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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看著緊攥的手指,稍傾,一字一句地說:“輿,有的事,我從未與你說過,可那皆已過往,我自決意跟你便已無二意。”
時間似靜止了般,姬輿仍不言語。我想再補充些什麼,張張口,卻再說不出來。
一雙手臂環來,將我牢牢擁起。
“姮……”大手附上我的髮間,溫熱的氣息和著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輕喟。鼻子忽而又是一陣酸楚,我反抱著他,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衫,將頭埋在領間……
姬輿一向知道我和燮的過往,卻從不在我面前問起,我也不曾跟他交代過什麼,雖然誰也沒有說,但燮似乎已經成了兩人之間不可觸及的話題。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不再青澀,燮卻始終橫亙在兩人之間,可以忽視卻不可抹去,一旦浮現,便是一道猙獰的鴻溝。
闕臺上,兩人都有過激之處,卻何嘗不是在各自發洩。而冷靜下來,又覺得相對無言。
我閉起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禁想起兩年前的孟夏會射之後,我在醴宮的樹林裡對他說,自己無可擔保太多。那時,我對姬輿懷著愧疚,知道自己心裡還裝著夑,說這話未嘗不是為將來開脫。而現在,我會為姬輿臉上的不快而心虛解釋,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觪遵守諾言,果然來看我了。
他精神不錯,臉色卻有些疲憊,像是沒休息好。
“阿兄這兩日可甚疲憊?”我看著他問。
觪活動了一下脖子,嘆了口氣:“戰事臨近,卿事寮如煮沸了般,偏偏天子還在辟雍。”
我想了想,問他:“姮也覺怪哉,這等大事,天子為何不在王城?”
觪笑笑:“也並非大事,此次征伐乃諸侯之師,王師不過留守,天子無須過多參與。”
我點頭:“如此。”
觪瞅瞅我,突然問:“姮可見著了子熙?”
我一怔,片刻,頷首:“嗯。”
觪唇角彎彎,笑得揶揄:“姮,教為兄說你什麼好?子熙待你可謂殷勤,你卻總這般後知後覺。”
我聽著有些莫名,卻看著他:“阿兄今日見到了輿?”
“然。”觪說。
心忽而一動,想起昨晚的彆扭,我又問:“他說甚?”
“未說甚,”觪不急不緩地說:“子熙要為兄轉告與你,他今日須返王城。”
我愣了愣,就是說姬輿今天也許不來了?心微微沉下,忍不住揣測,還是是因為昨晚……
“稚子。”觪的表情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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