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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姑姑聞聲連忙快步走了過來,撩開窗幔,原本蒼白的臉色突然有了血色,眼眶突然紅了:“我的小祖宗,你可總算醒了,你這不是想嚇死你娘和凌姑姑嗎。”
“凌姑姑我沒事。”我剛想起身,肩膀上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倒吸一口涼氣,又猛地一下倒了回去。那個傢伙用的裝備是有多高階啊,竟然到現在還這麼痛。
“梓陽,不可亂動!”娘突然冷下臉,緊張兮兮的對我說道,“這傷口好不容易才止血。”
“有這麼嚴重嗎?”我笑道,“不就是被刀刺了一下嗎?又不是第一次了。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脆弱到這種地步,只被刺了一下便厥過去了?”
娘聞言,拉著我的手道:“孩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找人刺殺你也便罷了,那刀上竟然還有這麼要命的毒藥。這不就是要置你於死地嗎?”
“有毒?”我吃了一驚。
娘應道:“是,來了好些個大夫都說不好治,後來宮裡派了御醫來這才算了了事。”
我抓了抓頭,迷茫道:“我沒得罪什麼人啊,我……等等!”耳邊突然響起大皇子陰冷的聲音:鳳梓陽,我們走著瞧!突然感覺身上的血液都變冷了。當初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不想他竟然是說真的。
“怎麼了,想到是什麼人了?”娘見我的表情,緊張的追問道。
“啊?”我回過神來,可不能再讓娘和凌姑姑擔心了,若是大皇子做的,一次未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什麼,可能是以前跟劉叔一起剿匪的時候沒有把賊寇悉數捉盡。小魚小蝦的,孃親不用擔心。”
“是嗎?”娘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當然是啦。”我露出平日裡無賴的嘴臉,“大不了,等我好了,跟劉叔去把京城外的幾個山頭的賊匪斬草除根,看他還能不能春風吹又生!”
娘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你啊……讓你學吟詩作對你不會,油嘴滑舌倒是比誰都機靈。”
“誰要學那些東西,”我撇了撇嘴,“對了,娘,我是怎麼回來的?”
“哦,這個啊,是一個自稱是太傅侄兒的青年送你回來的,說起來,這孩子怪怪的,臉上還蒙著紗布。走的時候感覺表情也怪怪的。梓陽,可不能跟些來歷不清不楚的怪人走的太近……”
“娘!”我打斷她,“放心吧,錦塵的確是太傅的侄兒,不是什麼來歷不清不楚的人,也不是什麼怪人。”
“這樣最好,但是該注意的地方你還是得注意。”
“知——道——啦——”我故意拖長聲音。
娘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這孩子,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好了好了,”凌姑姑笑著打圓場,“千雲小姐,這小祖宗睡了這麼久,也該餓了,讓他吃點東西吧。”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的房間儼然成了將軍府的人最愛來的地方:老頭子的幾個小老婆礙於我娘是正房的面子上來坐了一會,接著便是老頭子的兒子,最後竟然連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的兩個姐姐都回來了。氣勢之大,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
一連幾天,娘都不讓我起床,我只得乖乖躺在床上以供眾人瞻仰。因為太無聊,總會想起那天被幾個手提大砍刀的傢伙,於是自然而然的哼起了小曲: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五公子,柴大人來了。”黛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音剛落,君安便已經推門而入,難得向來溫和的臉上難得的帶了些嚴肅。
“你們不是以為我快死了,現在都急著來見我最後一面的吧。”我無力道。
君安嘆了口氣,略帶責備道:“梓陽,不可胡說。”
我學著他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十分誠懇的對他說道:“君安,我也不想胡說,可是我怕我再呆下去,我會悶死的。”
君安無奈的一笑,“對了,剛才我在似乎聽到你在唱什麼曲子。”
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對他挑了挑眉,“怎麼樣,會不會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
君安但笑不語,站起身倒了杯水遞給我,我立刻接過來一飲而盡。君安還真是貼心,總是不用告訴他什麼,他便知道別人需要什麼。想著想著便想起他小的時候怯生生,可憐可愛的模樣,於是習慣使然,我伸出狼爪捏住他的臉:“君安,你面板好好哦。”
君安倒也不阻止我,由著我在他臉上胡作非為,水潤潤的眼睛溫和的看著我:“好像真的沒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