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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暄。七歲那年,你抱著醫書卷縮在河邊,差點被冰冷的河水凍死,是慕容暄“路過”時順便救了你,然後將你送進怡紅院。你需要復仇,而慕容暄需要一顆聽話的棋子。一切,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你開始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來。譬如纏著他陪你到後山賞菊,然後想方設法讓亦苒兒知道;又譬如經常請亦苒兒來久久閣中坐坐,專挑他在的時候;還譬如,每個夜晚陪著他批奏摺到深夜,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去凌雲殿……
只是,他還是沒有碰過你,連你的主動都會不動聲色地回絕掉。
他寵著你,縱容你,你說要什麼,他都會想方設法滿足,似乎整個天下在他眼中比不過你的一個笑容,甚至是知道你以假孕爭寵,也只是一笑置之。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亦苒兒沒有在場的前提下。
亦苒兒在一旁時,他便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對你好,甚至對你笑,笑得沒心沒肺似的。是的,沒心沒肺,因為亦苒兒一個轉身,他會立馬鬆開你的手,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心似乎也跟著亦苒兒走了。
一場戲,沒了她,倒也無趣。
可是,明知他是在演戲,為了另一個女子的安危演戲給天下人看,你還是不可抑制的淪陷了,淪陷在他若有似無的溫柔中。
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學會了演戲,一邊盡其所能地對他好,然後享受他若即若離的溫柔中;一邊悄無聲息將他的一切形蹤報告給慕容暄,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你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終止於那一夜。
你假裝流產,他心知肚名,卻大發雷霆將亦苒兒遂出殿外。然後,眼睜睜看著慕容暄將一干丫鬟奴才也打發走了,很快,整個久久閣就只剩了你與他兩人。
這是多麼千載難縫的一次機會,月夜,獨處,孤男,寡女。
躺在床上,看著他獨自一人坐在桌邊,一杯又一杯的飲酒,似乎在等待這一場好戲的開演。是的,他在等待,只是,當時被愛情蒙了心智的你,一點也沒看出來。
“王上,一人飲酒多無聊,讓臣妾陪你吧。”你聽見自己的聲音,嬌滴滴,水靈靈,猶如三月黃鶯。
他一把將你扯入懷中,一杯酒已經到了唇邊:“汣汣,可否跟我講講你在宮外的事。”
你完全被他的一個“我”字給迷了心智,開始絮絮叨叨講起宮外的一切,當然,也包括與亦苒兒的那一段相識。
你講她是如何被騙進怡紅院,又是如何因為想逃脫而受到重罰,又是怎樣一場名動天下的舞蹈,然後又是如何被那位白衣公子給救走的……
你沒有發現,講到這一段時,他聽得格外認直,一杯又一杯酒也喝得格外急。
酒不醉人人自醉。兩人就這樣從桌邊糾纏到床上,他眼光迷離,臉色微紅,暗淡燭光下,深邃的雙眸依舊深不見底,有那麼一瞬,你以為他是動情了的。
修長白嫩的指尖一點一點挑開他的長衫,嘴角始終掛著風情萬種的笑意。你從小在怡紅院長大,自然知道什麼樣的笑能讓那些普通男人丟錢比丟魂快,可墨塵殤不是普通人。
他伸手握住使亂的手,眼光迷離地輕輕喚了一聲:“苒兒。”
只短短兩個字,令敲碎了那些所有的自以為是,神智驟然清醒,像被人突然從從慾望的深淵提起,狠狠扔進冰冷的河水裡,這種冷,比七歲那年,報著醫術捲縮在河邊的冷還要徹底,還人浸骨。
嘴角那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愈加深邃,柔軟的手指一路向下,雙眼迷離地看著他。
他亦看著你,迷離的眼神像在笑更多的是在期待。
另一隻手悄悄伸向背後,握緊事先備好的匕首。雙唇就這樣貼了上去,他的頭微微一側,你的吻落在了脖間,手中的匕首亦只刺中了他的肩膀。
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大功告成的笑容時,你整個人才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如果這一刀沒有刺下去,或許你還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刺了,意料之中,刺歪了。沒有傷到致命,就註定了你這一生輸得更慘。
他並不急於止血,保持著仰躺的姿勢不動,雲淡風輕般舒了一口氣:“這一日,終於來了。”
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後,你聽到了一個足以催跨你這一生的故事。
七歲那年,火燒整個璦璦谷的人,不是墨塵殤,而是被你一直當作恩人般的慕容暄。她恨慕容冉冉,恨她死了還霸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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