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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隨便叫自家姑娘在陌生男子面前拋頭露面。這會兒見了情景,心下都有些氣憤,年輕的姑娘們更是緊張地靠近身邊的人,生怕晚些時候那輕佻的傢伙就湊了過來。
梁秦氏氣得臉色發白,可她的身份到底和這裡的夫人們都差了一截,無人能在此刻幫著說兩句話,只好自己白著臉張嘴想要替女兒把這登徒子擋出去。
二郎捏碎了手裡的糕點,從座上騰地站了起來,側身就要去擋他阿姐。梁玉琢雖然同他說過,聞先生有一雙生兄弟,可不曾講過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小小的二郎心底當即對曾經的授業恩師也沒了一絲半點的好感。
聞愉卻似乎絲毫不知邊上人的想法,竟然還讒著臉往前走了一步:“姑娘花容月貌,不知可有婚配……”
話說到這裡,就當真是過分了。馬氏再怎麼不喜鍾贛和梁玉琢,那也是自家人的事,自出了馬嬌娘的事後她便被鍾軼打怕了,哪裡還敢讓人在外頭欺負了自家人,當即拍了桌子就要呵斥廣文侯夫人。卻不想,有人比她還心急。
聞愉還沒將話說完,後衣領被人突然揪住,然後沒等回過神來,直接就被丟到了一旁。邊上的人一陣譁然,廣文侯夫人急得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撲過去就抱著被扔到地上的寶貝兒子嚎了一嗓子。
“兒啊,你可有摔著!”
“沒呢沒呢……”
“聞二我警告你,早點收了你這對招子,免得小爺我把你打得出不了門!”
鍾翰一把甩開試圖拉扯自己的湯殊,抓過樑玉琢遞來的酒杯,狠狠一下砸到了聞愉身上。他雖不似鍾贛有那一身錦衣衛的氣場,可到底也不是普通紈絝,這一下更是顯出了王霸之氣。
見聞愉似乎一臉迷茫,鍾翰側身朝著垂眸喝茶的梁玉琢拱了拱手:“這位,是今上欽定的錦衣衛指揮使夫人,是我兄長未過門的妻子,你可瞧仔細了,小心小爺我斷你子孫根!”
盛京中的世家子弟,都有自己的交友圈子。開國侯府同定國侯府的關係向來不錯,同廣文侯就差了一截,以至於鍾翰和聞家兄弟的關係從入學堂開始,便一直平平。
鍾翰是個渾的,自小對讀書做學問沒多大興趣,因此小的時候就常叫先生在跟前反覆提及廣文侯府的那對雙生兄弟——大的聰明,小的也是個機靈的。可不想如今,大的越發混賬,小的先是在外頭吃了幾年苦,如今回了盛京,突然就入朝為官了。
他倒是不會在意這裡頭有什麼陰差陽錯的事,可平素就漸漸在外有了花名的聞愉,竟然敢擋著這麼多人的面招惹他家小嫂子,鍾翰這一口氣卻是怎麼也忍不下。
“哪個敢打我兒?馬氏,開國侯府就是這樣教養子嗣的嗎!我的兒啊,你快點告訴娘,哪兒疼,哪兒不舒服,娘就是拼了命也不叫那狐狸。精好過!”
梁玉琢並不意外廣文侯夫人的這一聲“狐狸。精”。在這位夫人眼裡,沒什麼人和事能比得上她寶貝兒子的。寶貝兒子不會犯錯,錯的一定都是別人,寶貝兒子說的那些不著調的話都是被人迷了心眼。所以,她就是那源頭,是禍害,自然也就成了“狐狸。精”。
不過廣文侯夫人的這話顯然沒落得什麼好。話音才剛落下,那頭已有人一前一後邁著大步進了後院。
不過隔著幾道門,哪有訊息不會順著風飛到前頭男客們聚集的地方。廣文侯府的下人都不是乾瞪眼的,瞧見公子被人踹到後當即就派了人去請侯爺。
廣文侯敢得罪別人,卻是不敢得罪鍾贛的。知道自家不著調的三兒子出言輕薄了鍾贛未過門的媳婦,哪裡還敢留在前頭吃酒,帶著聞夷就往後院跑。
也不管會不會衝撞到其他夫人小姐了,父子倆前腳才進月洞門,後頭就聽見那一身“狐狸。精”,廣文侯嚇得頓時腿軟,還是被聞夷輕輕扶了一把這才站穩,幾步過去一腳就踹在了聞愉的後腰上。
☆、第六十六章
即便是雙生子,總也有人特別得寵,有人受到冷遇的。
聞愉同鍾翰一樣,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疼寵著,沒受過什麼委屈。當初科舉能考到個秀才,也完全是廣文侯偷偷塞了銀錢買的。之後偷龍轉鳳,頂了聞夷的身份,也是靠著父母的疼寵。
因此,廣文侯這一腳踹下去,生生把聞愉踹得懵了。
廣文侯夫人這時猛地從兒子身邊躥了起來,一把把廣文侯推開。她雖是女人,可猛然間的力道卻並不顯小,這一推還真就把廣文侯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扭到腳。
聞夷扶住廣文侯,抬首看向廣文侯夫人,她眼睛裡全是淚,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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