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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騰君如何待我,你如何待我,我都是明白的,以後自然也能夠以德報德。你就放心吧。”
“我還真不放心!”容甯竟然苦笑,扶額嘆息,“你們太像,好起來固然好,鬧起來直是冤孽。有時候我想,當初你還不如從了我呢,省多少事……”
聽了這話,我倒吃不消了,只得笑道:“亂了輩分,那可不行。”
容甯亦笑,神情坦蕩,令人心折,他道:“你不負他,他自然也不負你。夫人你去吧,待郎主晚上回來,我與你們踐行。”
第38章 秋河之懸(下)
月上中天,燈燭高懸,退思亭裡,宴席快端正好了。
我伏在波柳堂外的圍廊上,低頭看了回水中的月影,又饒有興致地望著浮橋上侍從穿梭往來。銀色的月光下,這些面目粗獷的武夫亦似泯去了白日的戾氣。
蟠桃盛會又要開了嗎?我不由對月微笑。
"在看什麼?"
欄杆上,男人的手覆上我的手,如此用力,我甚至能感到他掌間的薄繭。
"月亮。"我往後靠,有穩定的身軀承接著。他頸間已有淡淡檀柏清氛。
"念一首詠月的詩來聽。"他低首,在我耳邊道。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眼前風景,十年不見,今後亦不復見了。
修長的手指驟然收緊,幾乎要揉碎我的骨。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立刻又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我們已是夫妻,不當用此!"他靠在我肩頭哼了一聲。
好個正經人!我不由絕倒,在他懷裡笑得要死。
"又瘋了!"拓跋鋒把我轉過去,重重掐了我一把。
雙手扶著他臂,撐開距離,我仔細端詳他。
沐浴後,還穿得好不嚴密,金帶黑袍,威儀莊重,只是眉宇之間又帶幾分疲意……
是了,他也該決意了。
"我好看麼?"他嘴角勾起,一如在盧州時般自矜。
"可以,赫連成蘊之後就屬你了。"我亦笑道。
拓跋鋒點點頭,難得竟滿意了。
"自從那日,我與你開了莊子的玩笑之後,你便不再問我從前的事了。"我直視他的眼睛,道:"為什麼?""連這種事都能開玩笑,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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