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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來有人問起,巫淨大可以說是阿挽自己要跪,兩三句話就能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阿挽看了看不遠處開著大朵大朵花朵的藤蔓,猶豫地問道,“那上面全是刺,你要我怎麼跪?”
“你剛才摘的時候沒看到有刺嗎?當時不怕,現在怎麼就怕了?”巫淨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來,小聲說道,“不跪也好,正好我告訴大伯母,讓她親自來處置你。”
聽到她要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陸景吾的母親,阿挽知道她原本就不喜歡自己,若是讓她知道了,恐怕對自己更加不喜歡,連忙叫道,“別——”
巫淨眼中露出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得意,低聲道,“你讓我不要,我偏要。”說完便轉身朝外面走去,誰知道剛剛轉身,就撞見了站在那裡不知道多久的陸景吾,巫淨的囂張氣焰立刻退去不少,還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低低叫了聲,“師兄。”
阿挽也看見陸景吾了,見到他,她下意識地將手上的花環往身後藏了一下,陸景吾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走過來對巫淨行了一個禮,說道,“阿挽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師妹,我代她向你道個歉,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阿挽聽見陸景吾替她道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連嘴都下意識地嘟起來了。她不高興,巫淨更加不高興,看見陸景吾替阿挽跟她道歉,巫淨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氣得跺腳,“師兄,你這是幹什麼?她做了錯事,為什麼要你來替她道歉?她是什麼人啊?將來要是她殺了人,你也要替她承受嗎?”
明明是氣話,陸景吾卻斂眉正色道,“這是自然。我將她帶下山,自然要將她小心迴護。”
不過是師兄妹之間說的氣話,沒想到卻一語成讖。
聽到他這樣說,巫淨更加不高興了,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陸景吾身後的阿挽,怒道,“那你說說看,你要怎麼替她道歉?”
陸景吾接過阿挽手上的花環,替她解釋道,“阿挽跟平常人有些不一樣,在你看來誰都應該知道的常識,她不一定知道。這花是你養的,她沒有經過你同意就貿然摘了下來,是她不對。但你也不應該,讓她去給一株花下跪。”他看了一眼旁邊開得正熱鬧的花朵,“那樹上不是還有那麼多麼?摘去一兩朵,又有什麼關係?也值得你這樣大喊大叫?”
巫淨見他如此迴護阿挽,臉上不忿之色越發濃厚,她不敢也捨不得瞪陸景吾,只把火氣撒在阿挽頭上。見她還不消氣,陸景吾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好了,你若是還不肯消氣,那我讓人再給你找幾盆同樣的品種回來好不好?”
巫淨不耐煩地“嘁”了一聲,“一樣的花,有什麼意思?”她白了一眼阿挽,彎腰撿起自己的佩劍宄宓刈砝肟恕
等到她走了,陸景吾才帶著阿挽離開了院子。
走到路上,阿挽抬頭問他,“你怎麼來了?”還來得那麼巧,正好解了她的圍,要是陸景吾不來,她恐怕真的要去樹下跪著了。反正再壞,也沒有去見陸景吾的母親壞。
他倏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將阿挽的身子扳正,讓她面對自己,“阿挽,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其實女子也是一樣的。除了天地父母,你可不能隨便向人下跪。”她不懂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陸景吾也是害怕,將來再有人這樣侮辱她,她懵懂不知,就照著人家的話去做了。
阿挽點了點頭,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動作究竟意味著什麼,但看巫淨剛才的反應也猜得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只是……她抬頭看向陸景吾的眼睛,那裡有心疼也有疲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陸景吾,我又讓你為難了嗎?”
他搖搖頭,巫淨囂張跋扈,早該受點兒教訓,只是阿挽……她如此不通庶務,哪怕將來父母真的同意他們在一起,阿挽這個樣子又要怎麼擔起醉紅山莊女主人的責任?
第二十章
阿挽不會明白陸景吾心裡的擔憂,只是見他不生自己的氣,便高興起來,攀住他的肩膀,將那個編好的花環戴在他頭上。
他人長得俊美,即使戴上這麼個花環,也不顯得滑稽,反而比平常多了幾分柔和。他溫言笑道,“這花環是做給我的?”見阿挽點頭,陸景吾心情好了些,忍不住逗她,“不是你怕我生氣所以忍痛割愛,拿來討好我的?”
阿挽連忙搖頭,看得陸景吾一陣笑。
他拉過阿挽,將她抱進懷裡,她乖巧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鼻端是陸景吾身上好聞的松木香氣,在陽光下,彷彿又回到了小寒峰的時候。陸景吾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像想了很久一樣,對她說道,“淨淨的院子,你還是好去吧。你若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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