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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自個兒身邊最親近的僕從,因著有幾分聰明勁,往日裡沒少勸著主子多跟鍾贛學學。得了機會往未來的指揮使夫人面前湊,更是殷勤的很。
“你家公子怎麼忽然想到要請我吃茶?”
鍾翰在帖子上提到赴約的地方,是座盛京裡大貴貴人們常來常往的茶樓。裡頭的茶很好,僅次於年年進貢的貢茶。哪怕是像梁玉琢這樣的外來客,在盛京裡待了段日子,也對這家茶樓裡的茶有所耳聞。
一壺茶能賣十兩銀子的茶樓,也是沒有第二家了。
“回梁姑娘的話,近日天寒地凍,論理茶樓的生意該冷清些才是,畢竟家中暖和,好過吹一路風到茶樓喝口茶水。不過這茶樓倒是有趣,到了冬日,為聚人氣,不光好茶好果子伺候著,還請了戲班子登臺唱戲。”
古人為了賺錢,也是時常做些小手段,拉拉人氣。這並沒什麼奇怪的,梁玉琢也只當是茶樓請來的戲班子能唱好戲,才讓鍾翰遞這帖子。
可那小僕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湊前一步,低聲道:“姑娘若是不想去便不必去,指揮使說了,姑娘不必顧念定國侯府。若是應約,還請姑娘身邊務必跟著人。”
錦衣衛除了平日裡檯面上那些穿著飛魚服的人,多得是隱在人群中的暗探。梁玉琢知道鍾贛手底下能人多,也知道永泰帝必然命他在朝臣家中都安插了錦衣衛,可沒想到,就連鍾翰身邊最得力的僕從,竟也會藏著這麼一重身份。
“請姑娘喝茶的事,並非這位小公子的主意。”
梁玉琢挑眉。
“給他出主意的,是定國侯世子。小公子雖紈絝了些,但沒什麼壞心,只怕是湯世子藏了什麼心思。”
有湯九爺的事情在前頭,梁玉琢對湯殊以及定國侯府一大家子人的態度,就是保持路人關係最好。湯九爺沒想過日後要回侯府,她更沒想過將來要以鍾贛妻子的身份,去跟定國侯這一大家子人有什麼往來。
“若是我不答應赴約,開國侯府的那位小公子會如何?”
“大抵會覺得難過。”小僕笑,“這開國侯府雖然同指揮使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關係也向來不親近,可小公子自小就欽佩兄長,盼望著能借姑娘同兄長親近起來。”
小僕的話說得並沒錯。梁玉琢把玩著手裡的帖子,思量了會兒,到底還是覺得赴這個約。
左右還有鴉青在。而且光天化日的,在鍾翰的跟前,想來湯殊也不敢做什麼手腳。
到了約定那日,梁玉琢才剛出門,正與站在門口的二郎說話,便聽見馬蹄和車軲轆的聲音。回頭一看,見是鍾翰騎著馬,領著輛馬車過來了,她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鍾翰笑笑,摸了摸腦袋,直請梁玉琢上車。低頭瞧見站在臺階上,瞪著眼看自己的二郎,鍾翰忍不住伸手要去捏他圓嘟嘟的臉:“二郎是吧,要不要一道去看戲?”
平日裡,梁玉琢並不拘著二郎。可今日情況特殊,她帶著鴉青赴約無妨,但是捎帶上二郎,如果湯殊真有什麼動作,怕是容易傷著小弟。
二郎如今學得多了,也跟著先生學了不少規矩,雖然惋惜不能跟著阿姐一道去看戲,可仍舊恭恭敬敬地在門口目送馬車離去。
直到從車窗看去,梁府門前的小人已經只能看到影子,梁玉琢這才放下簾子,長長舒了口氣。她扭頭,看向同樣坐在馬車內,卻全身緊繃,面無表情的鴉青,忍不住噗嗤笑倒在鴉青的肩頭。
“姑娘……”鴉青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擔心。”梁玉琢笑,“可苗子既然掐不掉了,就得趁沒茁壯之前,連根帶葉的先拔掉一回。我信你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到我,我也信馬車外的那小子不會輕易叫人欺負我這個未來大嫂。”
鴉青實在不知該不該感激梁玉琢的信任。馬車這會兒搖搖晃晃過了半個城,慢慢地就在路邊停了下來。
“前頭的路堵住了。”
車把式在外喊了聲。鍾翰的聲音緊隨其後:“要不繞個路吧。從這兒到茶樓還有段路得走。”
“不必了,就走走吧。”
掀了車簾,梁玉琢從車內探出身來。
馬車被堵在了路上。往前看,能瞧見長長的車龍,多是些富貴人家的馬車,還有明顯女眷出行用的車駕也在其中。要想等路恢復通暢,只怕要費不少功夫,若是繞路,就又得繞上一大圈,倒不如下了車走兩步,還能適當地運動運動。
鍾翰向來隨意,見梁玉琢並不反感步行,當即也下了馬背,說什麼都要陪著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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