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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氣什麼?如你所見啦,在我走之前,玩一個遊戲嘍,就算死,也要高高興興的嘛……”
“呃……”措手不及的,君御嵐就掐住了容洛書的下巴,臉色陰沉的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奏。
“死?”
“佛……事……”容洛書使勁去掰他的手,吐字不清。
突然,指尖觸到了一片溫熱的黏膩,血順著容洛書的臉頰流了下來,被沈封揚抓傷的傷口又裂開了。
君御嵐一下收回手,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臉上,怎麼回事?” 容洛書伸手摸了一把:“唷,前幾天和一隻小野貓親熱,讓他給抓傷了,本來都結痂了,又被你給弄裂了。”
君御嵐突然就拿血洇開半臉,還笑得滿不在乎的容洛書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動。”君御嵐冷著臉,將一顆藥丸在指尖捏碎,塗在容洛書臉上,刺骨的涼意一下麻痺了容洛書半張臉。
她默默地舉起沾了血的那隻手,抹在他銀月白色的衣衫上,再偷偷看對方無異的神色,心裡很是得意。
然後,君御嵐就把抹完藥的手指,戳進了她的嘴巴里,她的舌頭瞬間被冰的沒有了感覺。
在容洛書當機立斷準備用牙齒解救她的舌頭的時候,那男人眼底帶笑,一下把手指抽了出去。
容洛書被上面亮晶晶的液體晃了一下,說不出話,只能彎著眼睛,在心底說了燕北軍營裡最常聽到的一句話——他媽的。
……
按捺了幾天之後,陳梟見容綽還下不了決心對錦容趕盡殺絕,終於決定體貼一把,做一個皇帝眼裡,大大的“賢臣”:“陛下,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議論,這天道不可違……您看?”
容綽抿著嘴角,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她是桑銳親手培養起來的帝姬。”
一句話,足夠讓陳梟明白他的心意了。
容洛書是威北王的親人,也是他的帝姬。
這是下不了手了?哼,不過沒關係,你不下手,自然有臣,來替你下。
陳梟垂首躬身,遮住那雙透著陰險狡詐的眼睛:“陛下舐犢情深,自然是不忍心將帝姬殿下逼至死地的,微臣倒是有一妙計,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而殿下須得受一些委屈罷。”
思慮片刻,容綽閉了眼,極睏倦的模樣:“愛卿說吧。”
“既然此事因神怪而起,不如以神怪做終結。聽說西郊的凌雲寺,最為靈驗,若陛下遣帝姬去那裡誠心禮佛十數日,想必一切罪業都會消弭了……”
皇帝悠悠然睜開眼,已經是滿目清明:“而且錦容還可以留在京城。”
“陛下聖明。”即使刻意忍耐,陳梟也控制不住唇邊掀起來的弧度。
“傳朕旨意,讓錦容帝姬即刻動身,前往凌雲寺禮佛十日。”
眼中釘的死期,不遠了呢。
還不知道大禍臨頭的容洛書,肚子咕嚕了一聲。
她抬頭朝天上瞧了瞧:“晌午了,怪不得我肚子餓了。”她轉頭又看了看一旁氣定神閒的葉嵐,“你還沒走啊?”
君御嵐嵐冷笑了一聲:“殿下寬心,不看到玄武宓色商道建起的那一天,葉某是不會由著殿下去死的。”
容洛書搖搖頭。多死心眼的孩子啊,剛剛不是跟他說過嗎?那只是個玩笑啊,不要太當真好嗎?
撇撇嘴:“隨你咯。”容洛書從地上爬起來,往外面走,“請你吃飯,來不來?”
君御嵐從容起身,又聽見容洛書轉過身,道:“你不要想太多啊我很窮的……那個,現在沒個人在身邊,我出去之後指不定就讓人亂刀砍死了,畢竟帶著你的話,沒人敢動你吧?——還有,為什麼你出門也連個侍衛都不帶啊?你那個唇紅齒白的隨侍呢?”
天曉得,他一反應過來容洛書的意圖,就趕過來了,只怕晚一步,就錯過什麼。
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地來,自然也打算單槍匹馬地回去。
容洛書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好像怎麼也有說不完的話一樣,似乎想把這輩子的話在這一天通通說盡一樣。
天一樓的老闆看到兩人進來,驚恐得不得了,沒等君御嵐開口,就主動給兩人清了場,然後戰戰兢兢端上一本賬簿來。
容洛書瞟了一眼那厚厚的一本:“這個能吃嗎?”
君御嵐瞥了她一眼:“我今天不是來查賬的。”
老闆冷汗津津地侍立在一旁,聽鮮少親自來的主子有何吩咐——畢竟對他們來說,主子一句口,可是比皇帝的御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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