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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明,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這種目光不是剛才見到自己時應該有的嗎?他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她的視線落在了李清仙身上。他不禁又詫異又費解。如果李清仙再年輕些,他大概會懷疑宜竹換了目標。
宜竹想跟這位李清仙說話,但又插不上嘴。不過還好,她早有對策,她趁著眾人說話時,假裝去打桌上的包袱,結果“一不小心”滑了手,一隻棕紅色的陶罐滾落出來,“啪”地一聲摔得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聲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平氏本來就有些侷促不安,一看女兒又這麼冒失,不禁心中大急。楊鎮伊更急,他們本來是來賣酒的,這樣完了。
接著,眾人便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酒香。李清仙先是一怔,接著大步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明朗的笑意指著地上的碎片問道:“這位姑娘,你摔碎的是什麼酒?”
楊宜竹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向李清仙微微一福,坦然自若地答道:“這是小女子自釀的酒,本來是拿來自飲的,誰知此地不讓自帶酒水。方才聽到諸位大人談哇不俗,聽得忘情,一時失手打碎了灑壇,讓先生受驚了,小女子在此致歉。”
李清仙見她舉止落落大方,神色不卑不亢,很是有些讚賞,態度十分和悅地擺手道:“無妨無妨。”
楊宜竹見好就收,話不多說,向眾人一施禮,拉著母親和姐姐便告辭離開。
走出酒樓的門首,楊鎮伊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宜竹,你不是說要賣酒嗎?怎麼就這麼走了?”
宜竹神秘地笑笑:“那些讀書人都是清高之人,別開口買啊賣呀的,人家嫌俗,咱們什麼也不用說,他若有心肯定能打聽咱們,反正有人認識我。”
楊宜竹離開後,秦靖野越想越不對勁。他招招手故作漫不經心地問收拾盤蝶的夥計:“方才那這家人可向你打聽過什麼人的行蹤?”
夥計恭敬地哈哈腰,撓撓頭,想了片刻,道:“哦,小的記起來了,那位綠衣姑娘向我打聽過李大人的行蹤。”
“你沒聽錯?”
“當然,保證沒錯。”
這話猶如一碗冷水澆下,秦靖面沉似水,一語不發。夥計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再三回想自己的話,他真的並無得罪他之處,這人怎麼變了臉色。一時之間,他不禁有些驚惶無措,他惹不起躲得起,於是他藉著收碗的功夫悄悄地溜了。
回來的路上,鄭靖北滔滔不絕的說話,秦靖野一直沉默不語。
他腦海裡想的卻是:她竟然不是在等自己!
……
楊宜竹當然並不知道秦靖野的番心理活動,更不知道對方還管了她的飯。她回家後,又對釀酒的工具進行了一次改造。這次釀出來的酒比上回的純度又提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糧食是原生態的緣故,這酒喝起來味道十分醇正,有一種穀物的清香。接著她根據大秦人的口味進行了一些調整和改進。做完這一切,她挑選了幾壇最好的酒,讓楊鎮伊送給了鄭靖北做為謝儀。
鄭靖北自是十分高興,不過他的堂哥秦靖野十分不悅。他甚至還旁敲側擊地問門衛有沒有傳錯話。對方篤定地回答說沒有傳錯。
又過了幾日,李清仙果然派了家僕來楊家買酒。自此以後,“曲江春”慢慢地有了名氣,宜竹把酒進行分成高檔酒和中檔酒售賣。她如今經過數月摸索,已經掌握住其中訣竅,釀出的酒愈發香醇幹冽,進帳自然也越來越多。但是,問題很快就出現了,她個人力量有限,而且她家場地太小,只能小規模的釀酒,隨著銷量的增加,供貨很是吃力。宜竹和大伯一商量,最後決定限量賣。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楊明成因為送酒討得了堂哥楊明忠的歡心,對方難得撥冗見他一面,言談之下,對楊明成很是欣賞。並親口允諾說,以後有了空缺會考慮他。接著二堂伯楊明利的女兒宜芳宜薇也邀請了宜竹姐妹倆去楊府賞花,雖然過程並不太愉悅,但結果已經夠平氏炫耀得了。
楊明成自以為升遷在望,興奮得像醉了酒似的,飄飄然回了家,對妻子兒女大談特談今日之事。
這下平氏有了兩大可供販賣的喜事,沒過多久,街坊鄰居們都知道了他們家吃過望江樓的八道招牌菜,楊明成也快升官了。
時間飛逝,人們熬過了炎炎夏日,終於迎來了天高氣爽的秋天。一入秋,平氏就開始為兩個女兒裁製新衣。因為一年一度的重陽佳節要到了。這一日朝廷會賜宴百官,長安城的人們也多半會傾家而出,去樂遊原登高覽勝。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大家5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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