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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以來還未曾離她這許久,定是哭成了個淚娃娃,心裡又禁不住痠疼起來,上下牙一咬,更加怨恨起晉莩和那“金素太子”來。
是夜,蘇辛讓暮煙捎了一封信到恆王府,卻是給小梅。暮煙戰兢兢完成了任務,十分感念蘇辛只讓他去了個丫頭的屋子轉一圈,若是去那看守森嚴的晉蘅處,保不齊還把命搭裡。由此可見,蘇辛待他不薄啊……
而蘇辛則秘密喚來了分壇管事,耳語一番,也不知吩咐了些什麼,那人神色深沉地走後,蘇辛也隨即獨自出了莊子,蓬髮亂服,傷口濃深,汙血沾衣,一徑飛飛奔奔,竟又奔回了城西驛館。
那太子此時正於房中端坐,外頭侍衛一批一批地巡視。蘇辛隱在高處見晉國侍衛走遠,一個落身跌在當院,作疲極無力狀。那金素隨來的親兵倏忽將她圍住,只聽她低啞嘶聲道:“不得聲張!速帶我去見你家太子!”那隊兵士相互覷覷,竟如她所言,上前兩人利索地將她從地上架起,往太子房中送去。
那太子本是閉著眼睛,聞得門響,猛地睜開雙目,手中長劍一緊,卻見是自己的人架了一狼狽女子入得屋來。那女子被二人一推,即委頓於地,眼中極是傷心,直直地抬頭望他。未待那兵士回稟,他即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待得房門又復閉上,他方緩緩放鬆了身子,略傾斜輕靠在繡塌的宣軟扶手上,將長劍撇在一邊,笑道:“被抓回來了?”
蘇辛索性便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輕“哼”了一聲,“你的屬下難道出得了這驛館不成?”那太子不答,只是又笑了聲,道:“那便是你自己回來的?這麼快便思念為夫了,果然是個好娘子。”
蘇辛一臉哀慼,且不去跟他拌那無謂的嘴,只道:“我回到王府卻發現晉蘅被關起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太子看了她半晌,見她坦然誠切,眼中甚是焦急悲惶,極為無助,始道:“他曾那般待你,你怎是那種恩怨不明的痴纏女子?”
蘇辛道:“個人緣法不同,我今生既認準了他,他便是個閻王託世,也顧不得了。”
那太子緩緩將手攥成了拳,含笑道:“你果然是忘了,當年親口求婚於為夫,其事其情,尚歷歷在目。如今再見,卻連為夫的聲音都認不得了,讓為夫好生難過呀……”
蘇辛也笑,“若我還記得,只怕也沒今日災殃,早在金殿上便稟明陛下拿了你。可見蒼天有眼,也算待你仁厚。”
那太子仰首爽聲而笑,“不期然相見,你出現得甚妙!我先試探於你,見你果然忘得乾淨,方放心施計。雖說是天意眷我,但我心下仍就難平,你便一絲一毫也未念著我?”
蘇辛明曉他話中之意,冷笑道:“你果然是利用我來挑撥晉蘅與陛下的君臣關係!”
“物必先腐也,而後蟲生之。若他二人心懷坦蕩,彼此信任,又怎能為此小計所迷?”
蘇辛低喊道:“晉蘅到底做了什麼使得晉莩兵圍恆王府?!”
“夜入皇宮,欲行不軌。”
蘇辛雙眸瞠大,不敢置通道:“為何……”
“許是見如今朝廷動亂,人心不穩,想趁機害了晉莩,自己混個皇帝噹噹。晉室中人,不都稀罕人家的江山麼?”
蘇辛抽抽嘴角,隱在暗處賞了他個白眼兒,斂神道:“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他當年以你為餌,誘捕於我,心機如此,還有什麼他做不出的?”那太子語調頗為輕鬆嘲諷。
蘇辛連連搖頭,“他早便說過,晉莩心性狐疑,又忌他功高,更兼他祖上傳下的先祖密旨……”她似自言自語,眼神來回動著,如醉如痴……
那太子聞得這失神之語,輕攏起眉頭,坐直了身子,倒是來了精神,卻仍輕腔慢調地道:“哦?什麼密旨這麼了不起,竟能讓晉莩小子耿耿於懷?”
蘇辛忽地抬頭,直直問他道:“你究竟與金素是何關係?是他們派你來的還是你劫持了金素太子?!”
那人輕“哼”一聲,“只有本太子想不想來,金素小國豈能號令於我!”
蘇辛心中暗罵,套個話這麼麻煩,令人心生不耐。若非此人心性堅強多智,倒是可催眠了他,只是他既如此,一旦不成功,反倒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蘇辛又做出失魂狀,“若是、若是你有金素做後盾,能幫我救出晉蘅,我便說服他歸順金素,還把那密旨獻上!此密旨足以讓晉莩失位、晉廷大亂!”
他一下子欺身而近,扳過蘇辛下頷,眯眼問道:“究竟是什麼密旨?”
“晉莩之祖與晉蘅之祖為同胞兄弟,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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