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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讀完？”

“我還能麼。”

“真洩氣，我怎麼能相信你，你要不長大，我拿你當兒子養？”

“要是我做到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恩人竟然還要在這種情況下被威脅，這世道。”

“不會太過分，你答應，你知道我很衝動，我想要一個承諾。”

“答應答應，快回去，時間不早了。”

小山走了，他爸爸過來。

“乃乃，真謝謝你。”

“沒事，可憐天下父母心，小孩子受點挫折才能長大，小山會懂事的。”

看著辛爸爸的臉色，怕是也操碎了心，禍不單行這種說法真的太靈，辛小山出來後，怕是不知道一切已經成了什麼樣子。

“小山的媽媽生了小山，小水抱他失手，他媽媽去搶他不慎撞上櫃子。那會兒就喪失了記憶，過後一直時好時壞，小山從小其實不太有媽媽愛他，所以他有些依戀姐姐。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

“乃乃，小山是個好孩子，我太慣著他，從小隻是用錢滿足他。”

“伯父你沒錯，小山會理解你的。”

“這些讓你幫忙真的辛苦你了，我們全家都感謝你。”

……

大晚上，乃乃的店一如既往的安靜，到了週末尤其人少，辛小山真夠有意思，這重修高四的一年竟然一天沒來過，再怎麼著路過的話，也應該打個招呼吧。

就算是騙他，讓她很慘來讓他懂事，乃乃沒有功勞也有苦惱，這人真是冷心，話說斐斐來過，怎麼盡在慢遞箱徘徊，乃乃過去要翻箱子。

“咳咳咳。”

乃乃轉頭。

“你可真應該去演戲。”

看著辛小山，乃乃竟然有些紅了眼眶，可能人老了就感情上脆弱些。

“我考取了。”

“一年都不看一眼，真是無情嘖嘖。”乃乃像是嗔怪，也難怪，有個人來過一陣，大聲喧囂過喜歡，難道不會繞樑三日把住客一顆心弄的七上八下。

小山不說話，他怎麼可能不來看一眼，只不過怕看了心就軟了，一個原先不學無術的孩子，要考到這樣的學校，沒有毅力怎麼做得到。

當時戒毒完回了家才知道，早在那之前，家裡就出了事，他爸爸被削了官職，家裡的財產基本被沒收了大部分，他原先還納悶，為什麼小水問他卡上怎麼多了那麼些錢，他還開玩笑說是爸爸給的嫁妝，原來那個時候，他爸就開始動手了。

小山重修這一年怎麼不會苦，一個總分最差能到兩位數的孩子，要到乃乃的大學談何容易，那時候每晚每早抬頭，看到星星，總會想，這世上有個人也會看一眼吧，兩個人至少看過同一顆星星。

乃乃的手記上說：“人們看到星星時，就看不到黑夜了。”

有很多無奈，很多身不由己，很多事情覺得快要抓不住了，可就算是這樣，依舊不能絕望，那麼多個暗黑的凌晨和深夜，如果還有一點，哪怕就只為了一個包子的可口，也要因此等個一晚上，至少等待的時光還是充滿了人生的意義，那個意義的取值範圍，從悲傷到快樂，從放棄到堅持，從無知墮落到成熟懂事。

人生只會變好，哪怕是奪目的星辰，也只能經歷無邊的黑夜，才能閃閃發亮熠熠生輝。

“你說過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乃乃簡直無語了，這人不感恩就算了，這大晚上衝過來就為了兌現承諾，這才是世道。

“什麼要求？”

“你什麼時候關門？”

“現在就能。”

“好，我們上樓說。”

“你怎麼知道我把樓上買了？”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小山那會兒在戒毒所強制戒毒真是要了命，幸好他不嚴重，治療起來也不困難，不過後來回家看到家裡的狀況才恍然大悟，他父親能給他鋪的路沒有了，他只能靠自己了。

重修的日子好累，奇怪的是媽媽似乎一夜之間變了個人，突然每天給他送飯，叮囑他聽話，好好讀書，原來有時候真的禍福相依。

“人總要受點挫折才能長大，小山你要堅強。”媽媽這樣對他說。

從不見她，很多時候還是會跟她，遠遠在她身後的時候，總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小山跟著乃乃上樓梯。

“你的學費你爸爸先前放在我這裡，我會按時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