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鞠、摔跤、走繩、爬杆等是應有盡有。觀者雲集而至,驚歎聲、吆喝聲、叫好聲,聲聲入耳。宜竹看得是眼花繚亂。
她們穿過三條街道,再往北一拐,就到了大伯所在的槐樹坊。巷口矗立著一株參天古槐,樹下有老人在談天說地,一群小兒在奔跑玩耍。
突然,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向宜竹飛撲過來,險些把她撞倒。
“二姐,嘻嘻,你又來了。”宜竹趔趄了幾下才站穩腳步,無奈地衝這個調皮的弟弟笑:“阿弟,你怎麼又長胖了。”這個孩子正是她的小弟楊鎮飛,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今年七歲,生得福圓玉潤,性格調皮可愛。宜竹的祖母非常喜歡他,就帶在身邊養著。他每隔幾天回一次自己家。
楊鎮飛嘟著紅潤的嘴,眯著小眼,用清亮悅耳的童音嚷道:“胖就胖了唄,反正吃的不是咱家的,這肉都是白長的。”
楊宜竹:“……”她母親和奶奶平常都給這孩子灌輸的是什麼啊。
楊鎮飛接著又撲到大姐和孃親懷裡撒嬌。平氏拉著他問長問短,又悄聲囑咐了許多話,中心意思可概括為一句話:“多吃多拿多要。”
他們四人邊說邊走,等到了大伯家才聽說大伯母帶著宜梅宜菊去串親了。
宜竹的祖母趙氏今年五十來歲,她面龐紅潤福態,腰板硬郎,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一雙眼睛不花不濁,顯得精明而又凌厲。
“我的好竹兒,快到奶奶身邊來。”在眾孫女中,趙氏最喜歡宜竹,據平氏猜測,這可能是因為宜竹長得跟她最像的緣故。
宜竹笑著對祖母簡略敘說了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平氏瞥了二女兒一眼,顯然是嫌棄她說得不夠入味。她和宜蘭對視一眼,母女倆繪聲繪色的,像唱雙簧似的,把一丁點事情渲染得比天還大。
“……娘啊,他們這些人都看不起咱家,連帶著看不起竹兒和鎮伊。可惡的鎮遠,可惡的楊明義,都是一群勢力小人。等將來咱們發達了,看我怎麼對付他們!”
趙氏的脾氣也挺火爆,當下把桌子拍得砰砰直響,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把楊明義一家的老底又重揭了一遍,罵個酣暢淋漓。
平氏罵著罵著不著痕跡的轉換話頭,接著開始旁敲側擊:“不過好在鎮伊和竹兒都挺爭氣,鎮伊本來打馬球是打贏了的,這孩子多有出息呀,他才練了幾個月而已,若是他能有一匹馬,球技肯定比他們誰都好。還有竹兒,鄭家小姐邀她去踢蹴鞠,你知道的,竹兒這孩子長得跟你老年輕時一模一樣,這要是好好一打扮,露露臉,那些提親的還不踏破門檻。”
趙氏立即轉怒為喜,笑著附和道:“對對,竹兒這次去一定好好打扮打扮。鎮伊的馬也得有……”宜竹知道奶奶回頭肯定又要搜刮大伯和姑媽他們家。她剛要開口阻攔,誰知平氏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似的,一記記警告的眼刀嗖嗖地向她飛來。
宜竹無視母親的警告,艱難地見縫插針:“奶奶,我看算了吧,大伯姑媽他們也挺不容易的——”可是無論她說什麼,母親和姐姐都有辦法把話重拐回去。幾個回合下來,宜竹只得偃旗息鼓,默然無聲。
半個時辰後,心滿意足的平氏和宜蘭帶著低頭不語的宜竹凱旋而歸。
第二天,楊鎮伊給宜竹帶回來了一隻用熟皮縫製的蹴鞠,讓她在家練習。這倒沒什麼問題,宜竹當初在國外讀書時曾是足球隊和排球隊的隊員。現代足球和古代蹴鞠兩者大致是相通的,不過蹴鞠的球體要輕得多,跟皮球差不了多少。她向哥哥請教了蹴鞠的規則。楊鎮伊對玩耍這一行是門門精,他認真地跟宜竹了上了一堂生動有趣的古代體育課。
這裡的男子蹴鞠和女子蹴鞠有些不同,男子蹴鞠是在賽場上追逐射門、比拼能力,而女子蹴鞠卻注重球技表演,以把球踢高、踢出花樣為能事,追求的是觀賞性。古人稱女子蹴鞠為“白打”。不過,他接著又補充說,鄭家小姐鄭靜婉性格開朗豪爽,她辦的這次蹴鞠賽肯定跟別的不一樣。宜竹在家專心練習,令她意外的是鄰里有幾個女孩子似乎也對蹴鞠很感興趣,她們或是四人或是兩人結隊隨時隨地的在巷口練習。
很快就到了比賽這日。比賽地點設在長安城南部的鄭家別莊。鄭靜婉派了馬車將其他九名蹴鞠隊員接過去。
平氏和宜蘭忙前忙後地幫著給宜竹梳妝打扮,宜竹今日上著袖口窄小的翻領綠色短袍,下著白色波斯褲。足著深綠色小蠻靴。她本來想戴一頂渾脫帽,省得運動時頭髮飛揚礙事,最後卻硬被平氏給拿了下來,理由是帶了帽子別人就看不到頭飾了。
宜竹只得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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