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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外再無一絲生息。

“父皇有意在二哥面前演這出戏，不知是為何？”留戀於那溫暖的懷抱中，那人未開口蔓塵也並不急於起身。

赫連榕凜把玩著少年順滑的髮絲，忽而一用力扯得少年頭皮生疼。

看著少年面上那一瞬間痛苦的表情他才不續不慢道，“風忘記了，無人時要喚朕凜！”

聽到風這個稱呼時蔓塵還是微微失神，但很快又恢復過來道，“是我的錯，凜”

赫連榕凜滿意的輕撫過少年的髮絲，唇邊噙著一絲冷笑道，“你當真是個磨人的妖精，莫以為朕看不出冰兒對你有意。冰兒日後會是朕的繼承人，朕勸你還是不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則不論你在何處，朕都不會放過你！”

“你說二皇兄對我有意？”蔓塵實在忍不住笑出來，那笑不似以往的漫不經心而是一種慘烈的諷刺。

“在二皇兄眼裡我是他殺母仇人的而已，他恨我都來不及，又怎會如你所說對我有意！”

赫連榕凜並不介意他的嘲諷，僅是淡淡道，“是你太小看了自己，還是小看了冰兒！”

蔓塵止住笑勾住赫連榕凜的肩媚眼如絲的笑道，“凜是想讓我相信自己有如此魅力可以引得二皇兄為我放下仇恨呢，還是想讓我相信凜看人的眼光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

赫連榕凜勾起少年消瘦的下頜凝視他的眸子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後宮之中，唯獨冰兒是你不能染指的！莫以為你在花園中的所作所為朕不知道！”

蔓塵巧笑回視，纖細優雅的手從赫連榕凜的後背滑過其胸口小腹來到他胯間的凸起處輕輕撫摸道，“凜的能耐我又豈會不知。只是今日才知，原來凜對七皇妹的寵愛也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連理枝　第一卷：草色迎春　第十二章　葉落隨風風不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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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少年挑起自己的慾火，赫連榕凜僅是眯起狹長的鳳眼看他道，“若非冰兒自小便有過人之處，朕當年又怎會為了保他將你和你母妃下罪。不過若是早知你也有今日這番本事，朕反倒是更期待你的作為，只可惜你是那人的弟子！”

蔓塵的挑逗的手一時僵住，他處心積慮蒐集證據為母妃平反，原來這男人卻早是知道真相。這絕情的男子，心中只有他的權勢！為了他看重的繼承人他可以拋妻棄子，要是沒有師傅他又如何能活到今日，如今他卻告訴他可惜他是那人的弟子！

赫連榕凜抓住少年停留在胯間的手用力一扯將失神的少年拉進懷中，一手輕撫過少年仍未回神的臉柔聲道，“你猜的不錯，朕就是這般絕情之人，可是你也不要小看了冰兒。若你真的是他的殺母仇人之子，這些年來他又怎會對你百般照料。以冰兒的性格，在後宮中無權無勢的你和你母妃，就算化成一堆枯骨都無人問津！”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少年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的恨意再也無法掩飾噴薄而出。

當年的一切不止父皇知道真相，就連二皇兄也知道。而他和母妃平白無故受了這十四年的不白之冤，雖貴為皇子卻吃盡了苦頭，還多次險些喪命。他當年以為二皇兄不知，所以對他給予的恩情示弱珍寶一般眷戀。可是在今日看來自己當年在那刁蠻公主鞭下忍辱偷生後的行徑，卻又是那般無知和諷刺。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多年來少年第一次如此瘋狂的咆哮，若不告訴他他又怎會像現在這般悔恨痛苦！

是，他恨，他恨所有人！

當年師傅指著他的胸口問他痛不痛時他還無知的為他們辯解，他甚至因為當年二皇兄偶爾對他展露的溫柔而感激他。他真是可笑，真是無知的可笑！

冰冷的薄唇勾起諷刺的笑意，赫連榕凜欣賞著少年少有的痛苦和瘋狂殘忍道，“因為就算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拿朕和冰兒怎樣呢！”

少年眼中的瘋狂逐漸平靜下來，平靜的宛如一片死水。

是，他不能拿他們怎樣。以他現在的力量，在他們眼裡恐怕連只螞蟻的力量都不如。正如師傅所說，如果放下仇恨那就要學會掩藏它，否則還沒能等到有能力報仇的那一天就被自己的仇人除掉了，那樣之前的努力還不是白費！

看著少年失去神采的眼睛宛如破娃娃一般，赫連榕凜厭倦的將他從身上推開道，“所以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你就給朕學的乖巧一些，別讓朕對你失去了耐心！”

蔓塵跌坐在地上僵硬的抬首看向他，他的父皇，這些年來在他心中猶如神明一般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