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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有股黴味。
吳山將匣盒給陳欣時就說了裡面記載的是什麼,陳欣問道是否可以翻看。吳山說寧兒不識字,如何翻看。
想想也是,百姓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去唸書識字。能不為了生計奔波就不錯了吧,還得從小為家中分擔責任。陳欣之前還在糾結要不要看,現在她決定看看裡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小冊子的封面上沒有一個字。第一頁上畫了一件瓷器的圖,是件八角瓶。上面講了如何製作的過程,練泥時比例等等所有與一般青瓷製作工藝中不同的方法,特雖注意的一點是最後的燒窯時用的匣缽。
陳欣平時不喜歡看這類的書,可這次看了竟不覺得無趣,反而能看得進去。說起來,制瓷還真是件有趣的事了。
不知不覺,天色漸亮,陳欣這才迷迷糊糊睡了去。起來時將近正午,陳欣想自個怎麼會睡那麼久,早晨連雞叫也沒有聽到。她伸了伸懶腰從房間出便瞧見袁爭陽坐在桌邊看一件瓷器。
陳欣認得出來,袁爭陽手中瓷器與昨日吳山給徐嗣州的相同。“拿著作甚?”陳欣坐到桌邊,給自個兒倒了杯水。她想大概是昨夜沒有睡好,今個才會起不來。半夜三更聽吳山說了些掏心掏肺的話,一時感慨頗多,所以才會睡不著。
“師傅並未教我如何製作秘色瓷。”袁爭陽語氣平緩說道,“師傅對我有防備之心,甚至未曾說所練之泥從何而來。”
陳欣聽後心中咯噔一聲。“爭陽何出此言。”陳欣嘴上這般說,可心中卻是七上八下,昨天夜裡,吳山對她說了句悄悄話。吳山對陳欣講,他收袁爭陽為徒,確是想在制瓷是多一個人手。可他並不想將秘色的製作工藝交給他。
吳山語重心長道:那幾日了,他瞧見袁爭陽半夜在他房內翻找東西。吳山猜袁爭陽在找的東西,便是匣盒中的冊子。吳山讓陳欣防著點袁爭陽,不可對他和盤托出,不可對他信任。
為什麼吳山要講這句話。吳山走到房門口時,想想有話沒有交待完,便折回來又說了句。吳山道除了製作工藝,原料選取不可小視。他前段時間進山中,為的就是找適合的高嶺土。
寧兒,爹只將那個地方告訴寧兒一人。此地所產高嶺土最適合製作高嶺土,小冊中並未記載。爹只抱著希望去找了幾天,還真讓爹找到了。不然爹也做不出秘色瓷。
陳欣問吳山,那是在山中亂找嗎?吳山道不是,他知是在栲栳山中,但不知具體方位何,便花了幾日去尋。
女兒……你不可告知他人,切記切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說這番話時,吳山才笑了笑。吳山的笑容是那麼無奈。
可聽了袁爭陽這番話,陳欣覺得吳山要防著袁爭陽不如道理。
“爭陽將寧兒當妹妹看待,何況寧兒還是救了爭陽一命的恩人。爭陽怎會傷到寧兒。”
陳欣瞪大眼睛。
袁爭陽笑道:“寧兒姑娘,爭陽說得可對。”
莫非他知曉?陳欣感到不可思議,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說道:“見到寧兒爹了嗎?”
袁爭陽搖頭道:“早晨起來時便不見吳師傅。”
陳欣托起下巴:“今天要做什麼,不用再往後山跑,可以休息一下了吧。”陳欣有些心不在焉地說了句,吳山不在,他是一大早便出門去了吧。可那麼早,他能去哪。
正午的陽光不像盛夏時的強烈,幾天沒下雨讓空氣中多些乾燥之意。院門前有馬蹄聲響起,陳欣看到一團白影停在院門前,待她眯起眼睛適才看清來人是徐嗣州,還有他身後跟著的人是他的下人周幹。周幹挑著一擔行李跟著徐嗣州停下腳步。
陳欣連忙起身朝院門走去,徐嗣州也下了馬,將韁繩交與周幹。“寧兒姑娘。”徐嗣州道,“本官即將回程,特意前來告辭。”他作了一個揖。
是啊,他得到了他要的東西,當然會離開。陳欣道:“爹早間便出去了,尚不曾回來。”
“待吳老大回來,還勞煩寧兒姑娘轉達本官的謝意。本官原想請吳大去京城的官窯裡作活,可吳老大沒有此意向。寧兒姑娘如見著他回來,再替本官說幾句好話。寧兒姑娘若是想來本官府上,可到京城找徐府便是。本官告辭了。”徐嗣州說了些客氣有禮的話,還向袁爭陽作了個揖。
袁爭陽還了禮道:“大人慢走,草民不遠送。”
“大人慢走。”陳欣跟著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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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臨近傍晚,天色也快暗下來,袁爭陽從後山回來見寧兒一人坐於家中,便問吳師傅怎還不曾回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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