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好奇的、探究的神情。
可惜東方小姐依舊不為所動,她微抬下頜,像一隻泰晤士河上漫遊的白天鵝。
“艾伯特,快過來艾伯特,伊莎貝拉特意來看望我。”
“就只有伊莎貝拉嗎?”維奧拉不滿地撇了撇嘴,漂亮姑娘天生擁有特權,連生氣都如此嬌俏迷人。
艾伯特慢慢走過來,攥著滿手心的汗,“嗨,伊莎貝拉。”
好不容易把眼光從素素身上挪開,終於發現維奧拉,“很榮幸見到你,維奧拉。”
“下午好,艾伯特。伊莎貝拉的晚禮服做好了嗎?”
“終於等到了從南印度洋運來的絲綢,伊莎貝拉,你介意去樓上量一量尺寸嗎?你知道的,旗袍需要非常貼合,而我還從沒有嘗試過,也許我需要更多資料,我是說……也許……”艾伯特的眼睛越垂越低,最後竟然看著桌子一腳同素素說話。
“快去吧伊莎貝拉,我等你。”
素素無奈,脫掉大衣,起身跟著艾伯特上樓。在樓梯間回頭,維奧拉正撐著下巴衝她扎眼,祝她好運。
艾伯特的工作室設在閣樓,低矮狹窄,以至於只有他自己能夠順暢地活動。斜側面拓開一扇天窗,冬天的陽光懶懶照在木頭底板上,讓人只剩下一個念頭——躺上床睡一場美好而漫長的午覺。
素素脫得只剩下一條墨綠色貼身連衣裙,極其窄小,貼合面板,在閣樓的陽光裡勾勒出女人凹凸玲瓏的線條,婀娜如同蜿蜒遠去的塞納河。
迷人的,吐露著芳香。
艾伯特抹一把臉,告誡自己必須冷靜,必須成為一個專業的裁縫,一位製衣藝術家。
他蹲在地上,握住捲尺,雙手環過素素纖細平坦的腰腹,好的,非常好,二十三英寸——一個讓所有男人頂禮膜拜的數字。
吵鬧的爭執打斷了午後屬於小裁縫的浪漫,很快,吵鬧轉為摔打。艾伯特站起身,皺著眉頭嘀咕著,“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正要去開門,小木門猛地被推開,一個算不上高大的黨衛軍闖進來,衝著素素與艾伯特,露出噁心的鄙夷的笑。
奧托欠海因茨一頓飯,今天到了清賬的時候。
他們吃著法蘭西傳統“燜燒公雞”,喝著白葡萄酒,欣賞塞納河風光。
“‘悶燒公雞’根本不是公雞,因為公雞太難醃製,又為了表現出別具一格的法國風味,這道菜通常用的都是母雞。”奧托解釋。
“狡猾又刁鑽的法國人。”卡爾尤斯能夠隨意總結出每一個民族的特點,當然,除了日耳曼人,其餘都用貶義詞。
海因茨對這些沒興趣,他只想喝酒。
老天,自從來了巴黎,他就快變成爛酒鬼,除了莉莉瑪蓮,什麼也不能解救他。
“那群垃圾黨衛軍,又在鬧事。巴黎都快就要被他們變成又臭又髒的集中營。”奧托指向對街吵鬧的裁縫鋪,一個矮個子猶太裁縫被扔出來,穿著時髦的巴黎姑娘在拉扯穿黨衛軍制服的年輕小夥,還有被推倒在櫃檯上的黑頭髮女人,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貼身連衣裙。
這場面可真不好看,周圍不少法國人在搖頭不屑。
他猜得出來,法國老爺在心中唾棄骯髒無理的德國佬。
“德洛斯奇的垃圾們……”卡爾尤斯不大高興,但也沒打算去阻止。
居然是海因茨站起來,一聲不吭地走到對面去。
奧托立刻跟上,他對海因茨的一切反常舉動都趕到異常興奮。
憤怒的黨衛軍青年一面罵著“猶太豬”,一面抬起長槍要用槍托去砸艾伯特的腦袋。突然間,簡直是措不及防,他被人提住後頸塞進裁縫鋪。
就像一隻被人踢來踢去的爛皮球。
還在與素素推搡的青年人立正行禮,“長官好。”
維奧拉也衝進屋子裡,衝著青年人狠狠吐上一口唾沫。
海因茨回頭關上玻璃門,把狼狽的艾伯特關在裁縫鋪外頭。
他低著頭掏出煙來,這回帶的是火柴,食指與中指夾著香菸濾嘴緩慢地敲著火柴盒,“哪來的?”
三個高矮胖瘦不一的黨衛軍列隊報數,“第十四加利亞西武裝師,希爾蓋·鮑里斯·尼古拉耶維奇。
“第十四師加利亞西武裝師,雅科夫·伊里奇·烏里揚諾夫。”
“第十四師加利亞西武裝師,維克托·阿列克謝耶維奇·祖布科夫。”
三個人的德語發音都十分拗口,帶著濃重的俄語腔調。
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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