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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維寧一怔,搖頭道:“這倒不知,軍營之中,從未見過女子。”
宇文欽重重嘆了口氣,心中仍記掛著他那位被賊人劫走的皇后。
鬱青青並不睬他,自顧自地問道:“近期可會再次開戰?”
宛維寧笑道:“這倒不知,戰事一觸即發,未準何時就會開戰,敵人也不會事先通知我們。”
鬱青青見他笑了,也自知這問題問的有些幼稚,雙頰微微泛紅,便不再開言了。
卷一 魂夢歸來情絲種 三十三章 他不願教我了?
翌日清晨,宛瑤寧早早便沒了睡意,簡單梳洗一番,便獨自來到經室門前。原本,倚雲、聽雨兩個宮女日日隨她一同來聽經,可後來見她們二人實在是無聊至極,便讓她們留在寶光閣,一來可以陪伴宛湘寧,二來,聽朗清講經時也可清淨自在一些。
如今天色尚早,朗清未至,經室中空無一人,宛瑤寧也不覺得孤獨,一個人在經室中緩緩而踱,看著經室中的每個物件,那佛像、香案、木魚上,似乎還都留有他的氣息與聲音。
案上橫躺著一把神農氏古琴,桐木所制,簡單古樸,一如他的冷淡。
宛瑤寧至案前坐下,纖指輕撫琴絃,隨心而奏。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朗清在門外駐足,靜靜而聽,本是不放心,一早過來看看,卻不想聽見此曲。對於宛瑤寧的心思,一向聰慧的他豈會不知。只是,且不說戒律清規所限,佛本無心,而他的心,早在十幾年前,便已葬送在那北疆荒原的大雪之中了。
想到此,他轉身離去,邊走邊喚了個小沙彌上前,吩咐道:“去告知沈大公子,月女已等候多時了。”
北疆,宛維寧又得到了新的戰報。
耶律楚良得知宛攸寧一行人到達北疆,也曉得宇文欽隨他們一同而來,便命人將南楚皇后楚梵鏡接到了軍營之中,不知意欲何為。
宇文欽一聽,頓時心急如焚,在帳中來回踱步,口中不停低聲唸叨著:“阿鏡,阿鏡……”
宛攸寧見了不忍,寬慰他道:“陛下請先稍安勿躁,那耶律楚良雖是蠻夷之輩,但好歹是北遼王子,定不會做出傷害皇后的行為,帶我們好生打算一番,便儘快將皇后救出便是。”
宇文欽面如土灰,心內煎熬,卻又無能為力,只好頷首道:“我曉得,多謝太子寬慰。”
宛攸寧見他面色不佳,又寬慰了幾句,便讓他回寢帳中歇著去了。
宇文欽前腳剛走,宛維寧卻嗤笑出聲:“看這位皇帝,也就這點出息了,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卻讓他急成這樣,還能做點甚麼大事?”
鬱青青聽了,面色卻是一沉,不冷不熱地道:“三皇子此言差矣,依臣女看,宇文陛下一心念著妻子,這才是大丈夫作為,可不似有些人心如鐵石,臣女倒是佩服的緊。”
沈建勳一聽,忙喝道:“青青,不得胡言!”
鬱青青噘嘴不語,面上的表情很明顯很不服氣。
倒是宛維寧乾笑了兩聲,道:“倒是我心如鐵石了。”
宛攸寧圓場道:“三弟並未婚配,自然不懂這些。鬱姑娘心思純善,沈將軍也不要苛責於她。那楚皇后的確是位可憐的女子,無論如何,咱們都應早作打算將她救出才是。”
眾人頷首,便繞過此事不提,又討論了一會子便各自散了。
見到沈君琰推門進了經室,宛瑤寧有些詫異,一雙眸子忽閃忽閃地看著他,並不言語。
沈君琰躬身施禮,道:“見過三公主。微臣奉朗清大師之命,特來教授公主祭禮所需之琴曲,還望公主好生修習才是。”
宛瑤寧眸子一暗,有些失望,便問道:“為何是沈公子來?他……朗清大師不願教我了嗎?”
沈君琰應道:“並非如此,大師有事在身,實在脫不開身,才讓微臣來的。”
宛瑤寧低眸,忖了片刻,方抬眸看著他笑笑:“既如此,有勞沈公子了。”
沈君琰受朗清之託教授宛瑤寧琴藝之事傳入宛湘寧耳中時,她也並未多言,只笑著說了句:“如今這寺中,只剩我一個閒人罷了。”
話雖這樣說,她對這樣的清閒卻是極為受用的。
有興致時,她便到經室去,坐在一旁靜靜看著沈君琰教宛瑤寧撫琴;無興致時,她便一個人躲在寶光閣飲茶看景,或者帶著瑾蘭、瑾蕙在寺中四處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