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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雪陌舞也不可置信地愣了愣。
“不……不可能!”晴天霹靂,艾幼幼後退幾步站不住,仰面跌了過去,幸好被雪陌舞扶住。
“我早說了北辰染不是個好人,你偏不信。他根本就不愛你,還用謊稱護住孩子讓你欠他人情。”鳳靳羽說到此話,眸燃燒著怒火。
此時營帳外響起一陣疾呼,有人大喊捉此刻,有人大喊聖上萬歲。
北辰染來了?艾幼幼一驚。
此時帳衝入敵軍:“一個也別想逃!”
刀光劍影,雪陌舞抱著艾幼幼,鳳靳羽打前陣,將雪陌舞一推:“你帶她先走!”
“羽,你一個人……”雪陌舞不忍鳳靳羽一人留這裡獨自抗敵,伸手去拉,不小心扯到他的衣襬,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背後的袋子裡露出來一半。
那是……!!!
雪陌舞的臉色詫然一白,忽然腰側一涼,痛哼一聲“唔——”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數不清是驚恐,還是心痛,望著鳳靳羽,似乎想要說什麼。
“舞,怎麼了?我聽到你剛才唔了一聲,是受傷了嗎?”艾幼幼側著耳朵,慌忙詢問。
“陌舞,對不起,謝謝你。”鳳靳羽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波動,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楚。
望著那個被他視為唯一知己的男人,看著懷裡眼盲不知所措的女人,雪陌舞長長嘆了口氣,笑了:“羽,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真的。”
艾幼幼沒有看到,那一頭雪白長的男人,那一抹笑,是多麼悽苦。
“北辰染來了,他用的弓射出的不是箭,是匕,太危險了,快帶她走。”鳳靳羽大喝一聲。
不由艾幼幼對鳳靳羽依依不捨,雪陌舞護著幼幼奔走,廝殺聲不絕於耳,回頭望了男人一眼,只是一回頭,心頭竟像裂開一般,牽出一種深切的痛。
短短的回眸,像是穿透一個世界,他輕聲對鳳靳羽說了句:“珍重。”
飛身上馬,護著女人,衝破突圍,疾馳而去。
她什麼也看不到,能夠感覺他馬上揮舞長劍,畫出一道道符咒抵擋追兵的進攻,她也不敢多問怕他分神,只是問了句:“是染染追來了嗎?”
半晌,雪陌舞才回答:“是追兵。”
“舞,你怎麼了?受傷了嗎?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虛弱?”
“那些追兵傷不了我。”
身後的廝殺聲逐漸停止,他策馬帶著她一路向西行去。即便沒有追兵,馬也行得極快,像是和時間賽跑,他一隻手臂擁著她,一隻手策馬,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
風很冷很大,吹得路邊的樹葉簌簌有聲,斑駁的光影重重疊疊她眼皮飛速躍動,耳邊的馬蹄聲答答響得焦急,像是踏心尖上一般。
她從沒感覺這麼心慌,即便亡命生子,也沒有這樣心慌。
“舞哥哥,你真的沒事嗎?為什麼不說話?”
雪陌舞失去血色的唇微微張了張,像被折斷的蝶翼:“真的沒事,只是有些困,陪我聊聊天,好嗎?我怕我睡著了。”
她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胸前,腹部,後繞過手摸了一下他的後背。
疾馳的馬讓冷風顯得大,鼓揚起他白色的衣袍,摸上去的時候,倒像被風鼓起小帆,兩個白衣的人像極了落馬背上的白色蝴蝶。
確實沒有傷,他的後背,只是有點涼,她這才放心地笑了笑,問道:“好,你想聊什麼。”
“只要能聽到你的聲音,就好。”
女人從他們小時候說起,說到一次梅樹下見到他的心動,臉上露出懷戀的幸福,說道多年前的分別,說到風烈邪臉上還能保持平靜。
話題轉到北辰染,她的表情帶著絲縷的痛苦,再談到一個人忍受著孤獨和劇痛,逃亡生下孩子,已是泣不成聲。
一路上都是艾幼幼說,雪陌舞安靜地傾聽。
他知道,這個女人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爭奪讓她疲憊掙扎,那麼多的寵愛集與一身,又何嘗不是一種無法承受的負擔。
這樣安靜地傾聽,不打斷,不表意見,會讓她快樂和安心一些。
整個路途她一直說,他就一直安靜地聽,她哭泣,他就安靜地用絲帕為她拭去眼淚。
終於行到雪隱客棧,他將她小心翼翼抱下馬,眾人驚異的目光,將她帶入安靜的客房。
一切看起來都很安靜,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他的步子極為緩慢,她眼盲,以為是他只是太累了。
大鼎裡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