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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花的眼睛,手在微微顫抖,當她知道皇上要廢了她的後位時,只覺得那一瞬間天崩地塌,呆坐在地上再不得開口,“我所有的美好年華都給了他,我所有的美好回憶中都有他······他卻······終究負了我!”
林宛兒心尖一慌,慌忙看夏挽卿,“不是的,挽卿嫂嫂,不是這樣的!”
夏挽卿努力地攥住手掌,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尾音顫抖,紅著眼眶說道:“我十六歲便嫁與他,當時他也才是十七歲而已,正是桀驁不馴之際,他曾說過一輩子要為我畫眉,願一直陪著我,可是現在······我只願······化作微塵也好,散落紅葉也罷,只願今生我與他再不復相見。”
可是,我還是很愛他,像星光墜入眸裡,一眼萬里。
一滴淚花墜落到無聲的陰影裡,盛開成一片名為絕望而空洞的罌粟花,逐漸蠶食著夏挽卿的年華。
林宛兒的脊背控制不住顫了顫,隔著衣料感受到了溫溫的熱。夏挽卿的淚似乎地落在她的衣袖之上了,林宛兒頓時慌了,什麼也不管了,直接開口道:“嫂嫂,皇兄不是那樣的人,皇兄愛的人是你,只不過現在他被那樓月雪下了蠱!嫂嫂與我皇兄已是十年的夫妻,難道還不知道我皇兄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嗎?”
“下蠱?”夏挽卿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看著林宛兒,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皇上現在被那樓月雪下了蠱?”
林宛兒咬了咬唇,拍拍夏挽卿的後背,極力想讓夏挽卿和自己都冷靜下來,可手指卻越發顫抖,“是,皇兄在那次迎接清明竹軒的宴會上便被樓月雪下了蠱······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要解開那蠱,也只有讓皇兄自己清醒才行······”
“事已至此,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夏挽卿拭去眼角溫熱的淚,悽然一笑,“我即將是個廢后了······而那樓月雪才是以後伴在皇上左右的人了······”
記得與他成親那天,夜裡落了雨,打得迴廊外的紅蕊海棠落了一地,屋內靜謐的只聽見外面的細雨聲,當他揭開我的紅蓋頭元與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便認定了他,春風十里不如他。夏挽卿蜷起身來,小聲哭了,為了他們曾經美好的回憶而哭。
林宛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她此事非常能理解夏挽卿的心情,或許有多愛又有多痛把!
她攥了攥手心,腦子一陣發熱,直接從地上起來就要衝出門,打算去樓月雪的琉璃宮把她打一頓再說。這女人真的是陰險至極,先把夏挽卿扳倒了,接下來便是她了吧!現在安烈應該也在樓月雪的琉璃宮,正好當著他的面把樓月雪的老底揭出來!既然樓月雪把事做得那麼絕,那她也不必留情面了!
此刻的林宛兒已沒有什麼心情去管安國生死存亡什麼的啦,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想兩國交戰之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她真的快氣炸了,她從未想到一個人竟可以把噁心發揮得那麼的淋漓盡致!
雖然那些宮鬥劇和宮鬥文的女主角都很陰險很有心計,但好歹她們只會在自己遭人陷害時才會去算計別人。沒想到樓月雪這個女主還真是個骨骼驚奇的妖豔賤貨啊!淨和別人反著來!夏挽卿招她惹她了嗎?她就這麼陷害夏挽卿!吃飽了撐的!
很快地她便一身怒氣地走到了琉璃宮,守在殿門的宮女見她一身戾氣,誰不敢上前阻攔,便乖乖低著頭,一副我沒看見你的表情,只管忙著自己手頭的活。
林宛兒便順利地進入了琉璃宮,現在的想法只有兩個,一:如果安烈在裡面,那她就揭開樓月雪的真正面目,把樓月雪跟清明竹軒偷情的事說出來,順便把樓月雪給安烈下蠱的事也說出來。
二:要是安烈不在裡面,那就先把樓月雪揍一頓再說其他的,如果樓月雪的暗衛出來保護樓月雪,那就找機會也要打她!反正老孃一定要打她!再順便把她的臉劃花了,為祖國為人民做一點貢獻!
門被嘭地一聲用腳揣開,林宛兒進去的時候,樓月雪正躺在安烈的懷裡喂他吃糕點,林宛兒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感覺異常的刺眼,便冷笑一聲說道:“呦,皇貴妃還真有閒情雅緻啊!我剛剛聽說皇貴妃不是剛剛死了孩子嗎?怎麼不見有一點傷心的意思?反而還有情趣餵我皇兄吃糕點!我皇兄自己又不是沒有手!”
樓月雪聞言便立馬趴在安烈的胸前紅著眼眶哭了,楚楚可憐的樣子連林宛兒這個性取向正常的的女人都差點被她迷住!
安烈微微皺眉小聲訓斥林宛兒,“宛兒!不得無禮!”
樓月雪立馬哭得更厲害了了,雙肩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