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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願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旁邊站著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出,裴方物暴怒了半晌之後也逐漸平靜,略為疲憊地揉著額頭道:“罷了,拿那套百花圖的碗碟去頂著吧,把看守的人解僱,我裴家永不再用。”
“……是。”旁人應了一聲,裴方物轉頭看向溫柔,勉強笑了笑:“時候也不早了,在下還是讓人先送夫人回去。既然暫時可以不做珠子,那夫人便休息兩日吧。”
“好。”點頭應了,溫柔跟著那小丫鬟就往外走。
裴方物站在原地,捏著拳頭看著那一地的碎片,甚為不甘。
“夫人雖說是蕭家的人,可咱們少爺也真沒拿您當外人。”走在路上,前頭的丫鬟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低笑道:“讓夫人見笑了。”
溫柔抿唇,提著裙子低聲問:“陶瓷大會很重要嗎?”
“自然重要。”小丫鬟點頭:“算是幸城以及周邊小城的大事了,連京城也會有商家帶著瓷器趕過來。每年瓷器大會的頭籌會給人帶來一年的好生意。”
就跟選秀的噱頭一樣,拿了第一的有個名聲,賣東西更好賣。溫柔點頭:“那以前裴記贏過嗎?”
“不曾贏過。”小丫鬟嘆息:“裴記做陶瓷都是沒什麼花樣的,只在少爺來了之後才稍微多了些釉色。只是,這點變化,哪裡比得上蕭家往陶瓷上鑲寶石來得惹人注目。”
往陶瓷上鑲寶石?溫柔撇嘴:“那還算得上是陶瓷大會嗎?直接比誰家的寶石更值錢不就好了?”
“蕭家生意獨大,陶瓷大會也幾乎是他們說了算,少爺想殺出一條生路,實在不容易。”小丫鬟無奈地道:“夫人若是能開解少爺一二,奴婢感激不盡。”
看了她一眼,溫柔突然來了點興趣:“你叫什麼名字?”
“牽穗。”小丫鬟朝她頷首:“夫人以後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喚奴婢。”
這丫鬟機靈得緊,又會心疼主子,溫柔倒是對她頗有好感,當下便應了,然後繼續往外走。
回到別院,剛坐下沒多久,疏芳便皺著眉頭過來道:“主子,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溫柔又緊張了起來。
“二少爺拿了去年陶瓷大會的奪魁寶瓶作禮,迎了個平民人家的女兒回來為妾,不日便要辦納妾酒了。”
奪魁寶瓶?溫柔一愣,眼眸一亮:“長什麼樣子?”
疏芳嚴肅地道:“長相奴婢沒看見,不過據說是與二少爺萍水相逢……”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問那寶瓶長什麼樣子,誰關心他的小妾啊!”溫柔站起來湊近她:“你見過那奪魁的寶瓶嗎?”
“……”錯愕了半晌,疏芳才反應過來,長長地嘆了口氣,垂了眼眸道:“見過,八色寶瓶,蕭家最好的瓷窯裡做出的胚胎,勾了金色的釉花,上頭鑲嵌著八種顏色的寶石,華美非常。”
果然是商人的眼光,聽起來就俗,這麼俗氣的瓶子只能拿去賣錢,都不值得收藏。溫柔撇嘴,坐下來就開始沉思。
不過,想著想著,杜溫柔好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蕭驚堂要納妾了,心口一陣尖銳的疼痛,疼得溫柔捂著胸口嚎叫了兩聲。
“姑奶奶!”她低喝:“人家的小妾早晚能組成個三宮六院,就算沒有小妾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心疼個什麼勁兒啊?”
幹什麼這麼不灑脫呢,人家擺明了不喜歡你,大家就各自過新生活嘛,老是惦記著別人幹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心疼得要命,人家可是美人在懷花好月圓的,想想就不值當。
疏芳嚇了一跳,連忙要去扶她,卻聽得門口有輕微的響動。回頭一看,蕭驚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靠在門框邊,眼含愉悅地看著痛苦的自家主子。
咬咬牙,疏芳扶起溫柔就低聲說了一句:“二少爺來了。”
這人,專門挑時候來看她笑話的吧?溫柔撇嘴,捶了胸口兩下,站起身來朝那人看過去:“您有事兒嗎?”
“想說的事你的丫鬟已經告訴你了。”抬腳走過來,蕭驚堂道:“我要納妾,母親出了遠門,你似乎得去受一杯茶。”
“不去。”溫柔撇嘴:“不樂意去。”
雖然知道她肯定不願意去,但是蕭驚堂沒想過這人竟然會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
“你好歹也是我的正妻。”頓了頓,他道:“按禮也是要去的。”
“按禮?”溫柔挑眉,掃了他一眼,哼笑道:“按禮小妾進門要經正室應允,二少爺您按這個禮來了嗎?您都不按,那憑啥要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