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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認,明明就是他讓人請了自己來,還就是避著胡霜的,以她對他的瞭解,他雖算不上正人君子,卻從來好在敢作敢當,只要是他的決定,就從不會懦弱退避,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麼好抵賴的?
雲嵐不去想這根本不是他的主意,只道他後悔了,禁不得胡霜的眼淚。她知他向來覺得當初對不起自己,所以在多了胡霜後便對自己百般遷就忍讓。莫不是他本是要彌補自己,卻在見了胡霜傷心落淚的這一刻便突然慌了,他更在意的是胡霜吧,只是他自己從未分清過?
雲嵐悽然一笑,輕道:“罷了,你說誤會便是誤會吧,或許當初我們相遇,只是太過年輕……”說罷轉身,裙裾微颺。
羽漠笙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裡從未如此時慌亂過,平日的聰明早已不知跑到了何處,雖隱隱覺得自己被黑了,卻是無法理清思緒,也無暇去分析相交數年的好哥們兒怎麼就娶了媳婦兒忘了他,幫著他那敗家娘子無緣無故地坑他!
羽漠笙上前扯住雲嵐衣袖,臉已黑了大半,“你莫要再跟著添亂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別讓小人得了逞。”
胡霜心裡一沉,只覺千斤壓頂,“你說,我是小人?”
羽漠笙緊按向腰間彎刀,轉身對胡霜道:“不是說你。咱們仨被算計了,還是先回去再細細說清楚為上。”說著便拉起雲嵐,又欲去拽胡霜,卻被胡霜避過,雲嵐也像尊石像般定住不動,二人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給他面子,惹得羽漠笙心裡更加不快,索性放了二人,直直看向蘇辛。
蘇辛覺得自己只是個帶人入夢的導路者,這“夢”究竟怎麼個做法兒,可不是她能說了算的。“羽老弟瞧我作甚?這齊人之福可是要代價的。”
晉蘅看出羽漠笙神色不善,擋在蘇辛身前,“她不是故意的。”
蘇辛抬頭看了眼他,再瞧向臉色極為陰鬱的羽漠笙,又看看“玲瓏刀”羽大公子手中緊攥的漂漂彎刀,本能的一哆嗦,躲在了晉蘅背後,小手兒拽上晉蘅的袖子,打死也不鬆手。
雲嵐雖已隱隱猜出些什麼,但現在已不是誤會與否的問題,他三人已陷入了一個從來就存在卻從來被故意遺忘的問題中,如今遮羞的面紗已經掀開,要想再恢復原樣卻是不可能的了。
雲嵐依舊是輕輕轉身,這次沒給羽漠笙抓住她的機會,一騰身,便已縱身遠去。胡霜見此也是毅然轉身,運功奔向相反的方向。
羽漠笙一人立在當地,第一次覺得人生不易。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怎的好端端的便陷於此番境地。莫非這便是人常說的“飛來橫禍”?
他斜眼看了眼晉蘅,晉蘅一滯,微張口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終是沉默。
羽漠笙抬腿便走,徑自朝晉蘅書房而去,“我給我家娘子買的珠釵還在書房,取後便告辭。”
晉蘅看著他大步而去的背影,皺眉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向弟妹們解釋清楚,若不能讓她二人回心轉意,我甘斷雙手。”
羽漠笙腳步一頓,行得越發快了起來。
蘇辛聽到此言心裡一震,眼睛不覺就一酸,待抹乾了眼淚才道:“誰要你逞英雄?他要報仇就找我好了,你斷什麼雙手?”
晉蘅回頭看了她一眼,甩開她扒在他衣袖上的雙手,“你這次太過分了!”
蘇辛不服,“怎麼過分了?不過就是個玩笑,是他們禁不起罷了!”
晉蘅未再理她,直接朝自己正院寢房行去。
原來蘇辛借了那美髯侍衛,強令其剃了頭髮,扮作個僧人,又將他鬚眉盡皆著人用柳絮棉給一條條地貼好,即便近處看去,也甚是逼真自然。一番改扮後,赫然便是位精進高僧。兼且那侍衛體格魁梧,武功高強,實在是當此“重任”的不二人選。蘇辛對晉蘅的眼光很是滿意。
儘管那美髯侍衛覺得她就是在拿他當個戲子耍……而那晉蘅,無疑便是罪大惡極的幫兇。
說起那柳絮棉,倒是個奢侈的好物。其質極輕,以之絮被,輕而保暖,然不易種植,年產量甚少,價值不菲,非王侯將相以上是用不起的。即便是王侯將相之家,也只是些緊要的主子才用得上。
蘇辛是偶然從小翠那裡聽說的,據說是晉蘅因墨蓮腿寒著人正在置備錦褥。這柳絮棉極細極軟,風一吹便即如柳絮飄散,甚至比柳絮更加不著痕跡。蘇辛心裡當時且驚且喜且惱,惱的是晉蘅竟從未跟她提過,喜的是這好東西倒是正合她意,若是從遠處看去,絕難發現破綻。
於是她氣勢洶洶地找了晉蘅,只說先挪用一下,反正現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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