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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涼了半截,上次押送沈建勳入宮受審,所派之人為與他一向交好的林正合,說明在父皇心中尚給他留了幾分餘地,並未真正將他當做欽犯看待。而如今,父皇卻直接派出了御林軍,只怕事情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蘇皇后見她不語,又道:“難道,從前是我們看錯了沈建勳嗎?”
“不是!”宛湘寧猛地抬頭看著她,皺著眉頭道:“不會的,母后。沈將軍忠肝義膽,絕對不會做出叛國逆君之事的,”邊說著,她又柔下了聲音,倚在蘇皇后身邊,道:“母后,昨日沈貴妃之言,母后已聽到了,她字字句句,不但直指沈將軍,甚至將兄長也牽扯其中。若是沈將軍的罪名一旦坐實,兄長定也會被父皇猜忌,到時我們母女,只怕也沒有甚麼好日子過了。”
這一點,蘇皇后亦想到了,只是如今聽女兒說了出來,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形勢不妙了。
母女兩個坐了一會兒,宛攸寧便帶著鬱青青一同來了,滿面惶急,見到宛湘寧便道:“我方才還去毓秀宮尋你,原來你早已到了這裡。”
宛湘寧點了點頭,側眸看著鬱青青,見她眸子通紅腫脹,顯然已是哭過的樣子,便柔聲寬慰道:“你且莫急,我們再想想法子,父皇不會如此絕情的。”
蘇皇后見她柔聲安慰一個小太監,正在訝異,又仔細看了看,見那小太監容貌清麗,眉目如畫,又想起從前傳入她耳邊的謠言,猜到她便是沈建勳的義女鬱青青,微一蹙眉,倒也無暇顧及這些,便沒有做聲。
又過了一會兒,坤月宮的掌事太監張由快步跑了進來,行禮後稟道:“啟稟娘娘,沈將軍已被御林軍押解入宮,如今已在去正德殿的路上了。”
鬱青青一聽,眼眶又泛了紅,微微皺著眉頭,眼淚幾乎要滴落下來,抬眸看著宛攸寧道:“殿下,這可如何是好?我義父會不會有事?”
宛攸寧心內一亂,側眸看了看蘇皇后,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又低垂下了眸子,卻又始終禁不住鬱青青一副淚光濛濛的可憐模樣,看著她道:“罷了,你與母后、湘兒在此稍候,我去正德殿看一看,替沈將軍求一求情罷。”
鬱青青連連點頭,低聲道:“多謝殿下。”
宛攸寧笑笑,便轉身出了門。
宛湘寧心知此時不該任由他去正德殿摻和,卻又理解他心中所想,自是阻攔不得,便只嘆了口氣,命宮人搬了椅子過來,讓鬱青青坐在一旁稍候。
事情的發展卻遠不如她們想的那般樂觀,看了裴滿隆的親筆信後,乾德帝勃然大怒,口稱沈建勳為“逆臣賊子”,不顧他的申辯,直接命御林軍將他投入了天牢之中。宛攸寧出列為他求情,不過說了幾句話,卻讓乾德帝更加惱怒,不但出言大加斥責,更是讓他禁足太子宮,暫時不得外出。宛攸寧還來不及回坤月宮交代一聲,便直接被押送回了太子宮。
得到訊息後,蘇皇后面色有些蒼白,右手將白玉茶盞攥得緊緊的,跌坐在錦榻上,口中喃喃道:“攸兒不過為沈將軍求了幾句情罷了,陛下竟給瞭如此重的責罰,難道真的是對他心生猜忌了嗎?”
宛湘寧見了,走到蘇皇后身邊坐下,伸手將白玉茶盞從她手中取出,柔聲寬慰道:“母后放心,父皇再生氣,兄長總是他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相信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將兄長放出來了。”
這一番話,不過是用來安慰蘇皇后的罷了,其實宛湘寧自己心內也是沉甸甸的,她在前世可是親眼見到過乾德帝是如何在宛鍾寧的刻意安排之下誤會了宛攸寧,又是如何任由宛攸寧最後慘死在太子宮中的,心內當即的隱隱作痛。
只是,如今這一世,宛鍾寧還未出手,宛攸寧便被沈貴妃與裴滿出雲害到了如此境地,倒是讓她始料未及的。
安慰了蘇皇后幾句,宛湘寧便帶著鬱青青離了坤月宮,先乘著軟轎去太子宮看了看,果然見太子宮已被御林軍團團圍住,不過走近了幾步,便有領兵的御林軍首領走過來,恭謹行禮,道:“公主恕罪,陛下嚴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太子宮。”
宛湘寧看著他,輕輕笑了笑,柔聲道:“我奉母后之名,來為兄長送些點心,請大人行個方便。”
那首領眨了眨眼睛,細忖了一會兒,依舊不放行,只恭謹道:“請公主莫要為難微臣,此事若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微臣也會性命不保。請公主還是回寢宮歇息去罷。”
宛湘寧微微蹙眉,卻也無計可施,只好同鬱青青一起轉身離開。
上了軟轎,瑾蘭上前問道:“公主,可是要回毓秀宮去?”
宛湘寧低眸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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