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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道:“再不喝,我讓你明天一天都吃不到豬腿!”
我轟的睜開眼,含淚憋屈將他望了望,憋屈的抱著碗,憋屈的將一大碗烏漆麻黑的藥咕嚕嚕灌了下去。記得那一碗藥苦的很,苦的我心肝狠抖了幾抖,手抖了幾抖,就連臉上掛著的被雲洲那廝嘲笑為貓尿的淚珠子也抖了幾抖。
“阿離?”
我猛回過神。雲非白已將一勺湯藥送到了我嘴邊。我在心裡輕輕一嘆,本老女近來著實是思舊了些,一個不小心就把回憶給勾了上來。
我訕訕一笑:“還,還是我自己來吧。”
雲非白彎起嘴角,又微微一笑:“阿離不喜歡這樣?”
我啞然。他並不知道,其實我打小就怕藥苦,每回生病必是閉著眼,憋著氣,仰脖子將藥咕嚕嚕一口氣灌下。但眼下這情形,我自是不好拒絕,於是便又訕訕一笑。
這頓藥喝的我十分艱難。好在,以往印象裡苦的澀嘴的藥,就這麼一口口喝下去,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苦味,只就是喝的我一把回憶剪也剪不斷,一下子老了幾歲。
將碗放到旁邊凳子上,雲非白回身望了我一晌,忽然道:“剛才在想什麼?”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打著哈哈乾乾一笑。
他便上來攬了我身子,將我輕輕擁到懷裡,摟著我好半晌,才慢慢開口,聲音有些低緩:“阿離。”
我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抬眼時,卻忽瞧見房梁頂上一隻貓正立著爪子炯炯有神將我望著。一雙貓目裡春情湧動。唔,又是一隻思春的貓。
我下意識的應了聲:“嗯。”
然後聞著他頸項間隱隱香氣,心裡像是藏了七隻母兔子,八隻公兔子,母兔子們手拉手往上跳一下,公兔子們再拉手往下蹦一下,直蹦躂的本老女臉皮像潑了一層油,滾燙滾燙。
在這種情形下,我還能分出點神來猜測頂上那隻貓從哪裡來,是怎麼鑽到本老女的屋裡子的,又將往何處去,是公貓還是母貓,是已婚還是未婚,已婚的話是否已經有房有車,未婚的話是否已從學堂畢業,找到了工作等等問題,我十分的佩服我自己。
正興致盎然的一樁樁揣摩著,卻聽雲非白道:“阿離,我喜歡你。”
我心口猛地一震。
他伏在我耳邊,輕輕嘆了口氣,“阿離,我們在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還是半夜寫東西的好,於是發的時候,看著有且僅有的三條留言,我淚流滿面……
九點木有更成,現在更了,你們就原諒我吧。。。。
我對不起乃們。
我悔恨。
恨。
22
22、第二十一章 。。。
我心又一震,望著房樑上那隻貓,怔了半晌,又半晌,才慢慢回過神。
雲非白又將我摟緊了些:“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雲看海看夕陽,過完一天,再過
下一天,過完下一天,再過下下一天,過完夏秋,過完冬,再過完春,一直過到我們慢慢老去。”
他身子微微頓了頓,將我往面前又摟了摟:“好嗎?”
房樑上的貓瞪大眼睛將我望著,貓目裡忽然浮出點嬌羞,貓爪子抖了幾抖。
我慢慢伸手抱上他的背:“好。”鼻子有些發酸。
他身子又一頓,半晌,將我鬆開,望著我似笑非笑:“不反悔?”目光輕卻濃,柔卻烈。
我把老臉一燙,臉皮一厚,對上他的眼:“女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忍俊不禁,笑了一晌,往前又將我擁住,俯在我耳根邊低聲道:“執子之手。”
我道:“與子偕老。”
甚默契。
本老女於是便就這麼拐了一個彎,在小道上迂迴了一回,和他再次把這終身私定了。
一如那個初雨後的黃昏。
他說,阿離,我若娶你為妻你願意嗎?
我說,願意。
私定終身是個勇敢且奔放的活兒,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雲非白大約是覺得還可以更勇敢奔放一些,於是將我放開,像許多戲裡演的那樣,深情的望了我一晌,然後慢慢的水到渠成的把臉湊了上來。
我心裡公兔子與母兔子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在他的唇將觸到我唇角時,我忽然脫口而出:“我這兒還有兩張戲票呢!”
房頂上的貓子“咚”的一聲栽了下去。雲非白愣了一愣。
我摸了摸滾燙的臉,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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