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頁)
片刺眼的新白,天地萬物都被籠罩在一片素白之中,伴著鐘樓所傳來的晨鐘之聲給帶來人一種寧靜致遠的平靜。
這種寧靜……在連日的大火和硝煙之後顯得更加的難能可貴。
樓蘭古剎建成於武昌二年,歷經四十年風雨依舊氣勢恢宏不見衰容。
在樓蘭深處有一片竹海,那是樓蘭的禁地,除了方丈至清外連寺中的弟子都不得輕易接近,更無人知曉裡面到底藏著怎樣的乾坤。
隱藏在竹海之中的是一排竹舍,竹舍依水而建,水是山中自有的溫泉,越往竹林深處走就越是溫暖,到了竹舍.跟前時這裡已是一片鬱蔥,絲毫不見寒冬臘月的影子。
竹舍內古琴錚錚,那空靈飄渺的聲音帶著一種彷彿能洗滌靈魂的力量,直叫人忍不住沉迷進去。竹舍之外有幾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烏兒落在村梢歪著腦袋靜靜聆聽,似是連要去覓食的事都忘記了。
琴聲淙淙,一曲連著一曲。
至清住窗外看了一眼,忍不住對屋裡那好似事不關己的兩人道,“那孩子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你們一個是當師傅的,一個是當人爹的怎麼就狠得下心來!”
屋內,赫連榕凜好似沒聽到至清的抱怨一般,神情自若的喝著茶,連眉眼都不曾稍抬。
一旁撫琴的蕭行風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眼中只有那一方天地,一架古琴。
至清無奈,只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袈裟託著菩提佛珠走出屋子向那跪在院中的綠衣男子走去。
至清的出現立刻引來了男子身邊的兩人一獸的注意,那兩人都穿著豔麗的紅衣,一個如楓、一個似火同樣是紅衣,可穿在兩人的身上卻傳出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而那隻白毛的老虎就更不必說了,誰見著了都得膽顫上三分。
至清輕咳一聲,向跪在那裡的年輕男子道,“施主你他們二人應該不會見你了,你且先起身吧!”
跪在那裡的綠衣人有著這世上最清澈的明眸,他挺直了腰板靜靜的跪著。
“大師不必說了,我跪在這裡並不是想請求原諒。這是我欠他的,這祥我心中會好過些!”
“箏!”一聲刺耳的琴鳴自屋內傳來,悠揚的琴聲雖然而止。
一聲冷哼響起,依舊是不可抵禦的凌厲和霸道,“朕這一生的心血都毀於你手中,你以為只是在這裡跪上一跪就可以償還嗎?”
蔓塵垂首跪著,貝齒卻是緊咬著下唇留下一排青白的齒痕。
“我還不了!”
屋內傳來茶盞墜地而碎的聲音,表達出此時層內之人暴怒的心情,“既知無用,你還來做什麼?滾,朕這一生都不想見你!”
蔓塵咬牙向屋中一拜道,“兒臣自知有違父皇的期望,不敢奢求父皇的諒解,今日來也是與父皇與師傅話別。父皇若不想見我,我自會消失於父皇面前,再不相見!”
言罷蔓生起身在康晨楓的攙扶下轉身欲離去!
“慢著!”一聲冷喝傳來,赫連榕凜隔著門皺眉去著那個比他還要倔強驕傲的人兒,“你最好給朕一個理由!”
蔓塵腳下一頓,他微微側頭道。“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罷了。我欠那個人的,窮極一生都無法償還……我想為他、為他的後代做些什麼!”
赫連榕凜哼道,“可笑至極!”
蔓塵道,“是可笑,我做這些也只是求心安罷了。欠下的債,還不請的怎樣都還不請!父皇……今日會有這樣的結果又何嘗不是有你的緣故,若不是當年你那般狠心待我,我又怎會對你狠下心來。你欠我的,我欠你的……說到底我們終是兩不相欠罷了!”
赫連榕凜恨得咬牙切齒,轉首對坐在琴案旁的蕭行風道,“你教出來的好徙兒!”
蕭行風一拂琴絃,微微而笑,“他那倔強,當真像極了你不是嗎?”
赫連榕凜風眸微眯哼道,“朕當年真該殺了他了事!”
蕭行風無聲而笑,起身走到赫連榕凜跟前將手搭於他肩上道,“你恨他,我卻感激他。若不是他,此時你還被權利拴在那權利的囚籠之中,難道真要等到陰陽相隔的那一日我們才可廝守相伴嗎?”
赫連榕凜本是感滿怒火的眸子漸漸沉靜下來,他抬首看著身邊一身散漫的人道,“我還以為你當真無慾無求!”
蕭行風俯身在他唇邊印上輕淺的一吻,微笑道,“我身本不在凡塵,是你非要拉我下來!”
赫連榕凜暗惱,“照你如此說,一切又是朕的錯了?”
蕭行風忍不住輕笑,“你還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