說他心裡真正在乎的是哪一個,身為軍人;他第一個認知就是保護好大病初癒的顧安寧;可是作為男人,他誰都不會放棄。
這麼選;林晚秋可能會不高興甚至很傷心,可是她容易心軟,回頭哄哄就好了。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帶走她們。
白沭北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眼窗外:“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這裡沒有其他出口,就憑你們四個人,能對付得了我?”
儘可能的把這裡的情況描述清楚,軍裝下的竊聽器會準確地傳到警察那裡。
陳釗的思維與其他正常人有些不一樣,這之前白沭北和陳釗交過手,很清楚他的手法。變態的思維總是令人費解,但是白沭北多少有點兒摸清了。
果然陳釗冷冷笑出聲,槍口準確地對上了林晚秋的後腦:“有她在手裡,我怕什麼。”
他說著忽然調轉方向,站在了林晚秋身側:“差點上你的當了,你猜到了我的心思,知道我會先讓你在乎的那個人死,你才不會傻乎乎地做出真實選擇。其實你在意的是她吧?”
林晚秋被他用力鉗住馬尾,下顎被迫抬高。
臉被一陣蠻力扭向白沭北的方向,頭皮好像快要被剝離開一般火辣辣地疼。可是她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心裡似乎又被陳釗的話狠狠補了一刀。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白沭北真正在乎的是誰,白沭北其實從頭到尾都知道綁匪的心思,所以這是將計就計,故意讓多疑的陳釗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林晚秋被綁住的四肢已經麻木的快沒有知覺了,可是心臟居然還會疼,白沭北不知道被放棄的那個會面臨什麼結果嗎?被打、被侮辱都是輕的,或許……真的就死了。
白沭北選顧安寧或許有千萬的理由,不管出於愛還是出於道義,顧安寧不是他的妻子,他不選她才會被千夫所指。
林晚秋是他的妻子,作為軍嫂她理應被放棄,可是事實是他也不愛她啊,她不過是個尋常女人,被放棄的那一刻還是深深地絕望了,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嗒”一聲斷的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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