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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挽也笑,“那我也不告訴你。”見他微愣,翟挽續道,“我既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你突然對我這樣好,究竟是為的什麼。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怎麼會給人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聽她質疑自己,那人居然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只是,姑娘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二。”
“聽聞姑娘是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這幾十年中容顏未老,連年歲都沒長。時間好像在你身上停下來了一樣,偏偏曾經故人舊友盡皆凋零,許多東西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我是姑娘,一定會想要弄個明白。既然如此,姑娘所求,大概無非是當年樁樁件件的蛛絲馬跡,好讓姑娘你弄懂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淺淡的笑,好像要扣在人心上一樣。翟挽聽他說完,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不算全對,但也差不多了。”她來月旦樓,固然是想找出當年真相,然而更重要的她還要找到明月石的應對方法。自從醒來之後,她的內力時常感覺到不受控制,要麼內息全無,要麼澎湃波瀾,猶如大江大河。她在江湖上那麼多仇家,如果不能及時解決,只怕將來會陰溝裡翻了船,要了她的老命。
明月石如今就好像她的命門一樣,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只是眼前這個人嗎……翟挽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突然問道,“你一直在問我過去的事情,怎麼,你很關心?”
她的目光好像幽火一樣照在那人身上,他臉色不變,坦然說道,“不,只是有些好奇。”
“我也有些好奇。”翟挽圍著他轉了一圈兒,“你一個月旦樓主人,東西看不看只需要你一句話,若是真的好奇,大可以等出去之後再找出來看,何必要問我?”
“是啊。”他從善如流地承認了,“是我考慮不周,還請姑娘見諒。”這麼大大方方,還真讓人意外。
翟挽目光在他身上悠悠一轉,那月旦樓主人就在她探究的目光中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末了,還問翟挽,“姑娘可是還有其他事情?”
“有一點兒。”翟挽慢悠悠地說道,“我總覺得閣下頗似我曾經一位故人,神情講話,如出一轍。”
那人輕輕一笑,“哦,那真是榮幸之至。只是算起來,姑娘年歲長我許多,若真是故人,想來已經作古很多年了吧。”
“是很多年了。我心心念念找他報仇,沒想到一覺醒來,他早就死了。剩下我,江湖中也沒什麼敵手,怪寂寞的。”
“這麼說起來,那位故人,不僅僅是故人,還是仇人?”他話音落下,聲音好像此刻滴在石頭上的泉水一樣清凌,那點兒涼意,跟著水一起滴到了人的心尖尖上,瞬間浸潤滿了涼意。
“是仇人,我與他有著生死大仇!”翟挽突然邁開步子,走到月旦樓主人面前,手中勁氣如刀,朝著他一把劈過去。兩人隔得近,他退無可退,只能硬生生地在空中一轉,堪堪躲過翟挽揮下來的勁氣,饒是如此,肩上還是多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翟挽一擊不中,瞬間揉身上前,扼住他的咽喉,衝他冷笑道,“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陸景吾?”
“陸景吾”三個字一出,對面那人眸光有片刻的閃動,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微笑道,“姑娘為何認為我是他?”
“我說了,你跟他說話,神態動作如出一轍。除了陸景吾在世,恐怕沒人會這般相似。且不說從我到月旦樓開始,你就一直想問我過去的事情,就是你處處想要殺了我這一件事情,你就跟陸景吾沒什麼區別。”翟挽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我來之前,月旦樓主人明明已經死了,卻又突然復活,焉知不是有人的魂魄借屍還魂?我死了幾十年尚且能夠重新活過來,就是真的有借屍還魂這回事兒,也不稀奇。至於是真是假,我先殺了你再說,反正你們兩個,我一樣是要殺的。”
“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人,還真像你。”月旦樓主人,現在應該叫做陸景吾了,他朝翟挽笑了笑,眼中卻殊無笑意,“你要殺我不稀奇,我只想知道,倘若你真的殺了我,你等下又該怎麼出去?”
“哈。”翟挽不屑地笑了笑,“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根蔥啊。我在這裡殺了你,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找上來,大不了我一起殺掉便是。反正遲早跟月旦樓的這道仇都要結下,不在乎晚這一點兒半點兒。”
“你倒是想得開。”陸景吾輕笑一聲,話語中說不盡的諷刺。“不打算找以前的事情了?”
“殺了你,我心願已了,還找什麼以前的事情?”翟挽說著手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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