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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搖搖頭,道:“著孟權佑投向龍宸烈的事情,你竟也瞞著陳啟廉麼?”
“唉,安,你太聰明瞭,跟你猜謎簡直是自討苦吃。不過,聰明人總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很省力氣的,呵呵。不錯,我沒告訴陳啟廉,否則今日怎麼能看見我那二哥得意示威的眼神呢?若叫他知道只是為我做嫁衣裳,不知道會把他氣成什麼模樣呢!我倒真是很想看看他當時的嘴臉呢!”他說的意興飛揚,似乎已看見了龍宸烈吃癟的模樣了一般。
喬安輕嘆,說得好聽點,這叫做謹慎,說得直白些,這也可說是龍宸宇對陳啟廉的不信任。縱然陳啟廉對龍宸宇忠心耿耿,無可置疑,但難保那陳啟廉神色或言行不對,被龍宸烈瞧出破綻來。
龍宸宇,總是不會信任任何人的!
她心中忽然一動,開口問道:“那,慕容德對北狄之事作何表示?”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龍宸宇淡淡地道:“慕容德一向是主戰派,見父皇下定決心,倒很是高興。不過我看他那樣子,對馬德雲似乎也不看好,不過也沒說什麼。”
喬安的聲音中微微帶上了訝異:“你說慕容德是主戰派?他不是站在龍宸烈那一邊的嗎?”
換衣的聲音忽然頓了下來,龍宸宇頗為詫異地道:“安,你不知道麼?慕容德與龍宸烈一直都站在一邊,唯有在北狄的問題上說不攏,這也是他一直不肯自認為太子黨的原因。畢竟他是太尉,如果國家安定,周邊無戰,他這個軍事長官不就跟空職無二了麼?”
這一點喬安不是不知,只是之前並未在意,現如今情況就不同了,這關係到其父徐穀風一案的真相,她不能不慎重以待,尋知真相,於是接著問道:“只是因為這個麼?我記得他原來是御史大夫,官位不在太尉之下,為什麼後來卻又由文官轉為武官了呢?”
龍宸宇輕嘆一口氣,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響起。他道:“這其中確實另有別情,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早在十四年前,慕容德的前妻,也就是慕容錦兒的母親到北郡探親,結果北狄正好於當時入侵,他的前妻便在戰亂中慘死,連帶著他三歲的幼子也跟著蒙難。
“經此一事,慕容德怒不可遏,聲稱與北狄誓不兩立。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對外只說是病逝。不過父皇卻是知道的,只因當年慕容德曾將此事說與父皇,並請求父皇賜予他太尉一職。我曾聽父皇無中提及過,所以知道。不過我想二哥應該也知道,慕容德應該跟他說過才是,只是兩人並不能達成一致意見罷了。”說話間,已經換了一身湖藍色便服,走將出來,隨便地坐在了喬安的對面。
喬安一怔,難道慕容德不肯同意龍宸烈的提親,與此事有關麼?那麼,龍宸烈府上有北狄人出現,慕容德應該是不知道的了。十四年前,掐指一算,那時自己才兩歲,父親也還在任大將軍。如果慕容德真那般痛恨北狄人,不應該會要陷害力抗北狄的父親的呀!尤其不可能用勾結北狄的書信!
難道自己先前的猜測是錯的?那封書信並非慕容德親筆所書,而是他人仿冒的?難道真有第三人插足其中,而慕容德只是順勢除去宿敵?抑或慕容德根本不知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於他?可是,按理說,父親定然會上折辯奏的,為何皇帝卻不曾見過?這其中最有機會動手腳的正是慕容德啊。
最重要的是,徐府出事那日,她在自家門口聽到的隻言片語中,慕容德流露出對父親的嫉恨是顯而易見的,絕不會錯的!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一切似乎越來越繁雜了。喬安平生頭一次感到惘然,輕嘆了一口氣,問道:“照你這麼說,慕容德是絕不可能與北狄有所牽連了?”
龍宸宇一聳肩,道:“照我說,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唯有慕容德是不可能的。怎麼,你今日似乎對慕容德頗有興趣呢,安!”
喬安幽幽一嘆,看到了他探尋的目光,卻不加理會,只側轉了頭,別過臉去。龍宸宇說得斬釘截鐵,但這一情況卻只是讓她的思緒更加混亂而已。算了,這事原本就急不得,還是等等再說吧。也許,老天爺見她可憐,會突然給她線索也說不定。
雖然,老天從未可憐過她。
龍宸宇好奇地看著喬安若有所思又帶著些煩惱的面容,心頭微微一震。安從不曾有過這樣的表情!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喬安的。一貫冷靜自持的喬安出現了這種表情,為她平添了幾分人情氣息,似乎變得真實了許多,但也令他忍不住心存憐惜。他關切地道:“安,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想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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