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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個寧兒跟爹來時,還——”陳欣想說昨天還不是照常營業嗎?怎麼說跑路就跑路了,“那寧兒爹給了王媒婆的幾個錢不也追不回來了嗎?”陳欣想,這叫什麼事啊,為什麼從她到這裡來,愣是沒到過一件稱心如意的事。可再轉念,如此一來便不用嫁人了吧,這道是個好訊息了,只可惜了吳山那幾文錢了。
那駱韋康一聽王媒婆跑了,竟和陳欣想到一會去了,竟拍稱道:“跑得好,跑得好。如此一來,寧兒便不必再嫁他人。你再等幾日,待我向爹提起此事,便可向你家正式提親了。”
陳欣瞪大了眼睛,這個駱韋康還沒死心呢。他對吳寧兒到真是痴心一片,一心想娶吳寧兒為妻。可也不想想,現在這個吳寧兒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吳寧兒啊。得想個辦法,斷了駱韋康的念頭。
“不知徐大人能否賞光,下官無好酒招待,倒有清茶一壺。下官可陪徐大人飲茶說瓷。”張縣令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徐大人請到內堂小坐。
徐嗣州點頭應允,說這裡沒什麼事了,讓吳寧兒與駱韋康先行離開。
駱韋康便帶了吳寧兒離開,出了縣衙大門,陳欣看到門前那對怪獸想起來問這是何種獸物。駱韋康答是狴犴,是種瑞獸。儘管說是瑞獸,陳欣還是不喜歡它張牙舞爪的樣子。才出了門,便有人叫了聲:“寧兒姑娘。”
陳欣回頭,瞧見袁爭陽從一頭狴犴之後走了出來。“袁爭陽。”瞧見他,陳欣沒了好氣,自個有難時,這個逃得比小鹿還快。現在人沒事,他到出來了。
“瞧見寧兒姑娘出來,袁某人這才安了心。”那袁爭陽笑嘻嘻道。“寧兒姑娘可要回山中,袁某人可同往。”
“哼,有難不救,我看爹是不會收你為徒了。”
這袁爭陽聽了到也不氣,隨陳欣怎麼說。陳欣跟駱韋康走時他仍跟於身後要去吳家。陳欣拿他沒辦法只好讓他跟著。
走回到自家院前,見吳山在門前劈柴。陳欣心想糟了,吳山會罵吧。說了讓自個不可隨意外出,她可好,偷偷跟著袁爭陽去了鎮上不說,還去了縣衙半日遊。陳欣回頭對袁爭陽道“喂,剛才我進衙門的事,不可對我爹說起,知道了吧。”
話才剛說便聽到吳山在喊:“寧兒,寧兒。”
袁爭陽笑笑點頭應是。
陳欣想自己是怎麼了,就算吳山要罵就隨他罵好了,他罵的吳寧兒,不是陳欣啊。怎麼著會有怕挨的心態,這是不是說明自己越來越適應這個身體這個環境,這是要鬧哪般啊,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難道這不是一個夢嗎。
“爹。”怎麼感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想讓爸爸生氣啊。陳欣儘量用甜甜的聲音叫聲爹。
只是那吳山聽到之後並未消氣:“爹說過不可外出,你到好,天色近黑才回來。肚子可是餓了,快快回家中吃飯。”
陳欣還以為吳山會罵自己,沒想反而是催自個兒快去吃飯。“好啊,爹。”
駱韋康別過寧兒回去自個家。那袁爭陽又是不請自來,到像半個主人家,坐到桌邊。吳山拿出碗筷時到也拿了袁爭陽的分,把他看成了客人。油燈昏暗,飯菜粗糙。可陳欣卻食得津津有味,一天折騰下來早讓她沒了力氣去挑三揀四,能有得吃便是件好事。
吃完飯時,陳欣將王媒婆之事告知吳山。她並未說自己是聽孫縣丞說的,而只說了聽城人百姓所言。吳山聽後嘆了口氣,說那幾文錢是要不回來了,這事先且擱一擱。“爹,寧兒聽人說寧兒出生那時在湖邊岸的周家岙曾發生過大火,想問問爹可知曉。”
手拿筷子在菜的吳山突然全身一僵,方才還是平和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寧兒是聽哪個說起此事。”
“大街上聽人說起,不知是誰。”陳欣被吳山嚴肅地問話給嚇了一跳,心想吳山這是怎麼了,為何才說起火災一事便讓他性情大變,還是這火災不能被提起?若不然因為是吳寧兒娘是在那天過世,想是吳山中心的一道傷痛吧。
“女兒家的,不可在街市聽人胡言亂語。”吳山皺起眉頭,“爹這幾日要去山中,女兒好生呆在家中,劈柴擔水,拾了雞蛋去換幾文錢,待爹從山中回來,再為女兒尋個好婆家。”
陳欣想,怎麼還逃不掉要嫁的命啊。可嘴上只能先答應了。再說這袁爭陽,當吳山在說此番話時,他不動聲色暗中觀察。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