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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過去,“那天晚上,阿挽與我一直在一起,並不曾出去過,這你放心。那些人的死,想來只是巧合,我看與阿挽並沒有關係。”她表面上平靜,但事實上手心已經起了一層薄汗。敬湘湘將茶杯放到桌上,見陸景吾還是愁眉不展,又說道,“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在江湖上鬧得很大,焦肯死了他的擁簇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跟白鷺城、三十六幫聯合起來,陸盟主又交不出真正的兇手,未必不會找個類似的。”
陸景吾猛然一驚,是啊,陸淵一向不喜歡阿挽,他又不是那種慈悲為懷的人,到時候迫於壓力,將阿挽交出去給人處置了也未可知。反正她樣樣條件都符合,也不怕別人不信。他今天告訴自己這些,未必沒有存了要讓他起疑的心思,一旦自己不再站在阿挽這邊,她就孤立無援,任人宰割了。
被敬湘湘這樣一提醒,陸景吾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來朝她行了一個禮,“多謝敬姑娘提醒。我先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房間裡就只剩下敬湘湘一個人。她坐在桌前,伸出一隻纖長蒼白的手輕輕搖著手中的茶杯,良久,才嘆出一口氣來。
對於阿挽,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命運會將她拋向何方,沒有強大背景扶持,她一個孤女想在醉紅山莊中立足,太難了。
第四十章
陸景吾從敬湘湘那裡出來,便叩響了阿挽的房門。她這些日子跟在敬湘湘身邊,性情開朗了許多,也不像以前那樣常常有種無所依靠的感覺,但靈氣卻從未減弱。
阿挽還沒有睡,今天敬湘湘送了她一對水滴狀的耳墜子,她正攬鏡自照,臭美著。聽見陸景吾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阿挽連忙站起身來,開啟門把他拉了進來。
燈光下,她一身碧衣,俏生生地立在那裡。耳畔兩滴碧綠色的玉墜子,隱隱有光透出來,雪白的耳根處兩團碧綠的螢火,竟生出幾分森魅來。
她自己卻渾然不覺,拉著陸景吾給他看耳墜子,“好看嗎好看嗎?”她開心極了,像是得了玩具的小孩子。果然,女孩子對這些好看的東西完全沒有抵抗力,陸景吾對阿挽也算是無微不至了,但說到這些,還是趕不上敬湘湘。
想到她性命危在旦夕,陸景吾就有些笑不出來。他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點頭道,“好看。”又補充,“阿挽戴什麼都好看。”
阿挽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聽他這麼說,又轉過身去看墜子。陸景吾在身後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問她。阿挽雖然不諳世事,但並不是沒有意識,若是這話問出口,她恐怕……恐怕是要傷心的。
但如果不問,她的性命,又怎麼辦?
陸景吾心中天人交戰,只恨自己剛才從敬湘湘房裡出來還沒有想好就急吼吼地過來了,眼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那句話哽在喉嚨,像是卡了個小骨頭一樣,讓他難受極了。
阿挽總算臭美夠了,見陸景吾許久沒說話,她終於想起他,一面將耳墜子裝進敬湘湘送給她的錦盒裡,一面問陸景吾,“你找我幹什麼啊?”
陸景吾聽她這樣問自己,喉間的那句話終於沒能忍住,問道,“你……焦肯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正在取耳墜的手突然停住了,陸景吾看著那雙在黑髮映襯下白玉般的手,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停住了。空氣都彷彿凝滯了,陸景吾的腦中那一瞬間一片空白,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感,像是怕打破了他們之間最後的平靜。
阿挽背對著他,看不清臉色,只聽她的聲音淡淡的,比以前鎮定了許多,“我……不記得了。”
“撒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呼吸不到空氣,陸景吾想也沒想地就駁斥她,“如果真的不記得,你應該問,那天晚上是什麼時候。而且,”他牙齒用力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大喊出來,看著那個窈窕的背影,繼續偽裝出一幅沉穩的樣子,“你不認識焦肯,你應該問,焦肯是誰。”
一直攏在耳畔的那隻手終於緩緩地放了下來,只覺得身上一陣大力,阿挽猛地被人拉了過來。陸景吾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焦肯是你殺的對不對?”
他眼中滿是震驚,下唇上還有剛剛被咬出來的鮮血,兩人隔得極近,阿挽甚至能聞見細微的血腥味兒。
在他灼灼目光之下,阿挽沒有辦法說個“不”字,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陸景吾,看著看著,眼睛裡就忍不住流下淚來。為什麼她要在他們之前遇上那個黑衣人呢?現在一切都晚了。如果陸景吾知道,知道她曾經殺了那麼多人,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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