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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頂入:“不許說!”
陳思疼得咬著牙轉過頭去,蕭清旭將她的臉轉過來,低頭吻過去:“別說,不要說……你要怎麼都好,只是不許……”
又痛又快的感覺湧起,卻又好像在絕望之中做最後的掙扎一下,蕭清旭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卻忽地覺得這張臉很陌生。
愛嗎?不知道……不愛?不可能,放手?妄想!
但是不管他怎麼動作,怎麼折磨,陳思並沒有大聲求饒或者劇烈掙扎,只是任憑他,蕭清旭很恨,只想她哪怕說一聲都好,他望著陳思,見這張蒼白的臉上隱隱地透出了汗,蕭清旭伸手緩緩替她擦去:“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不夠好嗎?別想離開好不好?別提那個,我不會……不會允許的。”
他緊緊地將陳思抱起,彷彿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契合進她的身體裡永不分離一般,在她耳邊喃喃地,彷彿命令,彷彿懇求,陳思雙眸微閉,怔怔地聽著,淚水無意識地滑入鬢角:“清旭……”她流著淚,伸手將他抱住:“對不起……”
沒有叫痛沒有抗拒,只有一聲帶著顫音的對不起。
蕭清旭整個心都涼了。
陳思歇息了三天後重新回到了學校,傅婉對她的歸來表示極大的歡迎。臨場換角本來就是大忌不說,傅婉深知,這一場戲非陳思不可。
不管是以前的陳思,還是現在的陳思,或者參加比賽的陳思。傅婉有一種奇怪的信心,她從來沒有在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感覺到,如此盲目而又無比確定的信心。當看著陳思的時候,她彷彿能看到另一個自己,不,比自己更為強大,堅定,執著的一個靈魂。
就算是遭遇了那樣的事情,陳思的臉上沒有昔日的笑容,但是傅婉反而欣慰。
沒有風雨,有些人就永遠都長不大,以前的陳思,心實在太軟。只有經過某種事情,打擊會讓她柔軟的心便的硬而無情。
沒有痛徹骨髓的磨練,就永遠不能對某些感覺感同深受。
傅婉知道該對厲曉生的離開表示悼念,而且這對陳思來說必然也是巨大的打擊,但是從理性上來說,假如能從這件事上重新站起來的陳思,才算是更近乎完美的陳思,能夠真正的堅強到冷硬的陳思。
當去陳家的時候,傅婉就跟自己賭了一把。
她一方面盲目的相信陳思會重新迴歸。另一方面卻理性的判斷,或許這孩子從此就毀了。
在看過陳思的履歷之後,細細想想陳思平時的所作所為,傅婉知道自己以前對她曾經有過多麼荒謬的誤解。
因此她更想要陳思能夠站起來。
但是她愛莫能助,所能做的只是等待,幸好,在比賽的前一日,她終於等來了自己相信的那個結果,或者,那個奇蹟。
而與此同時,陳思周圍的同學們似乎也都察覺了。陳思變了。
不是以前那個見人就笑,嘻嘻哈哈毫無顧忌的陳思,而是一個面無表情,毫無笑容的人。但是這樣的陳思,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極其冷的氣息,那張原本每時每刻都精神煥發笑到陽光燦爛朝氣蓬勃的面孔,雪一樣白,她不笑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
在教練場上的傅婉。
也許這是練芭蕾通有的氣質,不笑的時候,就好像冰雪美人,冷靜,孤傲,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那麼權威,叫人無法小覷……也不能接近。
但是陳思的表現卻又是完美的。
臺上的她跟臺下的她彷彿是兩個人。
在臨近比賽的這一天傅婉安排的彩排之中,陳思的表現毫無挑剔。
她好像是一個機器,完美的叫人咋舌。叫周圍跟她配戲的演員們都覺得,能跟她對手是一種榮幸。
在陳思的帶動之下,彩排順利完成,只是當最後大家想要向某人表示佩服或者給予安慰的時候卻發現,陳思早已經離去。
傅婉在欣慰的同時,卻又有種古怪的難過。現在的陳思心無旁騖自然是好的,然而,傅婉又知道,走上這樣一條路的陳思,要麼成為一個完美的舞者,要麼成為一個心死的瘋子。
傅婉對陳思專業的認可之後藏著深深的憂慮。
第二天比賽前夕,各方的評委前排落座,觀眾位上座無虛席,而《 吉賽爾》被安排在下午出演。
演出之前,陳思靜靜地坐在化妝間裡,無意識地望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
蒼白的,瘦削的,雖然是青春活潑的打扮雙眼裡卻是絕望空洞的女孩。
不能多看,眼淚毫無預兆地湧出來,剛畫好的妝不能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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