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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還剩下幾碗的量。
梁秦氏只抿了一口,就把剩下的梨水分幾次讓二郎喝了。
喝完倒沒什麼事,可睡到半夜,二郎的肚子還是鬧了起來。
拉了幾趟肚子,二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身上冷汗不斷,不光身上的衣服,連被子都透溼了。
梁秦氏這時候真的怕了,抱二郎又拉了次肚子後,急匆匆要把他放回床上再去找大夫。一時沒留神,踢到了擺在桌子邊上的瓦罐,這才有了讓梁玉琢驚醒的咣噹一聲。
梁玉琢忙讓她去請大夫,自己抱著二郎給擦了遍身子,換下了被冷汗浸透的衣服。
“阿姐,梨水喝多了真的會鬧肚子。”
二郎在床上打了個滾,捂著肚子嘟囔道。
梁玉琢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呵呵兩聲:“阿姐說的話不聽,你看,阿姐沒騙你吧。”
二郎嘿嘿笑兩聲,縮在被子里拉著梁玉琢的手就搖:“我下回一定聽你話,不喝梨水了。”
說話間,梁秦氏帶著老大夫急匆匆趕回來了。
村裡的老大夫姓孫,不過是個尋常的老頭。年輕的時候給藥鋪當學徒,學了些辨識草藥的本事,會開簡單的食譜,會診點脈象,上了年紀之後回到村裡,憑著這些當起了大夫,可仔細說起來,本事卻是不大的。
如果不是三更半夜不能進城,二郎的情況又有些急,梁秦氏更願意去縣城裡請大夫。
如今將老大夫請來,也只能盼著他開副藥先止了二郎的腹瀉,尋思著等天亮了再送去縣城看看。
梁玉琢瞧見梁秦氏進屋,忙從床邊站起來,跟在後頭的老大夫是相熟的,可這回過來,老大夫的身後卻意外的跟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揹著藥囊,瞧上去有些瘦弱,進了屋也不隨便亂看,垂著眼簾就跟著走到了床邊。
“二郎,孫大夫來了,咱們馬上就不難受了。”
梁秦氏說著話,眼淚就下來了。
二郎的情況倒也不復雜,孫大夫給診了診脈,又瞧了舌苔,眯了眯眼睛從藥囊裡拿出一小瓶藥,叮囑母女倆按時給二郎服下。
梁秦氏拿著瓶子哭哭啼啼,梁玉琢心底嘆了口氣,送孫大夫出門。
“勞煩孫大夫大晚上的出診。”
梁玉琢行了行禮,很是客氣。
孫大夫笑得親切:“琢丫頭太客氣了。”
梁家的孤兒寡母這些年的事,村裡人心裡都清楚,瞧見被生母這麼折騰不斷沒長歪,反倒越長越精神的梁玉琢,孫大夫心裡頭也是別有感觸。
“琢丫頭,老頭這兒有件事想麻煩麻煩你。”
“孫大夫請說。”
孫大夫摸著山羊鬍,臉上似有羞愧,搖頭晃腦,好一會兒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今晚跟著他出診的小姑娘,是孫大夫遠房親戚家的小孫女。因著家裡遭了難,就叫小姑娘一人出來投奔孫大夫。可孫大夫這些年來無妻無子的,年輕時候攢的那些錢這些年都花出去了,住的還是兩間瓦房,一間擺了床和其他櫃子,另一間小瓦房放滿了草藥。
小姑娘來投奔,卻沒地方住,孫大夫心裡也實在覺得不好受。
在小瓦房裡擠了幾夜,孫大夫瞧著小姑娘是個懂事乖巧的,就生出了給孩子找個能住的地方的主意。正巧,今晚到了梁家。
孫大夫的話說的情真意切,臉上滿滿都是為難和愧疚。梁玉琢笑笑,倒也答應了下來,只是說空的房子沒有,怕是隻能和她擠一張床。
孫大夫滿心歡喜,主動提出每月補貼給梁玉琢母女一定的銀錢,就當是小姑娘的住宿費和伙食費。
當晚,小姑娘先跟著孫大夫回了家。梁玉琢也回頭把這事同梁秦氏說了下。
梁秦氏本是有些不願意的。畢竟關上門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要來一個陌生人,雖說是個姑娘,可到底不知根知底,生怕會出什麼問題。直到梁玉琢提起孫大夫說的銀錢,她這才心下一頓,點頭答應了這事。
到第二日,小姑娘就帶著一個小包裹上了門。
梁玉琢領著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床上已經擺了兩床被子,枕頭並肩靠著。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小姑娘進屋後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你往後就和我住一屋。”梁玉琢幫著把包裹裡的幾件衣裳放進了櫃子裡,“我叫梁玉琢,大概比你大一兩歲,你要是不介意,喊我阿姐也行。”
小姑娘點頭,話不多,只說了自己叫鴉青,便再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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