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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中間劈出一道天塹來,“來人啊,送阿挽姑娘下山。至於少爺,把他給我帶回來,如若不從,稟莊主親自處理。”
阿挽轉過頭,愣愣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陸景吾,中間來來往往的人,將他們隔開,好像一條河的兩岸,卻永遠沒有船隻可以抵達。
陸景吾看著她,眼中好像有淚,阿挽也有淚,若是可以,她也也不想離開陸景吾,可是她有什麼辦法?醉紅山莊到處都容不下她,她就是想留,也沒辦法。
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了,她原本是想回小寒峰的,但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連舉步都困難,阿挽怕自己撐不下去,找了棵樹,坐下來調息打坐。說來也怪,她這身武功,若是在山川秀麗的地方,效果更好,彷彿連內功和養傷都要藉助日月山川的精華。
不知不覺,身上的傷在她的調息下已經好了些許,雖然微弱,但總算不至於連吸氣都疼得厲害了。她睜開眼睛,走出醉紅山莊的時候還是上午,沒想到等她睜開眼睛,卻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許是身上有傷,也沒有平常那麼抗餓,她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雖然胸口還是疼得厲害,阿挽還是站起來,打算出去找吃的。
她在山中生活了十幾年,找吃的這樣的小事可難不住她。阿挽支撐著病體,摘了兩個果子,吃完了發現不夠,又轉身出去,想再找點兒什麼東西。
她走到溪邊,晚上饒是她眼神好,僅靠月光也看不見什麼。但又不想就這麼放棄,正打算脫了鞋下去碰碰運氣,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我當你去了哪裡,原來是到了這兒。”
阿挽回頭看去,就見巫淨雙手環胸,拿著把劍看著她冷笑。
原本彎腰打算捉魚的身子直了起來,她轉身看著巫淨,忍不住皺眉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巫淨臉上露出一絲諷刺,有恃無恐地答道,“當然是來取你這條jian命的。”她被陸淵夫婦捧在手心,往常在山莊中在江湖上,哪個不是讓她三分?偏偏遇到個什麼都不懂的阿挽,帶著一臉蠢相,還老是跟她作對。這如何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原本她也不敢單槍匹馬地過來殺她的,阿挽武功比她高太多,搞不好就是自己吃虧。但今天看到陸景吾的母親能將她打成那個樣子,她就知道阿挽身上肯定帶了傷,加上陸景吾也不在她身邊,沒人幫她忙,於是膽子越發大起來。
她夤夜出莊,就是為了取阿挽性命。巫淨早就想好了,且不說陸景吾會不會發現她的屍體,就是發現了也不能證明那是她做的。沒人看到她殺了人,況且阿挽出走的時候身上又帶了傷,要取她性命再容易不過了。她除了心腹大患,還沒有人能懷疑到她身上,這樣的事情,向來不要太好。
就是不成功,她也不怕。阿挽雖然武功高,但這段時間跟她接觸下來巫淨髮現,她也就是武功高而已,本身卻是個繡花枕頭一包草,連話都聽不懂,若是成功不了,她兩三句話糊弄過去就行了。沒道理大家不信她巫淨,要信阿挽這個外人。
想到這裡,她越發得意了,臉上露出幾分貓捉耗子的興味來,朝阿挽一步步地走過去。阿挽被她逼得步步後退,她知道巫淨是陸景吾的師妹,如果不是必要,她實在不想對巫淨動手。況且,她現在也只是能走動而已,說到動手……她還真的未必比得過巫淨。
“咻”的一聲,巫淨拔出長劍,衝阿挽笑道,“退什麼啊,你不是那麼了不起嗎?那又退什麼呢?”
往常那張嬌俏動人的臉,如今在月光下,竟如此猙獰!
劍光懾人,阿挽眼看著那柄長劍朝自己刺過來,側身一躲,可這一次,去沒能像往常那樣輕鬆躲開,而是到一半,胸口便痛得不行,讓她狠狠地跌到了水中。
她這副樣子極大地取悅了巫淨,她登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完還是沒忘,揮劍朝阿挽砍下去。眼看著那道劍光就要朝自己頭頂劈下來,阿挽仰頭,積蓄了許久力量的雙腳猛地朝巫淨腿上蹬去。
她猝不及防,立刻被阿挽蹬倒。“砰”的一聲,接著才是她整個人倒在水裡的聲音,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阿挽慢慢地掙扎著起來,搬著一塊比她拳頭還大的石頭打算朝巫淨砸去。
阿挽走到巫淨身邊,月光照下來,就看她睜大了眼睛仰面倒在上面,一動不動!
手上的石頭猶豫了一下,又被阿挽放了下去,她猶豫著伸出手去,探了探巫淨頸側的動脈,那裡已經沒有了動靜!
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阿挽猛地收回手來。想的不是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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