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阮妙夢?蕭驚堂皺眉,仔細看了看那些無頭賬,好像都是她頭上的沒錯,前幾日還新給了她兩副頭面。她也沒客氣,選著最好的材料和匠人,花費不小。
這就有點愁人了,他作為男人,不能小氣。可阮妙夢一人開支頂半個院子,那也不是個事。
眯了眯眼,蕭驚堂放下了賬本,抬頭看著管家道:“這種事情,別家是不是都由少奶奶管的?”
“是。”管家頷首,看了他一眼:“可您不是覺得二少奶奶私心太重又喜歡苛待下人。所以不讓她管嗎?”
“現在倒是可以了。”想想那人那麼精明的樣子,蕭驚堂輕哼了一聲:“頂著二少奶奶的頭銜,也該做點二少奶奶該做的事。給她每月五百兩的限額,讓她好好打理這院子,若是哪裡缺了少了,怒了怨了,都交給她去操心。”
管家一頓,仔細想想,倒也沒什麼不妥。阮姨娘鋪張浪費,二少奶奶那摳門的性子,說不定還能治上一治。
“老奴明白了,明日便將賬本送去西院。”
“嗯。”蕭驚堂頷首,終於合了桌上的東西,起身洗漱,上床休息。
他的房間冰冷古板。一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只有一張紅木雕花的架子床,並著一套紫檀木的桌椅。以前蕭夫人覺得這不像個房間,總讓人送些掛畫和擺件來。但最後都被蕭驚堂收進了倉庫,漸漸的也不再管他了。
蕭驚堂這個人就跟這房間差不多,單調乏味,又價值不菲。
躺在這樣的地方,他以往都是夢見各種各樣的賬目和生意上的瑣事,然而今晚,破天荒的。二少爺做了一場春夢。
夢裡的女子有水蛇一樣的腰,媚眼如絲,吐著信子勾著他的身子,嬌俏地問:“二少爺可喜歡人家?”
“不喜歡。”他一如既往地這樣回答。
女子聽著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舌尖舔上他的喉結,腿纏上他的腰,惹得他把持不住,當真同她一夜春宵。
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天亮,蕭二少爺坐在床上回憶起那女子的臉。臉色難看得很。
“管家。”他喊了一聲:“賬本給西院送去了嗎?”
外頭站著的管家端著水盆推門進來,笑道:“送過去了,只是二少奶奶出了門,說是尋醫去了,怕是要晚些才能好好交代。”
尋醫?蕭驚堂點頭,也不再多問,板著臉起身洗漱,然後便去接著忙自己的事情。
溫柔是一路哼著曲兒到了裴府的,雖然坐的是外頭的轎子,穿的是普通不打眼的衣裳。但她昨晚睡得不錯,今日的氣色也是挺好。
“二少奶奶遇見什麼開心事了嗎?”裴方物早在花廳裡等著,一看見她眼眸就亮了起來:“傷好了?”
“不是什麼大傷,好得挺快。”禮貌地朝他笑笑,溫柔問:“那屠夫姓甚名誰,公子可清楚了?”
“嗯,人現在就在我府上,姓張,家裡排行老五,您若是不嫌,叫他一聲張老五即可。”
張老五肺氣足,一天吹三頭豬,宰殺切割都有技巧,倒不是用的蠻力。這樣的人最適合培訓然後在玻璃窯上崗。
溫柔點頭,正想說請他來見。那邊裴方物卻已經吩咐下去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旁邊的桌上放著新的她沒見過的點心,溫柔這才想起自己早飯就喝了兩口粥,當下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
眼角餘光掃著她。裴方物輕笑,裝作沒看見。等她吃了個飽,才讓人把盤子撤下去,換成一盞香茗。
“上次回去,二少爺可有為難您?”他問了一句。
溫柔聳肩:“我為救他差點沒命,還為難我那豈不是禽獸?他答應我了,以後各過各的,互不插手。”
哪有這樣的夫妻?裴方物不笑了,臉上神色有些嚴肅,張嘴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妥,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夫人別委屈著自己就好。”
“我不委屈。”溫柔笑了笑:“有錢賺,小日子過得紅火,不用伸手問男人要錢花,我就一點也不委屈。對了,給您看個東西。”
伸手遞了圖紙過去,溫柔道:“若是能成功的話,這次的陶瓷大會,公子不如拿這個去試試。”
裴方物一愣,接過來開啟看了看。
線條優美的瓶子。上頭不知為何佈滿了裂紋,下頭一個陶瓷底座,花紋倒是別緻。
“這是?”
“碎裂紋的玻璃瓶子。”喝了口茶,溫柔笑了笑:“蕭家不是要跟你比誰闊氣嗎?都拿寶石取勝,你還管什麼玻璃陶瓷?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