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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解釋不了什麼。”深吸一口氣,溫柔眼淚直冒:“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不是我犯下的過錯,如今全部將惡果塞進了我的嘴裡,我真是比竇娥家的鵝還冤!”
蕭驚堂皺眉:“你沒做那些事?”
“我……”溫柔啞然,喉嚨哽得生疼,再想解釋。也只能苦笑一聲,搖頭:“是杜溫柔做的沒錯。”
“你是杜溫柔,那不就完了。”二少爺淡淡地道:“冤有頭。債有主。”
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溫柔又氣又笑,伸手就推他:“您走吧,奴婢已經很慘了,您想要的效果全部已經達到了,奴婢現在生不如死,或許想不開就直接踏上黃泉路了。所以您不用急,繼續您的杜家聯姻,好好過您的日子去吧。”
“我要對付的是裴方物而已。”蕭驚堂皺眉:“我對付他,你就這樣生不如死?”
溫柔冷笑,直接點頭:“是啊,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你傷了他,我就是生不如死,還想給他殉情呢,行不行?!”
說完,往床裡頭一翻,裹著被子氣得發抖。
蕭驚堂頓了頓。唇上最後一點兒血色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身上有常人都穿不透的鎧甲,無論面對什麼人,都能鎮定自若,面不改色。然而,現在二少爺眼裡的冰就薄得只剩了一層,輕輕一敲就整個碎掉。碎片扎進心口裡,血淋淋地疼。
為什麼會這麼疼呢?他不知道,他還是像以前那樣討厭杜溫柔,可杜溫柔這個人怎麼變得那麼清晰,清晰得每句話都傳進他耳朵裡,躲都躲不開。那些聲音真鋒利,跟鋒利的遊絲一般,勒在人心口,擠出一條條的血痕,痛得人叫不出聲。
世人都羨慕他家財萬貫,分外向往他的地位和財富。但是誰痛了都能哭,誰苦了也都能說,獨獨他,永遠不能落淚,也永遠沒辦法跟人說委屈。
咳嗽兩聲,蕭驚堂緩緩站了起來,啞聲道:“從明日起,你要繼續當我的貼身丫鬟,有一處不對,我便在你的賣身契上加一萬兩銀子。”
溫柔置若罔聞,猶自睡著。
“裝作聽不見也沒用。”他冷笑:“你願意欠上幾百萬,那也就欠著,除非你還能找到一個比裴方物更有錢的人,不管多少,都把銀票送進我的賬房,然後帶你走。”
“不然,你就一輩子都留在這裡陪著我。”
門開啟,外頭冰涼的雨水被風捲了進來,溼了人半片衣襬。蕭驚堂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沒等管家把傘拿來,便抬腳跨進了雨裡。
☆、第86章 做個壞人吧
溫柔沒吭聲,感覺到外頭吹進來的涼風,只將被子拉高了些。
她不是個悲觀的人,遇見事情的第一反應肯定都是思考怎麼解決,不會花太多的精力在感嘆上頭。所以,那邊蕭驚堂淋著雨猶自在死衚衕裡打轉,這邊的溫柔已經想好了出路。
蕭驚堂背後是三皇子,能與三皇子抗衡的,又有路子讓她接觸到的,就只有一個大皇子。裴方物是男人,且是個對她有感情的男人,她沒辦法欠他太多人情,等玻璃燈罩有了出路之後,她得想辦法自力更生,通一通屬於自己的關係。然後永遠地離開蕭家。再也不回來。
這些打啊傷啊,她都替杜溫柔受了,杜溫柔是罪有應得,但她不是。說她不講道理也好,不辯是非也罷。這些打她傷她嘲她笑她的人,她勢必都會一一還回去,反正杜溫柔也不是什麼好人,既然頂著她的身子做好人沒用,那繼續做個聰明點的壞人也無妨。
她自己舒坦就行。
蕭驚堂病了一場,好好的人,大病下來瘦了一圈,蕭夫人心疼地問他怎麼了,他只搖頭,一言不發。繼續做事。
在他病著的時候,裴記有瓷窯的工人被瓷窯管事打死,工人告上公堂,裴家吃了官司。一波未平,裴家酒樓的飯菜又出了問題,吃死了三個人,縣太爺直接便將裴方物扣在了大牢,一封書信便送去了裴巡撫那兒。
在裴巡撫給回覆之前,裴方物一直無法脫身,想贖出溫柔的事情自然也就擱置了。
溫柔不慌不忙地養了兩天傷,在蕭驚堂大病初癒的時候,便回到了工作崗位。
“二少爺,茶。”臉上滿是沒有溫度的笑意,溫柔將茶盞放在蕭驚堂的手邊,然後便恭敬地站在旁邊。
蕭驚堂抿唇,看了她一眼,端茶喝了一口,微微皺眉:“太淡。”
“奴婢這便去換一盞。”二話沒說,溫柔端著茶盞便退了出去,姿態恭敬,跟府裡其他的丫鬟沒有什麼兩樣。
然而二少爺的臉色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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