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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屬國之明君,舉國上下為之歡騰,然則今日,天象所變,廟堂顯靈,陛下之純血已受到置疑,為須師再為陛下舉行一次。”他說此話的時候,已有人將一桌臺、一盅、一拂塵擺放在了祠堂正中間,逾輪朝著鳳玥一笑,手指輕挑起她的一縷烏青秀髮,語氣曖昧的問道,“玥兒可會害怕?”鳳玥亦是勾起唇角付之一笑,大義凜然的走向了祭臺,轉身面朝著逾輪以及站在祠堂神像下的白袍男子,很是懶散的揮了揮手,對著神像說道:“孤從來都不信什麼天象與命運,愚民之庸,何所懼?你們儘管‘賤’吧?”
逾輪不知道鳳玥所說的此“賤”非彼“賤”,點頭柔媚的一笑道:“陛下真是好氣魄!”款步行至祭臺,他伸出蘭花指的妙手,將那祭臺上的拂塵輕輕拿起,然後望著鳳玥將那拂塵倏地一掃,頓時祠堂裡陡地一黯,堂外天色大變,好似烏雲密佈般黑壓壓的沉了下來,灰暗中傳來唏噓的人聲,鳳玥也驚奇而微懼的瞧著周邊的一切,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個祠堂都在以一種不可尋的規律變幻搖動了起來,碰撞聲持續不斷,尤其那廟堂之上的一尊神像,栩栩如生肖似仙人,足尖輕點,身姿曼妙,胴體半掩,肌膚瑩潤,輕軟柔紗,翻飛如雲,眼眸如明珠盈淚,神似春塘碧水,又隱含柔韌與霸氣,最讓鳳玥心驚的是,那雙眼睛似乎一直在凝視著她,無聲的訴說著什麼,令她的心也跟著莫名的波動了起來。
術師逾輪的拂塵當真有如此法術?能讓她的靈魂與神像產生共鳴,從而讓他窺視到她的內心?
華吟澈還在全神貫注的凝視著她,那般彷彿能洞徹一切又隱含譏誚的目光總如月光拂照,一種奇異的美,卻也有一種深沉的可怕。
逾輪再次款款走到了她的面前,從拂塵上拔下一根軟毛,在嘴邊輕輕一吹,那根軟毛竟似變得堅硬起來,化為了一根銀針,他又咧開他紅潤的唇,笑道:“陛下,逾輪欲從您身上取一丁點的血,如果你怕疼,就閉上眼睛,不要看就是了,逾輪會讓你進入最美妙的夢境。”邊說著,邊將那拂塵輕輕揮動,萬千銀絲頓如鋪展而開的飛瀑銀流,在她面前劃出銀河般婉延的一道水光界線。
取血?鳳玥微詫,心道:難不成這個時代醫學也發達了,還有什麼DNA鑑定?
在她還沒有應聲之前,逾輪溫柔的挽起她的手,就在她失神之際猛地將那銀針紮了下去,還來不及喊疼或指責,一滴嫣紅的血珠已飄然飛入空中,靜靜的落在了逾輪的手心。
鳳玥眼巴巴的看著,忍不住大叫:“咦,你個娘娘腔,孤還沒說話呢,你就敢扎孤的手?”
逾輪旋轉著身子,對鳳玥遠遠的一笑,素手虛握的那一滴血珠又自他手心中飄了出來,垂落在祭臺上所擺放的那隻盅裡,他再揮動著拂塵扭動身軀,看樣子是在施法什麼的,但在鳳玥看來,就跟唱戲也沒什麼兩樣,那身子扭得也跟蛇似的,要有多娘就有多娘了。
整個妙法寺風起雲湧,落葉紛飛,但依然能維持著祠堂的清靜,並無雞飛狗跳的恐慌大亂。
也或許逾輪這樣的祭祀大典,圍觀的人也不只見到過一兩次了,所以大家都靜觀其變,並無異常。
一場法式做完之後,逾輪才將那盅送到了華吟澈面前,鳳玥看到華吟澈的臉色慢慢從驚疑變為不敢置信,也好奇的跑到他們二人面前,笑問道:“怎麼?我的血發生了什麼神奇的化學反應?”
逾輪將盅一收,深情款款的望著華吟澈欠了欠身,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交給你處置了!”
“喂,你什麼意思?跑什麼跑?”
在鳳玥的大喊聲中,逾輪已經向堂外走去,而且邊走還邊唱著鳳玥剛才所吟的“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那腔調綿軟柔長,竟是飽含了無法言說的幽怨情意,而華吟澈毫不在意,已將奇怪的目光傾注在了她的身上。
“看什麼看,孤就不信一滴血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看到華吟澈如此莫測幽深的眼神,鳳玥有點底氣不足的喝道。
華吟澈輕微的皺了皺眉頭。“你的血……確與常人不同。”就像是要再一次的將她看清一樣,他盯著鳳玥十分鎮定的一字一頓的說,“但你依然還是我們麝月國的國君。”
剛才他已從逾輪的盅中看到,鳳玥現在的血與上一次祭祀所儲存下來的純血相融,如此便已完全排除了鳳玥被人調包的可能性,但逾輪又用傳音入密的術語告訴他:“血無異常,但靈魂有異,她的記憶很混亂複雜,我無法看清,但她卻是真正的鳳血繼承之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華吟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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