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還有淡淡的笑意。
陳欣看他時,他也正好看到了陳欣。見陳欣一臉疑惑,他便問道:“寧兒莫不是想問原因?”見陳欣遲疑著搖頭,可又在搖頭之後點了頭,徐嗣州這才有些心滿意足的笑出聲來,“他是咎由自取。寧兒莫將此事放在心上。府中的使喚丫環早有人當了,寧兒只管跟著本官去官窯用功學習制瓷。寧兒是吳匠人的女兒,本官相信你的手藝不會輸與你爹。”
是嗎?陳欣哭笑不得,老爸會的東西,不代表孩子也會啊。子承父業什麼的,也得靠學過啊。像她連點功底都沒有的人,對將來會發生的事還真是無法想象。車廂繼續搖晃,陳欣有些洩氣了。原本來投靠徐嗣州只想來做個丫環,心想這應該不是件難事。只要吃得苦,做事勤快。可現在,卻要去學什麼制瓷。
就在陳欣出神時,徐嗣州則在一邊不動聲色打量她。烏黑的頭髮,臉龐正由少女轉向一個成熟的女子,可愛之中隱隱透著些嬌媚。如稍加打扮定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可惜,她是吳山的女兒,手中握有的東西會讓她無法活得輕鬆了吧。還有吳山所做的事,如她知道了,又會有何想法。
“寧兒,你可要好好學啊。”徐嗣州說道。
“寧兒知道了。”陳欣答了一句。
自那之後,陳欣便去了離京城不遠的一處官窯。這家窯場專為皇宮製作各種瓷器,裡頭的匠人都是制瓷方面的手藝出色之人。陳欣頭一天去時由徐嗣州帶著他去的。那天也可說是徐嗣州正式接任了燕錦其的官職。宮中的一位公公宣讀了聖旨,說是今日起,由徐嗣州接任監造司正宮一職。
公公宣讀時,徐嗣州就站在公公一邊,而陳欣則站在徐嗣州一側。底下是官窯中一些小監官,一個個跪在地上低著頭唯唯諾諾聽旨。公公讀完之後便半聖旨讓徐嗣州接過。底下這才傳來小聲的議論聲,說燕大人怎麼了,燕大人不是好好的嗎?為何突然由副職的徐大人接替了正職的燕大人。又說站在徐嗣州身邊那個姑娘是誰,等等等等,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或多或少傳到了陳欣耳中。
陳欣想,其實吧,由古到今所為的裙帶關係都是那樣的。有關係就好辦事,沒關係的人又會痛罵有關係的人,自己何曾不是。現在依託了徐嗣州進了宮窯。說是做手藝,可也不知能不能學成。
接完旨之後徐嗣州便說自個兒只是職位變動,不會對現有的人員進行改變。還請大家各做各事,盡請放心。只要做得好,餉銀可以增加。“這位是吳寧兒姑娘,由今日開始在窯中學些手藝。良生,本官看你平日手藝不錯,想讓寧兒姑娘跟你學著。”
站在徐嗣州面前之前應了一聲。陳欣看那人個子蠻高,長得即不能說壯實,也不說瘦弱。頭髮挽成一個FAJI,臉相倒是有些斯文相。看著還能算是平易近人,陳欣對他第一眼的感覺是不討厭這個人,可也說不上喜歡這個人。因為他看自個的眼神中帶了些敵意……
安排好窯場中的一些事宜之後,徐嗣州便離開了。陳欣跟著良生走,她問良生貴姓,良生道他姓羅:“聽口音,姑娘像是江浙人士。不知姑娘家住何方?”
陳欣答道:“寧兒是浙江明州人士,家住明州慈溪縣上林鄉。”
原本好好走路的羅良生突然停下步子,回頭滿臉狐疑問道:“吳姑娘是上林鄉人?”
“正是。”胡聽羅良生反問,覺得有些怪了,便又問了句。“莫是羅師傅聽說過此地?”
那羅良生點頭道:“聽說過此地。那裡產青瓷,南青北白,乃瓷中精品。更有秘色——”羅良生打住嘴,停下步子問陳欣,“吳姑娘可聽聞過此瓷器?”
陳欣想他說的,便是那秘色瓷吧。她便點了頭道:“聽聞過此瓷器,釉色幽青,猶如冰玉。”
羅良生點頭:“姑娘所言正是,其實秘色瓷之所以被抬到一個神秘的地位,應是他在技術上難度極高。它的釉色配方,是個無能人知的秘密。”羅良生說話間,陳欣不由自主摸了摸藏在懷中的那本小冊子。那羅良生怎會想到他口中所言的秘密配方,就在眼前這位姑娘懷中藏著。“除去釉色,便要靠窯爐的火候。不同的火候和燒製方法可以同樣的釉色在燒製之後相差甚遠。”
陳欣見羅良生如瓷器非常瞭解,可見他是一個愛瓷之人吧。不知——她停下腳步,原是羅良生將她帶至一間屋外,說陳欣可住在此。因為窯場中工作的大多數都是男人,只有幾個婆娘做飯。他話音剛落,屋子的門便開了,出來一個矮胖的婆娘,穿了件平常的衣裳,一手將淘籮橫挎在腰間。
那婦人面相和善,頭髮還插了根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