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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牛車回程的時候,徐嬸還在感嘆大晚上的居然出了這麼些事,得知對方還是位管家小娘子的時候,更是一陣唏噓,擔心梁玉琢就此得罪了人。
哪知,湯九爺卻在這個時候哼了一聲:“躲在人群裡的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
那個窩囊的黃大人往縣衙大堂外的人群張望的時候,他就發現裡頭站了幾個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的人,再仔細一看,竟原來是換了身袍子躲在百姓當中的錦衣衛。
想來是因為六王之亂剛過,各地的錦衣衛還不敢放鬆警惕,都緊緊盯著各處不放。
如此一來,那瘋丫頭的幾句話,倒是讓錦衣衛抓著了她親爹的把柄。
這樣的話,即便那瘋丫頭日後不會受到她爹的牽連,也沒那個精力去查梁玉琢,然後再報復一二了。
湯九爺嘖舌。
就是不知道縣城裡的這些錦衣衛,和下川村山上的那些,是不是同一撥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單位新通知……三四月份的時候,景區內工作得頭頂花環……花環……花環……花……我覺得三四月份別讓我在單位碰到認識的親朋,不然我會想一頭撞死……
☆、第十三章
七夕夜在縣城內發生的事,著實讓徐嬸和秦氏擔心了好幾日,生怕那出身富貴的少女不肯輕饒,仗著身份前來報復。
梁玉琢事後雖也有陣後怕,可回村三日,沒能聽到任何動靜,想來是沒有後續了。
湯九爺倒是沒多大事,拿著賺到的錢,讓貨郎又給進了些不錯的紙張,還找了村裡的泥水匠把廢園簡單修整了一番。
如今,因為湯九爺開始從廢園裡出入頻繁,願意往廢園邊上經過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秦氏得知梁玉琢從縣城歸來賺取的那些錢都來自湯九爺手裡,便偶爾帶著二郎上門,幫著打理下廢園裡的衛生。
湯九爺只當是家裡多了個話不多的親戚,偶爾拿竹片給二郎做些逗趣的小玩意兒。
這樣的日子過了約莫半個多月。
平和縣外的官道上,都勻府衙差官飛馳入縣,另有一人騎馬奔過下川村幾下上山,帶來了盛京的訊息。
未幾,自山上下來幾人,與縣外和同袍相聚,無任何寒暄,徑直入城,拿下尚且在城中孃家探親的將作少匠妻女,當即押送入京。
而後,一則告示便有縣衙張貼而出。
俞二郎自城中歸來,還沒走到門口,就大著嗓門喊了一聲梁玉琢的名字。
院內的房門“吱呀”推開,小二郎邁著腿出來,半邊身子還靠在門後:“阿姐不在家。”
“她去哪兒了?”
“在地裡呢。”
二郎人雖小,卻尤其愛跑動。眼瞧他又要趁機跑出院子,俞二郎趕緊喊了聲“秦嬸”,等秦氏從邊上的屋子出來拉過二郎就塞進屋,他這才鬆了口氣,丟下身上剛從城裡換來的糧食,回頭就往梁玉琢家的那五畝地跑。
下川村的田地大多種水稻,偶爾能種一些別的,可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難活。先前的地主出了事,作為佃戶一時間大多慌了神,好在里正說這地裡的契子都轉到了如今住在山裡的那位老爺身上。不僅沒有加租,還便宜了不少租金。
可即便如此,地裡的水稻仍然有些不如意。
早稻六月便能割,翻耕稻茬田後,就可以再插晚稻秧。唯獨梁玉琢她家的田裡這一回,始終沒種下東西。
俞二郎跑到田邊,果真就瞧見田裡頭,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裡抓了把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琢丫頭!”
他這一嗓子喊完,就瞧見地裡的小人兒扭過頭來,雖離得有些遠,可也瞧得仔細那雙宛若墨玉的眼睛。
若不是出身在鄉下,這樣的長相大概也能被稱為美人了吧。
俞二郎收神,張嘴卻忘了自個兒跑過來時想報的訊息:“額……都快八月了,這地裡還是不種東西嗎?”
梁玉琢扔下手裡抓著的土,拍了拍手掌,又拿腰上塞著的粗布帕子擦了擦手:“之前種的稻子結實太少,就連沿納都應付不了,如何能換其他的。我想著,要不就先種點別的。”
“能種什麼?”
“附近村子裡可有人種赤豆?”
梁玉琢盯著俞大郎臉上的神情看,見他面露疑惑,又改了口:“我是說,小豆,紅紅的小豆。”
“哦,小豆啊。”俞大郎恍然,“並無,平和縣下轄的村子大多歷代都是佃戶,地裡通常只種些糧食,少有人種植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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