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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連老臉通紅,“呸”地一聲,恨不能撲上去飲啖蘇辛血肉。
蘇辛“哼”笑一聲,“韓大人還真是食古不化,定要盡忠於你家太子?”
那韓連怒道:“韓連自生於天地之間,便只為興復我前朝。豈天下人皆如你這賤人行徑!我太子待你以誠,你卻歹心設下此等毒計,非人也!但恨我韓連一介書生,徒有意氣,不能手刃妖婦,為我主報仇,身陷敵手……”
蘇辛汗,人家都能得聲嬌嬈婉轉的“妖女”,怎的到了她這兒就成了“妖婦”了?!眼見那韓連被激出了酸腐之氣,滔滔不絕,罵個沒休,她隨手抓起一團繡線,運上些內勁,準準地朝他腦門上砸去。
那韓連不提防蘇辛有此一舉,被那線團正中了眉心,初不覺甚疼,卻漸漸頭暈眼花,忙抱了頭坐定,沉默良久。
蘇辛對此相當滿意,以後誰再在她面前討嫌,她便拿繡球打他!她清了清嗓子,道:“剛剛是試探於韓大人,言語間有得罪處,還望韓大人海涵。”
韓連一怔,抬眼看她,狐疑道:“昨夜前來相救的果然是你派去的?”
蘇辛點頭。
韓連低頭琢磨了半日,又待不信,“你一女子,便是有恆王府撐腰……不說當下恆王府自身難保,便是權勢熏天之日,也不會輕易為此計,你……莫非一切都是你們與那晉室皇帝商量好的?!如今又欲如何!老夫絕不會再上你這毒婦的當!”也是,任他想破腦袋,也實難想出現下到底是個什麼景況……
蘇辛實在覺得這韓連嘴巴和心腸一樣壞,偏偏還腦袋笨。笨也就算了,卻還總是自比那伊尹子牙,盡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勾當,還空有一腔忠腸,慣為那陰狠小人的行徑。真真是恨得人牙癢癢。
“方今你們可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若是我有意加害,何苦昨夜先派人遞信兒讓你等速逃,又救了你家太子手下那幾名得力干將?如今秘密請你來此,自是有番計較。你家太子為我故友,昨日之事但為自保,雖累他受些牢獄之災,但畢竟也是他先有負於我。難道我為了他反倒害了我全家便是義勇之舉了?將心比心,先生自忖度之。英雄豪傑尚難捨至親至近的情分,何況我一女子?不過你家太子不仁,我卻非不義。今日請先生前來,是有一計能脫太子牢獄,但有句話須得先問問先生。”
韓連長眉緊蹙,心下萬不信蘇辛,但也知如今情勢,死馬當活馬醫都是上上之策,只好道:“你所言當真?”
“自然,若非誠心欲救你家太子,我又豈會以大晉王妃之尊,冒此天下之大不韙,私召你一介亂臣賊子?”
“且說你有何話要問?”
蘇辛一笑,“韓大人可願……殉忠於王事?”
☆、第一二九章 脫獄
韓連定了定神,對她道:“有話請直講無妨;老夫此身早非己有;若能解眼前之厄,在所不惜。”
蘇辛起身擊掌讚道:“韓大人果然慷慨為懷;若肯應下此事;我必效高漸離擊築送客,為先生證此大義!”
韓連扯了下嘴角;看了她一眼,“只盼你別再耍花招便罷了……”相信她?她心中必曾欲殺他而後快;相信她無異於將身家性命投畀虎狼之地……但事到如今;無計可施;微毫希望也放過不得;他又有何選擇?相機而動罷了。
蘇辛一笑;上前扶他起來,低道:“朝中有一大臣正與先生同宗,又得陛下器重,手握大權……”
韓連並未止蘇辛動作,順勢起來後心疑其語,輕蹙眉道:“與我同宗?”心下思量蘇辛何意。
蘇辛笑道:“我有心救你家太子,可也不能自個兒明面上出手,否則豈非惹事?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人背了這黑鍋才成,您說可對?”
韓連心思暗轉,思忖那人定是得罪了這妖女毒婦,她此舉絕非只欲救了他家太子殿下,怕倒是為自己報仇保身居多。如此一想,他試探道:“那人既得皇帝器重,你嫁禍於他,他日若是事露,豈不得罪更重?況且那晉莩也未必信你。”
“這便是我為何要請先生來此之意了。晉莩素性喜疑,對親近之人更是如此。此事他信與不信,還要全仰仗於先生。”蘇辛知他是有心試探,也不在意,想想未免笑道:“放走春寒一事足使晉莩震怒,嫁禍於誰又有何分別?”
韓連臉色暗紅,只怪自己當此突然情境,生不得急智。
那蘇辛自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那函封倒是別緻,最異處是那顏色,竟是暗金色。只聽她道:“先生稍後持此到貴同宗府上,自會有人迎你進去,那位韓大人還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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