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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蘅恨她的若無其事,惡意地道:“蘇姑娘真是好將養,三年前服藥後那般虛弱竟還能轉瞬生個如此活潑的兒子,果然福氣。”
蘇辛臉色也白起來了,他竟都知道?還這樣冷嘲熱諷……但有些不對,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覺心裡急亂。
團團被吵醒,坐起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扯晉蘅褲腳,“舅舅,抱。”
蘇辛真為他臉紅,晉蘅那意思明明沒將他當回事,抱他個頭啊抱!果然,晉蘅狀似厭惡地踢開團團的手。團團一霎時愣了一下,眼裡蓄了一汪淚,小嘴兒不由自主地往下撇,心裡極不好受,又被嫌棄了,又被這個看起來很好看聞起來很好聞的舅舅嫌棄了……
蘇辛眼見如此,心疼如絞,到底跑過去一把將兒子抱起來,緊緊抱在懷裡,恨聲對晉蘅道:“你和你全府上下對我母子所為,我蘇辛必當全數討還!”
晉蘅也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但仍冷笑道:“此話怎的出自姑娘之口?我尚未說什麼,你有何委屈要討!”
蘇辛不再答言,抱緊她的團團轉身便走。
晉蘅氣不過,“你站住!”伸手便要拉她,卻被石楚喝住,但聽他道:“恆王爺莫要仗勢欺人。”
晉蘅氣得連聲呵笑,看著這一群人,倒成了他仗勢欺人了?他明明才是被奪妻奪子貽笑天下的苦主,不是麼?
望著眾人就要去遠的背影,晉蘅朗聲道:“東飛伯勞西飛燕,不及黃泉無相見!”
☆、第九十章 陌路
蘇辛恍恍惚惚抱著團團一路回到明光宮。團團也像備受打擊,一顆小小的心滿是傷痕;小腦袋耷拉在蘇辛肩上;渾身無力似的靠在蘇辛身上,小嘴兒撅得可以掛個油壺。
石楚是在去明光宮的半路上撞見一行人的;今日生意談得頗為順利;他掛記著團團,怕紅素帶不好;緊趕著回來。此時,見母子倆兩兩懨懨;心中極不是滋味;低落、心疼、懊悔、惱恨;一時五味雜陳。
紅素自知脫不得干係;更恨那敢做不敢當的紫曲;甚至覺得八成紫曲便是和那晉蘅一夥兒的,他們不是都同玲瓏刀羽漠笙交好嗎?肯定有貓膩兒!
荊豔生性衝動,以前做死士時還能勉強剋制,這幾年自由慣了,本性漸漸顯露,雖是跟著眾人走在路上,心裡卻已奔到了晉蘅面前,百八十刀都剁下去了……
洛姚與明真尚未回來,不知為何遲了。等在外堂上的戒堂長老面色如鐵,見眾人進了大門,命人將之請了進來。紅素素知這戒堂長老資歷老,人老,性情老,連洛姚都敬重禮讓三分,此時定是欲鐵面無情,重責一干人等,又見蘇辛仿似神遊太虛,哪有半分平日的伶俐?暗歎一聲,誰讓禍是自己惹的?只好認命地往前頂唄。
她進去就擺出一副氣怒冷厲之色,粗喘著氣,偏偏還壓制著不欲人聽出來一般,重重坐在椅子裡,望著對面立著的侍女便喝道:“茶!”那侍女一愕,慌忙端上熱茶。紅素急急喝了一口,“噗”一聲全數噴出,對那侍女斥道:“你拿這麼熱的茶來是想燙死本姑娘嗎!重去端來!”侍女結巴了兩聲“是、是”,迅速轉身下去。
洪長老斜眼望紅素,心中掂量,問道:“紅丫頭怎麼了?好大氣性。”
紅素重重“哼”了一聲,猛“呸”了一聲。洪長老眼睛瞬時瞪大,面色泛紅。
紅素瞧向他,急忙上前捋他鬍子,被他一把推開,只好賠笑道:“洪伯伯,素素不是呸您哪,您莫往心裡去哈。”洪城皺眉。
紅素繼續道:“您是不知道,如今有人欺負到咱明光宮頭上來了。”見洪城瞧向她,紅素憤憤道:“就是那個把咱蘇左使撇出來的晉蘅,您知道嗎?他竟來了湖州。您道他是幹什麼來的?錯了錯了,不是認錯來的……”
洪城嘴角動動,誰問你來……
“他是來搶團團的!他與那紫曲狼狽為奸,讓紫曲引開我,他便向團團下手。剛剛我們就是去救團團的!若不是正好趕上,只怕好好養了三年的大胖小子就讓他那個忘恩負義、寡廉鮮恥、薄情短命的給白白劫了去!您平日裡是最疼團團和圓圓的了,若是自此讓您見不著團團,您作何感想?更何況蘇左使了?而且!您可知,當年那劑墮胎之藥,竟是他知曉的!哼,現在見生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好兒子便生心搶奪,也不怕舉頭三尺有神明,哪日裡轟下個雷來劈死他!”
蘇辛想起來了,想當年,她就覺得紅素像個說書的,只是近些年未曾領略,竟有些忘了,如今倒是可見當日所想非虛。
洪城皺著眉,看看有些恍神的蘇辛,也覺得世上怎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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