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綁回來之後對我的婚戒極其不順眼,趁著我睡著時悄悄扔了,給我戴上了這一枚,我當時非常生氣,鬧了好幾天,但現在卻有些慶幸,因為這戒指上的鑽石有我的小指甲那麼大。
這是我身上唯一的首飾,唯一能換錢的東西。
如果是安意的那一枚,可能我根本換不來錢。
那人笑著搖頭,“抱歉女士……”
我著急了,幾乎要哭出來,“求求你,我不是騙子,這戒指是真的,我不需要太多錢,能買件衣服和車費就夠了。”
我是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相信一個人真正無助的時候,眼神是不一樣的,那是騙子演不來的,男人遲疑了半會,然後轉頭叫了一聲,他叫的是一個人的名字,很快裡屋走出一個女人,大概是他的妻子,她端著水杯遞到他面前,又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後才問:“怎麼了?”
那個男人迅速和她說了我的來意,那女人抬頭看我,我心裡一陣緊張,很後悔剛剛下車的時候沒有抓住大塊頭要錢。
很快女人的目光挪開了,撿起櫃檯上的戒指看了看,隨後笑著說:“抱歉女士,我們做小生意的,店裡沒有太多現金,您看兩百美金可以嗎?衣服我裡面有新的,昨晚剛買還沒有穿過,我也可以給您。”
那男人沒有做聲,繼續低頭鼓搗他的表,任由他的女人應對。
我沒有時間和她討價還價,點頭之後她就讓我隨她進去,先是把衣服遞給我,然後才轉身去拿錢。
“這是哪裡?”我趁著這個間隙問她。
“莫三比克。”她回答,同時也沒有問我任何問題,把錢遞給我之後又帶我去打電話。
“這個電話可以打國際長途,不過您需要快一點,我們還要做生意。”
我忙不迭地答應了。
我顫著手指撥通了安意的電話。
嘟聲響起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堵在了嗓子眼,眼圈發紅,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只是分外的委屈,分外的想他。
很快,他就接了電話,那一聲你好響起的時候,我張開了嘴,眼淚簌簌落下,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好?”他換成了英語重新問了一次。
我強打鎮定,嚥下所有的情緒和眼淚,顫著聲音開口:“安意,是我。”
那邊一下子就沒聲了,沉默得可怕,就好像是,這通電話並沒有打通,亦或者是我還沒有逃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
我的呼吸都屏住了,小心地說著話:“我在莫三比克,你來接我好不好?我現在……”
電話卻突然啪的一聲被結束通話。
我整個人都蒙了,心徹底的涼了。
我仍然還未回過神,就聽到外間傳來陌生又冷厲的男聲在問話:“有沒有看到一箇中國姑娘?”
我一陣緊張,不由得望向了那女人。
隨著門外老闆的一聲沒有,女人迅速拉著我走進一扇門內,穿過黑暗的倉庫,走到了後門口。
我們很默契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攥緊她給我的錢,走了幾步後攔下一輛計程車,讓他往大使館開。
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人追上來。
我沒有感到多幸運,因為心裡很痛,一抽一抽的疼,像是被人拿著大錘子一下一下的捶著,直捶得血肉模糊,讓我無法呼吸,腳底也開始傳來鑽心的痛,彷彿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再也無法頂住身上的痛意。
他掛了我的電話,他真的沒有在找我,沒有想我。
我一路哭到大使館,付錢的時候哭得更厲害了,因為我沒想到那麼遠,花了我五十美金。
大使館已經關門了,我沒錢也沒有證件去住酒店,只能縮在大使館側面一個陰暗的角落,裹緊身上並不太暖和的外套,哭得發嘔。
我真的太難過了,這種難過直接將我擊倒了,我甚至在恨恨的想,與其如此,還不如就待在夏丞的那個公寓裡,不問世事,抱著幻想度日。
身上很疼,我又哭得發暈,也不敢睡,就這麼縮著過了一晚。
大使館開門的時候,我是第一個進去的,警衛攔著我,告訴我辦簽證要排隊,我磕磕絆絆的和他解釋我的狀況。我沒敢說我是被綁架的,只說自己遭遇了搶劫,錢沒了,人也受傷了,證件也丟了,希望他能讓我打個電話,然後重新辦理證件。
他依舊不為所動的攔著我,讓我先報警,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盤著髮髻,穿著正裝的中國女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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